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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和他的女人

第三十一章 送女兒上學

狗子和他的女人 行者的來客 1731 2020-11-15 20:37:42

  第二天,羅友德早早起床,像往常一樣,給女兒做好早餐。

  一碗熱牛奶,一盤干辣椒熗土豆絲,一只糖心煮雞蛋,一個大白饅頭,六粒剝掉外殼的花生米,一只剝了皮的蜜糖橘子。

  看著眼前營養(yǎng)豐富的食物,羅友德為他的早餐手藝頗感自豪。他始終覺得,在給女兒準備早餐方面,他比妻子李桂英更善于合理搭配,尤其是營養(yǎng)均衡方面的搭配,他更顯得專業(yè)。

  早餐已經(jīng)上桌,女兒還在洗臉刷牙。

  羅友德忍不住問:“蓉兒,今天早上怎么去上學啊?”

  羅芙蓉知道父親故意問她,也賣起了關(guān)子,回答:“當然背著書包去上學啊?!?p>  羅友德看到女兒并沒有領(lǐng)會他的意思,于是接著問:“我的意思是你步行前往,還是騎自行車去?”

  羅友德將自己的意思已經(jīng)明白無誤地表達出來。

  羅芙蓉也將計就計,說:“騎自行車去。”

  羅友德接著問:“騎誰的自行車去?”

  羅芙蓉笑了。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兒的古靈精怪一定遺傳自父親。

  羅芙蓉開門見山,笑嘻嘻地把臉湊到老爸跟前,說:“當然騎老爸的自行車啦!”

  羅友德知道閨女把自己的自行車借給了邵興旺,故意問:“你的車子呢?”

  羅芙蓉突然表情嚴肅地說:“我車子被賊偷了?!?p>  羅友德故意嘆了口氣說:“我想……這個賊……我們應該都認識,而且還是個令我女兒一直惦記的……不算太壞的賊!”

  羅芙蓉聽到父親這么一說,就猜到了昨晚兩人分手時的一舉一動,老爸在家里的窗戶里應該看見了。

  于是撅起嘴巴,撒起嬌來,說:“爸,你知道,還故意問我,讓我難堪。”

  羅友德看著閨女可愛的臉,疼愛得心都要化了。說:“爸又錯了。爸將功補過,今天早上,爸親自送你去學校?!?p>  妻子李桂英已經(jīng)起床了,聽到父女兩人的對話,朝即將出門的父女倆嘟囔了一句:“哎,慣,繼續(xù)慣,總有一天,非拿書包當炸彈,送你老羅上西天!”

  羅芙蓉聽到母親的抱怨,臨出門前,朝母親吐了吐舌頭。李桂英看到父女倆,也是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

  馱著自己的親閨女,老羅很幸福,話就比平日里多了許多。

  羅友德說:“這次考試成績不錯。我閨女真是好樣的?!?p>  羅芙蓉回答:“那是因為有狗子哥幫忙。”

  羅友德感到驚訝:“?。∧憧荚嚦怂木碜??”

  羅芙蓉:“我哪兒像你呀,小時候考試老抄別人答案?!?p>  羅友德說:“那你說這話啥意思?”

  羅芙蓉說:“我是說,平日里,我遇到不會的題,特別是一些疑難雜癥,都是狗子哥幫我講解,教會我的?!?p>  羅友德說:“哦喲!是這個意思呀!嚇你老爸一跳。我就說,狗子呀,那是個好孩子,他的父母也都是老實人。一家人確實可憐。他還有個弟弟,叫什么來著?小時候被水淹死了?!?p>  羅芙蓉說:“我知道,邵興晨。后來,他媽又生了一個妹妹,叫邵憶晨,現(xiàn)在在他們村小上一年級。”

  羅友德說:“我想請你的狗子哥到咱家吃頓飯,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羅芙蓉說:“好呀!不過我不明白你突然要請狗子哥吃飯,是出于一個什么樣的目的?!?p>  羅友德說:“也沒有什么。就是想表達一下感謝?!?p>  羅芙蓉說:“真的?”

  羅友德說:“真的,沒有任何功利的目的。”

  羅芙蓉說:“那太好了。啥時候?”

  羅友德問:“你說啥時候?”

  羅芙蓉說:“我說,就這個星期天晚上。他剛好從家回來。咱們請他到咱家吃頓晚飯,他也不需要用白開水泡饅頭,再就——那個咸不唧唧的——臭咸菜了。”

  羅友德說:“就這么定了。”

  羅芙蓉說:“謝謝老爸,老爸我愛你。”

  父女倆聊著聊著就到了學校門口。

  還和以前一樣,邵興旺周六晚上回家,周日下午來校。

  聽說兒子被城里同學的父親,邀請到家做客,邵振邦和劉云朵倍感有面兒,這激動的心情,不亞于到首都去見領(lǐng)袖。

  一大早,劉云朵讓兒子去鎮(zhèn)上洗澡,又給錢讓理了發(fā)。把準備過年時要穿的新衣服也提前拿出來。

  藍灰色的中山裝,是劉云朵攢錢給兒子買的布料,親自量身,親手縫制的。

  兒子大了,有喜歡的女朋友。早早物色個對象,免得將來像他爸那樣,三十好幾,還娶不上媳婦。

  看著帥氣的兒子穿著自己親手縫制的中山裝,劉云朵笑得合不攏嘴。

  劉云朵說:“我兒子就是帥氣,穿上媽給你做的新衣服,真像個國家干部。”

  “到城里人家做客,空手去,好像不合適?”邵振邦蹲在地上,用蘆葦篾條正在編織蘆葦席子。

  邵振邦問:“地里還有啥菜?”

  劉云朵回答:“冬天能有啥,除了蒜苗菠菜,就是地窖里的蘿卜白菜?!?p>  邵振邦說:“要是夏天,或者秋天就好了。給他們捎二十種新鮮蔬菜?!?p>  劉云朵說:“說那有啥用?,F(xiàn)在菜地玉米桿下面,只有蒜苗,和貼地長的菠菜。咱也好久沒去地里,不知凍壞了沒有?!?p>  邵振邦說:“蓋了兩層,凍不壞?!?p>  劉云朵說:“光拿這,也不行??!”

  邵振邦說:“哎!算了。誰家沒有?。∞r(nóng)村人,家家戶戶都有,城里人更不稀罕?!?p>  劉云朵說:“那你說,讓兒子帶啥?”

  邵振邦問:“還有雞蛋沒?”

  劉云朵說:“昨天早上不剛賣了嘛!”

  邵振邦說:“要不,再逮只大公雞?”

  劉云朵說:“算了??爝^年了。柴公雞的價錢高著呢?我還想趁著價高,全賣了,給狗子和姑娘攢學費呢。狗子上高中,這錢花得像流水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p>  “嗯喲!”邵振邦正編織蘆葦席子,一不留神,手被刀片劃傷了。

  “手又劃傷了,怎么那么不小心?狗子,快給你爸拿云南白藥。把針線笸籮里的紗布也拿過來,我給包扎一下。”劉云朵埋怨道。

  劉云朵給丈夫邵振邦包扎手指頭。

  邵振邦看見了墻角立著的,三天前就編織好的蘆葦炕席,說:“這炕席還沒賣,要不把這送了?”

  劉云朵說:“城里人誰睡炕,人家都睡床。睡床的人,誰還鋪這蘆葦席子?!?p>  邵振邦說:“你還別說,你這頭發(fā)長,還真是見識短。我到縣城去賣席子,絕大多數(shù)的席子,還都是城里人買走的!這說明,睡炕的,和睡床的,都得給上面鋪一張?zhí)J葦席子。你想啊,這城里人睡的木頭床板,上面有許多毛刺,不鋪張席子,那褥子蹭來蹭去,不早都成棉花絮絮了嘛!”

  劉云朵說:“好,好,好,你頭發(fā)短,見識廣。那就這么定了。兒子,你有意見沒?”

  邵興旺說:“我不懂送禮,你們說送啥就送啥。”

  劉云朵說:“那就這么定了。你幫兒子把席子再卷得細一些,這樣兒子好背著走?!?p>  新人求關(guān)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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