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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huán)球挖寶

第二十三章 文豪未曾面世的書稿

環(huán)球挖寶 不說話裝高手 2094 2020-11-21 11:00:00

  老鄉(xiāng)先打了個電話,然后對韓舟道:“他剛好有空,我?guī)闳?,就在他家?!?p>  韓舟道:“東西放在酒店了,得先去拿?!?p>  老鄉(xiāng)道:“好,我跟你一起。”

  兩人先去了韓舟下榻的酒店,再打車來到一個獨棟公寓樓。

  三樓。

  老鄉(xiāng)敲了三下門。

  “來了!”

  隨著一口地道的東北腔,咚咚咚腳步聲,門被打開了。

  走出一個黑發(fā)帥小伙,眸子微微發(fā)藍,高鼻梁,皮膚偏斯拉夫人式的白皙,五官有立體感。

  小伙道:“老陳,中午好!?!?p>  老鄉(xiāng)姓陳。

  小伙又看向韓舟,滿臉興奮道:“這位就是韓舟韓先生吧!久仰久仰!我是你抖音的粉絲!”

  小伙拍了拍胸脯:“我叫伊萬,叫我大伊萬就好。我是國內(nèi)長大的,高中才來俄國生活,因為我媽媽是俄國人。我現(xiàn)在專門做俄國的古董鑒定,業(yè)務范圍包括一戰(zhàn)二戰(zhàn)槍械、名人繪畫、手稿、樂器等等,有五年經(jīng)驗從業(yè)經(jīng)驗,口碑不錯,到外面可以隨便問,我伊萬,有口皆碑。韓先生是國內(nèi)大佬,又是老陳朋友,有什么古董文物盡管拿出來,我免費幫你鑒定?!?p>  語氣很真誠。

  韓舟道:“好?!?p>  拿出一疊泛黃的紙張,上面用黑色墨水寫著一行行緊湊的字母。

  小伙伊萬將兩人請入室內(nèi)。戴上白手套,戴上眼鏡,接過手稿。

  一張一張小心翻看,眉頭微皺。

  邊翻看,邊分析。

  “這份紙稿,看紙張顏色,肯定有很長的年頭了,能保存的這么完整,非常不容易?!?p>  “是俄語沒錯,西里爾字母??磧?nèi)容,不是日記、詩歌,應該是一部小說?!?p>  “用語比較粗糲,但是有種熾熱直接的美感。從語法習慣上看,也能看出成稿時間是比較早的,至少是一百多年前了?!?p>  伊萬繼續(xù)翻。

  翻到中間,看到紙張右邊空白,一行小字。

  皺眉讀完。

  “握草!”

  突然驚呼起來,嘴里冒出一聲國罵。

  韓舟道:“怎么了?”

  伊萬指著那一行小字,道:“韓先生,你看這句話?!?p>  韓舟的目光落在了這行小字上。

  韓舟搖搖頭:“看不懂。”

  伊萬道:“這行俄語的意思很簡單,是作者的署名短句,告訴別人這份稿子是他寫的?!?p>  語氣神神秘秘。

  韓舟道:“是誰?”

  伊萬不再賣關子,道:“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前面十個字,韓舟聽了毫無感知,聽到后面七個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時候,他就懂了。(俄國人全名真的長,比如《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作者,尼古拉·阿列克謝耶維奇·奧斯特洛夫斯基,也是這么長,很難記)

  韓舟點頭道:“原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這位世界著名的大文豪?!?p>  陀思妥耶夫斯基,生于1821年,死于1881年。寫出過《卡拉馬佐夫兄弟》《群魔》《罪與罰》《被侮辱與被損害的》等不朽作品,在世界文學史上,他的聲名足以與與托爾斯泰并列,代表了俄國文學的巔峰。

  1845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寫出他的處女作——書信體小說《窮人》。1846年1月《窮人》連載于期刊《彼得堡文集》上。1849年因牽涉反對沙皇的革命活動而被捕,并宣布于1849年11月16日執(zhí)行死刑,但是在行刑之前的一刻被改判成了流放西伯利亞。在西伯利亞,他的身體每況愈下,癲癇癥時常發(fā)作。1854 年他終于得到釋放,但是要求必須在西伯利亞服役。

  在西伯利亞生活期間,他創(chuàng)作出了著名小說《死屋手記》,這是一部描寫沙俄時代監(jiān)獄生活的小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俄國農(nóng)奴制改革時期發(fā)表的一部重要的作品。

  魯迅曾這樣評價他: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人類靈魂的偉大審問者,他把小說中的男男女女,放在萬難忍受的境遇里,來試煉他們,不但剝?nèi)ケ砻娴臐嵃?,拷問出藏在底下的罪惡,而且還有拷問出藏在那罪惡之下的真正潔白來。而且還不肯爽快地處死,竭力要放他們活得長久。

  托爾斯泰也曾在信件中給予他高度評價:這幾天我身體不好,在讀《死屋手記》。有許多地方忘記了,重讀了一遍,我不知道現(xiàn)代文學之中,包括普希金在內(nèi),有哪一部作品寫得比它更好。

  是一位公認的大文豪。

  伊萬道:“我在俄國生活了很多年,也看過不少陀氏的作品。據(jù)我所知,這份手稿應該是從未面世過的。”

  伊萬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韓先生,我畢竟不是文學專家,所以很難通過閱讀這份手稿來判斷其文學價值,也無法保證這份手稿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真跡?!?p>  老鄉(xiāng)也插嘴道:“如果真的是陀氏的作品,而且從沒面世過,那一旦發(fā)布出去,將會在世界文壇上掀起軒然大波啊?!?p>  伊萬回道:“是啊??隙〞破疖幦淮蟛ǖ?。陀思妥耶夫斯基雖然在國內(nèi)聲名不顯,但是在世界文壇上,確實是巨匠,巨人級的存在。跟寫出《戰(zhàn)爭與和平》的托爾斯泰比,也毫不遜色。”

  伊萬看向韓舟,問道:“韓先生,你準備怎么處理這份手稿?”

  韓舟沉默,思考。

  他想起了另一個著名的作家,寫《變形記》的奧地利作家弗蘭茨·卡夫卡。

  卡夫卡臨終之前,將所有手稿交給摯友布洛德,要求他悉數(shù)銷毀。而布洛德違背其遺囑,整理出版了許多作品。但事實上,布洛德當年并未全部出版卡夫卡的手稿,由他收藏的卡夫卡其他手稿、書信、明信片、素描等作家個人物品,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公開露面。

  后來布洛德去世,這些文稿都被寄存在了他的前任秘書,伊斯特·霍夫家里?;舴蚓芙^交出文稿,因此還和備受國內(nèi)文化精英階層壓力的以色列當局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文學游戲。直到,1993年,世人才得知霍夫?qū)⑦@些日記文稿存進了特拉維夫的一個銀行保險庫里。

  韓舟想了想,沉吟道:“兩件事。第一,要把手稿全部影印一遍,保存成PDF,然后發(fā)布到網(wǎng)上,讓所有人都能看到。文學作品的價值在于其思想,作為文物的稿子反而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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