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看戲吃瓜的人一個個都以為南宮流敘的身份已經(jīng)夠貴重的了。
沒成想,又牽扯出另外一位大佬出來,即便是南宮家,在攝政王面前又能算什么呢,眾人反應過來以后開始惶恐的跪地行禮,生怕怠慢了攝政王以后會被怪罪。
其中最害怕的當數(shù)孫龜年和趙玉珠兩個人了吧。
“不知——不知王爺降臨?!?p> 孫龜年緊張之下話都沒辦法說個囫圇個了,他爹和攝政王在朝上是老對頭了,這會孫尚書要是能出現(xiàn)還行,偏偏是孫龜年一個人獨當一面,沒那個資格和攝政王說話。
攝政王當真是看也不看著跪在下面的人一樣,遮住口鼻的三角巾被取下來以后,屋子里的異味迎面而來,顧辭淵嫌棄的用手掩了掩口鼻,心道沈洛音做的那個東西還是有些用的。
“既然王爺也在,就請王爺為我們孫家做主吧!”
趙玉珠根本不知道攝政王和沈洛音的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傳聞中攝政王將沈洛音和南宮家的婚事攪黃,她便天真的以為顧辭淵是討厭沈洛音的。
畢竟,大家的腦子里,沈洛音配南宮流敘已經(jīng)是頂天的高攀了。
誰又敢想攝政王和沈洛音之間的八卦緋聞呢。
顧辭淵的表現(xiàn),就像是他剛才一個字都沒聽到,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一般,拖著聲音懶懶的“哦”了一聲,“你說的做主是個什么意思,有人在此處胡作非為了嗎?”
趙玉珠開始假模假樣的哭訴了起來,準備一條一條將沈洛音的罪證羅列出來,她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將沈洛音置于死地。
“沈洛音她身為沈府的嫡長女,卻喬裝打扮混入我孫府——”
趙玉珠還沒說完,顧辭淵便打斷她道:“這種有傷風化的小事你去告沈?qū)④娋褪?,同本王啰嗦什么?!?p> 擺明了不管,不偏不倚的語氣甚是公平。
沈洛音狠狠的瞪了過去,這人是怎么好意思把自己撇干凈的?撇干凈以后還要回踩自己一句有傷風化?
信不信她真的傷給他看?
沈洛音的腦子里又想起了自己在孫尚書房間里,躲在屏風后的那個想法,她若是當著眾人的面非哭著喊著說自己肚子里有了攝政王的孩子,那這有傷風化就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就是他們倆一起干的。
想必到時候沈舊一定不敢打死她,她肚子揣著攝政王的孩子,對于沈舊來說,應該是個祖宗級的存在。
沈洛音自己也沒意識到她的笑容有多么的邪惡。
趙玉珠不死心,見一條不好使,接著再爆出一條,“可是沈洛音她傷了人!她打傷了我姑父!”
這條是實打?qū)嵉氖聦嵙?,而且整個過程是在顧辭淵的注視下完整進行的。顧辭淵裝作渾然不吃,看了看笑的一臉邪惡的沈洛音,明知故問道:“你為何會打傷孫尚書?”
這就不是很好解釋了,總不能說孫尚書那個老色狼是在貪圖自己的美色不小心被自己打傷的吧。
之所以不好說,是因為沈洛音還是想挽回自己那點名聲的。
本來和南宮流敘就已經(jīng)說不清了,這邊還有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愛慕他的孫公子,這下子再爆出一個和孫尚書之間的曖昧緋聞了。
沈舊大概是真的會勒死她以正家風。
正是因為拿捏住沈洛音這點心思,趙玉珠才有恃無恐,一點也不怕沈洛音將自己把她打暈送給孫尚書的事情說出去。
她在賭沈洛音要臉。
沈洛音遲遲沒有回答,趙玉珠忍不住得意的替她回答,“還能因為什么啊,一定是想要勾引我表哥,但是摸錯了房間,害怕我姑父將這件事說出去,才惱羞成怒把人打傷?!?p> “我沒問你?!?p> 趙玉珠的長篇大論,只換來了攝政王冷冰冰的四個字,趙玉珠看著顧辭淵的臉色,寒霜似的,這才知道自己擅自插嘴犯了大忌,連忙老實的低下頭。
沈洛音干巴巴的解釋,“她這個說法有問題,第一,我要是真惱羞成怒,干脆殺了人多好。第二,王爺你看一眼她表哥……我還有必要勾引嗎?”
不殺人因為沈洛音的話悶笑出聲,孫龜年更是從脖子紅到了頭發(fā)絲。
他是生的長得都不好看,但是家里厲害,這些年還真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些話的,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在心里真真切切的記恨上了沈洛音。
顧辭淵點了點頭,表示了自己有同感之后,繼續(xù)開口說道:“所以是你進去之前,孫尚書就已經(jīng)被賊人打暈了過去是嗎?”
沈洛音猶如被點撥到了,瘋狂的點頭。
一旁的南宮流敘大概是唯一一個場上站著的人,他是天子近臣,見了天子都不用下跪,更別說攝政王了。
此刻看到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頗頭疼的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頭,心道這倆人狼狽為奸的樣子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好了,還有其他要狀告的嗎?”
顧辭淵這次終于有耐心和趙玉珠說話了,只是趙玉珠又不是傻子,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搞不好她姑父就是兩人聯(lián)手給傷的,她這狀算是告到正主的頭上了。
當下心生憋屈,卻又咬牙咽下,老老實實的回道:“沒有了?!?p> “既然你沒有了,咱們就來說說孫夫人的死?!?p> 一聽攝政王這是要插手孫家的家事啊,孫龜年震驚的抬頭看向攝政王,張了張嘴吧剛想質(zhì)疑阻止,就聽到顧辭淵道。
“近日本王也是頻頻聽到關(guān)于府上的傳言,姑侄兩人共侍一夫的事情被人傳的沸沸揚揚,若非親自來此,本王甚至不敢相信這么荒唐的事竟然會出自尚書府?!?p> 趙玉珠的臉上慘白一片,她可以確定,攝政王這是在報復自己。
本來自己不一定非要嫁給孫宇的,但是這流言蜚語從攝政王的嘴里說出來,就等于過了名路,擺在她面前的要么是死,要么是嫁給孫宇這個糟老頭子。
若是再改變注意嫁給孫龜年……趙玉珠憂心忡忡的看了孫龜年一眼,這一次,一向?qū)欀谋砀邕x擇了避開了她求助的眼神。
是了,誰也頂不住這么大的壓力,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