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音茶也吃了,見南寒煙遲遲不問自己計劃,她是在拖不住了,索性直接開口。
“郡主,臣女還請您助我入宮。”
南寒煙眼波微撩,挑眉看向她,眼神中帶著審視的味道。
“你有何計劃不妨說與我聽?!?p> 沈洛音無奈嘆口氣,“郡主,此事說來話長,臣女若有命歸來,定然第歸來向您解釋?!?p> 之前進宮已是九死一生,不知此次進宮,會有何境遇。
南寒煙并未糾纏,點頭答應(yīng),隨即朝紫衣?lián)]揮手,紫衣將一塊玉佩就交給沈洛音。
她恭敬接過,連連道謝。
“郡主,此事刻不容緩,臣女先行告退,王爺見到郡主玉佩,定然能夠明白郡主的擔憂?!?p> 南寒煙沒想到她還是個有眼色的,唇角揚起滿意笑容,揮手示意她離去。
沈洛音剛剛出了別院,還未走出多遠,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她轉(zhuǎn)頭就看到紫衣微笑站在門口。
“姑娘,我家主子特意安排馬車,一路護送姑娘進宮。”
“還是郡主想的周道,姑娘定要代我想郡主道謝?!鄙蚵逡粢膊豢蜌猓苯泳蜕狭笋R車。
畢竟她的身份還不適合拋頭露面,恐怕還未走到皇城三里外,就被禁衛(wèi)軍抓起來了。
不得不承認南寒煙很有算計,什么事強出頭,卻處處透露著她的影子,一旦真的救出顧辭淵,她必然是最大的功臣,畢竟若是沒有她的幫助,沈洛音也無法順利進到皇宮。
南家的馬車一路順利進了宮內(nèi),沈洛音挑選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道謝后就下了馬車。
遠處傳來宮女的說話聲,她急忙躲到假山后面,堪堪奪過,她首先要見到顧辭淵,她還沒傻到最去找皇上為他證明的地步。
在她的潛意識里,只要和顧辭淵在一起,即便處境多么艱難,總是能夠扭轉(zhuǎn)乾坤。
她和顧辭淵也算是老交情,若不是他想要留在皇宮,根本沒有人困得住他。
打定主意,她警惕的看著假山外面,沒多久就看到一個落單的小太監(jiān),他面黃肌瘦,身高還沒她高,沈洛音眸底染上一抹狠意,唇角揚起壞壞笑容。
“倒霉蛋,就你了。”
就在小太監(jiān)經(jīng)過假山的時候,她拔下踹在懷中防身的匕首,就沖了出去。
小太監(jiān)只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的觸感,還未弄清楚情況,身后就傳來冷冷警告。
“別出聲,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鄙蚵逡羯晕⒂昧Γ度斜愕衷诹诵√O(jiān)的咽喉處。
小太監(jiān)徹底慌了,壓抑著難聽的公鴨嗓子回答。
“我什么都聽你的,只求你留我一條性命?!?p> 沈洛音將他入進假山內(nèi),“顧辭淵在哪里?”
小太監(jiān)頓時腿上一軟,這世上誰敢直呼攝政王名諱,就算是皇上,不到氣憤時,都是稱他一聲攝政王。
“在,在冷宮,姑娘,想必您就是將軍嫡女沈洛音小姐吧!”
沈洛音意外,小太監(jiān)居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小太監(jiān)淡然一笑。
“這世上哪個女子有姑娘般幫膽識與魄力,小的并無害姑娘的心,想必您并不知道啟辰殿的方向吧,雜家這就帶您過去?!?p> 沈洛音怎么會那么輕易地相信他,在這后宮之中,皆非等閑之輩。
“別廢話,把你衣服脫下來。”
她催促開口,她之前見南宮流舒,他便說過,能夠讓顧辭淵心甘情愿被囚禁的地方,必然是曾經(jīng)他母親居住過得地方。
要去冷宮還用他帶路,她自己便過去了,這皇宮最為荒涼的點,便是冷宮所在。
她直接敲暈了小太監(jiān),拔下他的衣服患上,便謹小慎微的尋找著冷宮。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大約轉(zhuǎn)了一個時辰,她便隱約看到了冷宮那荒涼的匾額。
斑駁的墻壁和整個皇宮儼然成了鮮明的對比,多少妙齡女子凋零在這里,這里又禁錮了多少冤魂。
沈洛音看著冷宮門口把守的侍衛(wèi),只能繞道一邊試圖爬墻進去。
但冷宮雖冷清,但宮墻卻未偷工減料,看著比她高出幾個頭的墻壁,她最后放棄了。
好在在一處偏僻角落,一顆桂樹依著宮墻生長,只要爬上樹,順著高枝就能順利爬上宮墻。
她費力的爬著樹,掌心都被磨破了,好不容爬上去一些,就出溜下來。
反復(fù)幾次之后,她都要放棄了,突然聽到頭頂傳來熟悉的少年聲音。
“難道你都不知道求助嗎?”
飛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要是在讓她爬下去,她的兩只手都得吐露沒了。
沈洛音頓時眼睛一亮,抬頭就看到飛絮斜倚著樹干俯視著她,她深吸口氣,鬧半天自己在這費盡爬了半天,手都磨破了,他還有心情在那看熱鬧。
“你趕緊下來,帶我進去。”
飛絮不過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她真生氣了,飛身落在她身邊,提著她的衣領(lǐng)就腳下輕點,就帶她飛過了高聳的宮墻。
庭院里,房子破敗不堪,許是為了顧及顧辭淵的顏面,這里被翻新一遍,但看上卻還是要比其他宮殿破敗許多。
偌大的庭院,除了一棵桂樹再無其他植物,正執(zhí)桂花開放的季節(jié),空氣中浮動著甜蜜的味道,紛紛飄落的花瓣為清冷的宮殿帶來些許的生機。
“他呢?”
沈洛音不見顧辭淵身影轉(zhuǎn)頭看向飛絮,他俊朗面容頓時暗淡下來。
“王爺身子矜貴,怎受的了這樣的苦,來冷宮不久便病倒了,我苦求無門,王爺就這樣生生熬著,恐怕……”飛絮說道動情處,眸底更是閃爍著晶瑩淚光。
沈洛音聞言,顧不得那么多,快步朝著屋內(nèi)奔去,她曾經(jīng)以為他很強大,即便身處逆境也泰然自若,能夠從容擺脫險境。
怎的這次就病了,即便她不想承認,但聽到顧辭淵身體不適的時候,她還是控制不住的擔心。
她跑的匆忙,并未看到身后飛絮臉上的壞笑。
“傻妞,就是好騙?!?p> 飛絮挑眉看了眼房間里面,長長出了口氣,在心里默念。
“主子,屬下就幫到這里了?!?p> 他飛身上了屋檐,隨手扯過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口中,躺在屋脊之上,透過敞開的窗子看著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