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要有錢就能辦事,老堯在第二天一早就通知小玲,已經(jīng)和邀請的那個保鏢達(dá)成了共識,可以定次日的機(jī)票到基輔。
趁著秋蘭在做早飯,冬森便試探著問小玲:“你昨晚所說的事情,我看應(yīng)該不是騙我的吧?!毙×崴坪跽J(rèn)為冬森很容易就能被騙過,沒想到冬森居然還會來追究這個。沒做好準(zhǔn)備的她一時語塞,更加證明了她昨天所說的都是實情。冬森不禁急了,他抓住了小玲的雙肩說:“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那是一輩子?!?p> “結(jié)婚就是一輩子?”小玲笑了一下說,“這想法也太過時了?!?p> “喂,別胡來。結(jié)婚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p> 小玲看著冬森,眨了眨眼睛,說:“人渣?!焙苊黠@,小玲昨晚的舉動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冬森:自己仍舊對他念念不忘。所以,這時的冬森在小玲的眼中不過是在裝傻。只見小玲又說:“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喜歡的人呢?”
“會找到的,傻蛋。”
“或許吧,但那不可能是最喜歡的。最喜歡的東西只有丟掉了才會成為永遠(yuǎn)喜歡的。”小玲話音剛落,秋蘭便端著粥走了出來。她問:“在聊什么呢?”
“哦,我們在聊……”冬森說,“等會兒我和小玲去找她老爸。讓他解除封建的婚約?!?p> “哦?……是這樣啊?!鼻锾m微笑著說,“那要加油哦?!?p> 這兩人說得正經(jīng),一個眼神堅定,另一個表現(xiàn)得寬容大度,只有小玲在一旁目瞪口呆。冬森說做就做,吃完早飯后便拉著小玲出了門,只剩下秋蘭留在門內(nèi)輕輕嘆了口氣。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徐府。小玲知道父親雖然是公司董事,但是基本不會在公司總部。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在家。雖然徐府并不是獨(dú)立別墅,但是也是高檔的復(fù)式公寓。
由于小玲有鑰匙,直接就帶著冬森進(jìn)入了府邸。保姆看到小玲回來了,便來馬上去稟報了主人。聽說小玲在出國留學(xué)之前都是住在這里的,所以冬森不免仔細(xì)觀察了一下環(huán)境。跟很多復(fù)式的房子一樣,挑空的大廳十分寬敞明亮。屋里所有的家具擺設(shè)看上去都十分名貴,只要賣掉一個就可夠冬森揮霍一年。
很快,一個留著八字胡子的中年男人就從樓上走了下來。這男人身材不算魁梧,但是不怒而威,看得冬森不免有些緊張。他一看到小玲,便笑著說:“想好了吧?女兒??磥砟闶窍朐琰c(diǎn)成婚了?!毙×岙吘故沁@個男人的女兒,一點(diǎn)都不怕父親。她看了看冬森,便對父親說:“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會嫁給任強(qiáng)的?!?p> “什么?”父親說,“我知道你任性,但是沒想過你居然將承諾當(dāng)兒戲。”
“承諾歸承諾。”冬森插話道,“但是這是你的女兒的終身幸福,隨隨便便決定才是兒戲。”
老徐沒有接冬森的話,連正眼都沒有看他,只是瞥了他一眼。他問小玲:“就是因為這個人?”
“是的。”小玲回答道。
“給你五十萬,你給我離開小玲?!崩闲鞂Χf。
“爸!”小玲著急地?fù)屩f,“我愛他!”
“愛?”老徐指著冬森說,“你為了幾百萬就答應(yīng)跟不喜歡的人結(jié)婚時,這家伙為你做了些什么?”
“徐先生,我不是家伙,叫張冬森?!倍f,“你用幾百萬來斷送女兒的一生,真的好事多為?!?p> “張冬森?”老徐恍然大悟地說,“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當(dāng)年讓我女兒哭了整整一周?!?p> “?。俊?p> “沒想到啊,這個傻丫頭,居然還是執(zhí)迷不悟?!崩闲煺f,“我為她鋪好的路她不走,偏偏要跳到火坑里面。我現(xiàn)在就宰了這個人渣!”
冬森顯然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是個人渣的事實,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小玲當(dāng)年居然為了被甩的事情而意志消沉了很久。愧疚占據(jù)了他的心,即便老徐要給他一百萬他也不會答應(yīng)離開小玲的。當(dāng)然,他這時并沒有考慮比一百萬更大的金額。
只聽見小玲厲聲說:“爸!我說了!我愛他!”小玲說著就拉著冬森的手從家里逃跑了出來。兩人跑到小區(qū)的一個偏僻的角落,小玲捂著臉,蹲在地上說:“我居然說出這么奇怪的話……害羞死了。我愛他……”小玲說著瞥了冬森一眼,說:“都是你!太不中用了,呆呆木木的,也不知道你是來干什么?!毙×嵩捯魟偮洌捅欢隽似饋?,緊緊地抱住。
“對不起……”冬森說。
小玲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地問:“什么呀?”
“所有的一切,對不起。”
兩人四目相投,嘴唇不知不覺地就靠在了一起。光天化日,旁若無人,兩人抱在一起許久,小玲才推開了冬森。她說:“我說愛你,不過是情勢所迫?!?p> “嗯……”冬森說著又吻了一下小玲。
“死人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