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電視,電視里歡歌笑語、熱鬧非常。
“在這里我們給父老鄉(xiāng)親拜年啦!”
“全世界的觀眾、聽眾朋友們,這里是中國BJ,您現(xiàn)在正在收看收聽的是中央廣播電視總臺2015年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
主持人開始了節(jié)目的開場白。
聽著電視里熟悉的聲音每年都在大年三十的晚間準時響起,就知道是春晚開始了。
闔家團圓,好期望的詞語,可此時的張秀卻沒有在孩子面前表現(xiàn)的那么開心,而是面臉愁容,滿眼思念的在一個比較破舊的旅館里,她看著好像跟本不是來旅游的,好像有些什么心事放在心里的最深處。
今天是過年,張秀的節(jié)儉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可是京城中的城市太大,消費水平太高了,一個盒飯在家里十塊左右,到這里卻要二三十,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張秀的房間里放了幾個饅頭和兩包咸菜。
從外面看去張秀的旅館里還有些熟悉的面孔,如果韓昱在,他一定也會認識,其他三個人都是員工宿舍大院里的住戶肖忠,陳含,龍強。
張秀的眼里滿眼思戀,她看著遠處繁華的城市,感慨著自己內(nèi)心的無奈。
她電話響了,看著是韓昱的電話,她立馬收拾起自己的表情,然后走出她住的地方,接通了視頻。
張秀開心的笑著和孩子們孩子們聊天的時候,突然看到在家里好像還有一個人,當那個模糊的身影走近到手機里的畫面之后,禮貌的和她打招呼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公安局的謝一鳴。
原本她還有些疑惑,為什么一警察大過年的會來在自己的家里,不過在后來在聊天中,聽到韓昱解釋以后,知道謝一鳴因為家人都出門旅游,只有他一個人在家,是被韓昱邀請來家一起熱鬧的。
她才將自己的一顆心放松下來,對于謝一鳴的到來,她也是由衷的歡迎。
看著張秀沒在酒店休息,韓夢和韓昱都質(zhì)疑的問過張秀,她已自己和同伴約好去京城的中心建筑去看煙花為由去說服了姐弟兩人。
再之后一家人聊了很多相互關(guān)懷的話之后,才不舍的掛斷了視頻。
視頻一關(guān),張秀立馬就好像有些站不住了,她原地的蹲在了地上,好像是在哭,可眼里卻沒有眼淚。
在后來她站起來之后,也并沒有回去暖和的房間里,而在外面吹了好久的涼風,好像是在試圖想讓風吹著帶走些什么一樣,直到感覺到身體開始有些冷的直發(fā)抖之后,才慢慢的回到房間里去休息。
謝一鳴在開始的時候和張秀禮貌的問候之后,就把時間留給了那一家人,自己看著已經(jīng)很晚了,在婉拒韓昱的送別之后,就先回家了。
姐弟兩和張秀聊完之后,看到電視里的春晚正在播放著好笑的節(jié)目,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就是笑不起來,都只是呆呆的看著,僅此而已。
以前每年過年的時候,一家人都在一起,去年的家里都還是團團圓圓的,整個家充滿了歡聲笑語,而今年卻在也回不到過去了。
韓文海已經(jīng)永遠的住進他們一家人的回憶里了,張秀也不在家,電視里的熱鬧雖然響滿了整間屋子,可姐弟兩人的心里都空落落的。
明明電視里的節(jié)目是歡樂的,卻讓韓夢感慨的憂傷從心而發(fā),有些忍不住的哭了。
韓昱知道,這是為什么,卻沒有戳破,只是在茶幾上的紙盒里,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姐”
韓夢沒吱聲,只是默默的接過來,擦了擦眼角的淚。
姐弟兩都沒有過多的話,因為有的時候、有些事,家人之間不需要說出來也能懂的對方的感受,言語有時候是安慰,但是沉默的陪伴也是一種撫慰。
兩個人之所以還沒睡,就是要等著搶年,應(yīng)當?shù)亓曀?,在新的一年開始的那一刻,剛過十二點就要開始燃放爆竹,寓意炸掉所有不好的事物。
而且還有一種說法是,你家的爆竹響的時間越長、響聲越大,來年就會好運連連。
時間嘀嗒嘀嗒,不一會兒韓夢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吳禮靜的號碼,她看著韓昱坐在一旁看電視,在看了看手機,剛剛的憂傷好像被她抹去了。
韓夢接通視頻電話之后,讓她感覺到親切的聲音就從電話里傳來。
“夢夢姐,新年快樂”吳禮靜在接通之后就立馬笑了。
一旁的吳禮勛也爭搶著在視頻里和韓夢大招呼:“夢夢姐,節(jié)日快樂”
然后就聽到接地兩開開始斗嘴:“大人說話,你走開點”
吳禮勛不服氣的說著:“你才走開,別打擾我和我夢夢姐說話”
然后吳放和吳年夫妻就在邊看著電視邊看著這姐弟之間的打鬧。
聽到吳禮靜的聲音的時候,韓昱好像沒聽到一樣,還是在和之前一樣看著,看不出有什么變化,但內(nèi)心還是很開心。
其實白天韓昱已經(jīng)和吳禮靜通過電話了,而且還和吳放、吳年夫妻一一都問好,提前拜年了。
晚上的電話,是他白天提醒吳禮靜打的,他知道,也許晚上韓夢會因為今年只有姐弟兩人在家,難免會觸景傷情,想著女生也許能聊的來一些,這么做也是希望吳禮靜能讓她心情輕松一點。
看著她的表情,韓昱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韓夢有些打趣的說:“你確定你要找的人我”,然后將攝像頭慢慢的對準韓昱后又轉(zhuǎn)回自己面前。
看著視頻里韓夢的舉動,吳放一家人都有深意的笑了笑。
只有吳禮勛還在狀況之外,的嚷嚷的叫著“昱哥”
本來小時候吳禮勛和吳禮靜一樣都叫韓昱為小昱哥哥,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漸漸的改口為昱哥,但是奇怪的是對韓夢的稱呼卻沒變。
稱呼只是一種表明關(guān)系的叫法,只要關(guān)系還在,怎么喊,其實韓昱也沒怎么在意,所以也由著吳禮勛。
在吳禮勛準備喊的時候,吳禮靜捂住了他的嘴吧。然后她看著韓夢尷尬的笑了笑:“夢夢姐,你瞎說什么呢?我不找你的話,干嘛給你打電話啊,你說是吧!”
在吳禮靜說話的時候,吳禮勛掙開她的手,“你給我讓開”然后就將電話強走了:“夢夢姐,別理她,吳禮靜就是有病,一神經(jīng)病”吳禮勛邊躲邊說。
只聽到吳禮靜在后面想要搶回她的手機。
韓昱并沒有在視頻里出現(xiàn),但是剛剛看到他就在旁邊,現(xiàn)在也肯定能聽到她們說的話。
她不想?yún)嵌Y勛在韓昱面前詆毀她形象,試圖去將電話搶過來,不讓吳禮勛繼續(xù)胡說八道??墒撬呐e動,卻讓努力在韓昱面前想保持的淑女和矜持形象維持不住了。
“吳禮勛,你毀我形象,我要滅了你”
在吳禮靜姐弟兩的打鬧溝通中,確實讓韓夢忘卻了很多傷感的事。
直到韓夢和吳放,吳年夫妻打招呼的時候,韓昱才進入視頻畫面里,在向長輩問好之后,又馬上出畫面,把空間留給兩個女生。
韓夢和吳禮靜聊了很多女生之間的話題,還共同討論韓昱的缺點故意的讓他聽到,本想反駁,然而兩女生直接說他只有傾聽權(quán)、沒有發(fā)言權(quán),以此讓他免開尊口。
韓昱故作無奈的無法反駁,繼續(xù)在一旁邊看著電視,邊聽著兩女生在閑聊自己。
掛掉電話之后,韓夢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十二點了,滿天的煙花盛開在天空,消失又開出新的花火,開花后又瞬間消失,看著讓人格外感概,那么美的照耀整個黑夜,又是那么短暫的消逝在夜空里。
原來不光人生苦短要珍惜,看過的每一次美好,經(jīng)歷的每一次幸福都是絕無僅有的回憶,我們都更應(yīng)該珍惜此刻擁有。
韓昱在放完煙花和爆竹,站在小區(qū)的院子里仰望著滿天花火,突然在心里有感而發(fā)的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