有時候,平靜是很容易被打破的。這個本該屬于舊金山的平靜之夜,被一聲巨響打破了。
只穿著一條內褲的黑珍珠,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fā)一邊從浴室走了出來。雖然冬森早知道像她這種江湖兒女并不拘小節(jié),但是由于秋蘭在旁,所以冬森必須注意。他撿起黑珍珠放在床上的一件T恤就向黑珍珠拋了過去。
“笨蛋,先要內衣?!焙谡渲檎f著便丟下毛巾,撿起內衣就穿了起來。
“好吧好吧,你喜歡就好?!倍f,“剛才是怎么回事?”
“像是汽車爆胎。”秋蘭說。
“那聲音離得很遠,但是那是爆炸?!焙谡渲檎f著就穿好了T恤和短褲。她讓秋冬二人留在房間,自己便迅速地往旅館的頂樓跑去。
頂樓的門是鎖住的,黑珍珠拿了只發(fā)夾就將鎖打開了。她走到了天臺,用鼻子嗅了一下便知道了爆炸所在的方向,大概是在西北。果然,她看到西北方向,在金門大橋之前升起了濃煙。
夜幕下響起的警笛聲讓房間里面冬森和秋蘭都有點坐立不安,他們手牽著手,坐在床上等待。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很快,黑珍珠就回到了房間。她拿起手槍就對秋冬二人說:“你們……還是跟我走吧。誰知道這背后有沒有詐?!焙谡渲檎f得在理,如果那個爆炸是用來引開黑珍珠的,那冬森和秋蘭就可能會遇到危險。
三人下了樓,黑珍珠隨便拉了拉一輛小轎車的車門,居然打開了。冬森和秋蘭相信了黑珍珠,沒多問就上了這臺“借”來的汽車。
汽車迅速往西北方向駛去。車上,黑珍珠讓坐在副駕駛上的冬森打開了工具箱,一把手槍出現在了冬森的面前。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冬森問。
“我聞到這車上有一股火藥味,所以猜到的?!?p> “你要用嗎?”
“你用吧,用完記得擦干凈再扔?!?p> “啊……”冬森說著拿起了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夾后便將其收到了腰間。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事發(fā)現場。只見現場有幾輛車正在燃燒著,而警察也已經在現場拉起了警戒線。看來,這里面即便發(fā)生過戰(zhàn)斗,現在也已經結束了。由于沒有當地的關系,黑珍珠暫時也不知道怎么打聽這里的故事。所以,三人也只能硬著頭皮把車停在了離事發(fā)地一個街區(qū)的地方。
“這不會是劉軼那家伙干的吧?”冬森問。
“你知道,我現在正在想辦法弄清楚?!焙谡渲檎f著打開了車窗。就在這時,她隱約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汽車輪胎摩擦地表的尖銳之聲。她問:“聽到了嗎?”
“什么?”冬森和秋蘭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一眼。
黑珍珠沒有回答他們,只是屏著氣再聽了一會兒。突然,她一腳狠狠地踩在了油門上,小轎車頓時發(fā)力猛進,再次飛奔在了路上。秋蘭和冬森兩個乘客讓司機如此耍弄,就像是坐在了主題樂園的機動游戲上一樣,緊緊地抓住了扶手。
汽車在路上左穿右插,進入了一條大路。就在這時,從另外的一條岔路上殺出一輛跑車。跑車馬力強大,擦著冬森等人的車就超過了他們。
“是克里姆?!焙谡渲槔潇o地說道。
“什么???”冬森和秋蘭異口同聲地說。
克里姆此人伸出鬼沒,他們都沒有想到會重遇他,還是在這個大家都聚集的城市里。而且,黑珍珠質只要一瞬間就能分辨得出對面開車的人是克里姆,在某種程度上,她也算是超人了。
跑車跑得如閃電般極速,當然不會沒有原因。冬森等人很快就發(fā)現了在克里姆那輛車的后面緊隨這幾輛吉普車。吉普車雖然馬力也非同一般,但是還是有幾秒鐘與冬森他們的這輛車齊頭并進。這下冬森和秋蘭都看到了,領頭的那輛車居然是劉軼親自開的!
“不用看,這回克里姆身上肯定帶著寶物?!倍f著,背上突然出了一陣冷汗。他回頭看了看后座的秋蘭,又看了看她的胸脯,好像能透視看到她胸前的吊墜一樣,看得秋蘭有點不好意思。如果上次不明飛行物的出現是因為煉金槍和吊墜聚在同一個地方的話,那么這次也可能會出現之前的情況。
這個念頭在烏克蘭的時候冬森就想過。因為槍和墜通常不在一起,所以不明飛行物也沒有出現。即便眾人從海上回到烏克蘭之后,飛行物都沒有出現過,那是因為克里姆早就將煉金槍調走了。它唯一一次出現就是在兩者聚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在耶迦村。
冬森若要想阻止那種情況的話也不難,只要讓黑珍珠掉頭就好了。但是,劉軼對克里姆緊追不舍,恐怕雙方到最后會兩敗俱傷,讓湯姆那伙人漁翁得利。如果那不明飛行物果真出現的話,這些人肯定會被嚇得四散而逃,或許能避免一場惡戰(zhàn)。所以,冬森打算暫時不動聲色,看看真兩幫人能鬧出些什么來。
三組人馬魚貫掠過了金門大橋,直接進入了富裕的北灣區(qū),呼嘯而過的車輛仿佛讓金門大橋都戰(zhàn)抖了起來。然而,沒有人在此處停留,統統高速地穿過此區(qū),出城上了高速路。
“想用動力差距來拉開距離嗎?”黑珍珠說。
但是她很快就不得不放開了油門,因為她看到前面的幾輛吉普車正在減速?;慕家暗乩?,黑珍珠遠遠地就看到克里姆的那輛車拐了個彎,從高速路走到了荒地上停了下來。在后面跟隨的那三輛吉普車立即散開,成了一個迷你的鶴翼陣,用車頭燈照亮了克里姆的那輛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