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禮靜此刻也有些懵了。
韓昱的吻是那么的溫柔,也飽含著自己的這么久以來對吳禮靜的歉意,熱情而又有些貪婪的感受著此刻。
吳禮靜自己的內(nèi)心是期望著這一刻的到來,可是當真正在面對的時候,她的心里卻異常緊張。也導(dǎo)致了開始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呆住了,直到自己的思維反應(yīng)過來以后,才去回應(yīng)韓昱的溫柔。
直到吳禮靜感覺到周圍好像漸漸的有人在關(guān)注著自己以后,便害羞的拉著韓昱就跑。
學(xué)校休閑區(qū)的草坪下,有些氣喘喘的吳禮靜,在松開韓昱的手之后,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膝蓋,用力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然后我微笑地看著韓昱。
韓昱看著眼前的女孩,認真的說:“干嘛要跑,我就想要告訴全世界,你是我韓家人的?!?p> 這些話讓吳禮靜本來就有些微紅的臉,唰的一下變的更加通紅了:“小昱哥哥”
她很感動,因為那是她從小到大就一直期望的,當真正聽著韓昱說出口的時候,她眼角幸福的淚水,也開始慢慢的涌現(xiàn)出來。
韓昱溫柔的抱著她,低頭輕輕將自己的頭靠放在吳禮靜的頭頂,好像在儀式感的將自己完全的交給了她一樣:“對不起,這些日子以來,都是讓你一個人,以后不會了”
吳禮靜沒有說話,只是她的擁抱更用力了。
她在努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好像內(nèi)心做出什么決定一樣。松開了他的懷抱,心里下定決心的說:“小昱哥哥,有件事我要對你說”
“但是你能不能先答應(yīng)我,聽完之后一定要冷靜,好嗎?”
韓昱:“神神秘秘的,好吧!”
然后吳禮靜便把自己知道有關(guān)家里所有的事,事無巨細的全都說了出來。
韓昱聽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太對了,他在努力回想,回想著過往,怪不得過年回家的時候,家里的所有裝修都變成全新的了,原來是因為家里被大火全燒干凈了。
韓夢差點也被綁架了,怪不的有謝一鳴的偶遇,好像自己在家的那幾天她就沒在出門,當時他還以為是對就別后的珍惜,卻沒發(fā)現(xiàn),那是她的害怕。
張秀入獄了,難怪就算自己偶爾打電話回家,回過來的聊天,也全是文字信息,原來不是擔(dān)心會打擾到自己,而是韓夢怕暴露了。
韓夢也不是什么考試通過后,提前回家陪著張秀,而是她根本早已經(jīng)休學(xué)在家打理副食品小店。
卡里的生活費自己雖然沒有用,但也還是堅持每月都打入自己的賬戶,原來那也不是張秀寄來的,而是韓夢為自己準備的。
她不是提前工作,而是在店面被店主收回后,就一直在工作。
吳放臨逝前的遺憾,韓夢的犧牲和遭遇,吳禮靜的無條件相信和等待,還有在牢獄里被冤枉受苦的張秀。
這一樁樁一件件讓韓昱回想起來的時候,理通了之前他所有的疑惑,此刻的他卻悲痛欲絕,憤怒的眼神里也充滿了恨意。
吳禮靜看著他的狀態(tài)不對勁了以后,立馬緊緊的抱住他,希望能給到他一絲安慰。
其實韓昱原本只是一個單純喜歡計算機,想要去開發(fā)游戲的追夢人而已,曾經(jīng)的他也只想憑著自己的努力去實現(xiàn)夢想,能讓家人過得更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那種簡簡單單的幸福就能讓他感到很滿足可。
可往往事情卻并非想象,現(xiàn)實一步步地讓他走到了今天,既然已經(jīng)無法改變,那么自己就要逆流而上。
籠罩在青縣里的那些黑影,你們?yōu)槲忆伋隽诉@一條道,就讓我在此條路上將你們埋葬在法律的制裁之下。即使要捅破那片青天,也要讓你們?nèi)计貢裨陉柟庀隆?p> 韓昱暗暗的在自己的心里起誓。
他本想著去打電話給韓夢,罵她為何要替自己決定,為什么自作主張的去獨自承受著那些傷痛,可最后他卻沒有那么做,因為他覺得自己沒資格,而且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在多說也是于事無補。
看著他越來越不對勁,吳禮靜也很擔(dān)心:“小昱哥哥,你沒事吧,你還好嗎?你別嚇我好嗎?”
韓昱聽到了吳禮靜的聲音,他心里的恨才稍稍的開始平復(fù)和冷靜:“放心好了,我還沒那么脆弱。”
“嗯,我一直都很相信小昱哥哥,”吳禮靜立馬很肯定的回答著。
“我們,回家之后一起去考檢察官,然后一起去面對”
他并沒有去回應(yīng)吳禮靜的擁抱,而是用左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從頭頂慢慢的往下,然后在重復(fù)了幾下,像是在撫慰和感謝。
韓昱本來想讓吳禮靜去繼續(xù)讀研的,但是卻被她拒絕了。
吳禮靜說自己會考進學(xué)校也是因為他在這里,想彼此能更靠近一點。
會讀心理學(xué),也是想喜歡觀察他,想多了解他。
現(xiàn)在也只想能陪著他,幫助他。
吳禮靜說的所有話,逐字逐句的都打入韓昱心里的柔軟,看著眼前為他能如此的女孩,他沒法在拒絕他的要求和提議,只能用余生去更加珍愛的去回饋她的這份信任和付出。
在得知自己怎么也無法說服吳禮靜之后,只好先暫時依她了。
韓昱把吳禮靜送回女生宿舍以后,自己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他知道,還有許多事在等著自己去面對,現(xiàn)在的他沒時間悲傷,內(nèi)疚,和回憶過往。
在走路的時候韓昱就在想,自己已經(jīng)不能在去考檢察官了,因為張秀在牢獄的關(guān)系,即使自己現(xiàn)在在優(yōu)秀,也不可能通過最后的政治審查,那么他就要另辟蹊徑。
要知道家里至親有案底,是不可以去報考一些公職的。
他的頭腦在飛速旋轉(zhuǎn),在考量著所有的人物關(guān)系之后,他撥通了巡視組李昂的電話。
韓昱知道,巡視組主要負責(zé)問題的來信、來訪、來電,重點是關(guān)于黨風(fēng)廉政建設(shè)、作風(fēng)建設(shè)、執(zhí)行政治紀律和選拔任用干部方面的舉報和反映。
而從吳禮靜的溝通中,他便更加斷定,張秀此案絕對在巡視組的管轄權(quán)力范圍之內(nèi)。
在很李昂簡短的溝通中,得知李昂正準備返程的時候,他立馬趕去機場的附近。
看到李昂在機場的車路邊等著自己,韓昱便朝著李昂的方向急步而去。
剛才在電話里匆忙,只說有事要來找自己的時候,他便猜到些什么了。
李昂看著韓昱走過來了,笑著說“怎么,急著來找我,是有決定了嗎?”
“來找你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你還有多久登機,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嗎?”韓昱回答。
李昂聽到了韓昱的話,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走,”然后轉(zhuǎn)身朝機場里走去?!安恢?,還有兩小時呢,我們?nèi)デ懊娴目觳偷昀镒??!?p> 韓昱聽到了時間后,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因為兩小時足夠讓他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