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趨之若鶩的傅神到了片場,他也只是微微抬頭打了個招呼,即使并沒有人回應(yīng)他,他也不管不顧,又接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從清晨到午夜,他就安靜地坐著,不和別人說話,除了專注地看那些演員演戲,就是專注地看自己的書,似乎世界里根本容不下第三件事的存在。
有時候還能看到他站在樹下旁若無人的練習著劇組里的某些片段,癡迷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傅司鄞。
一個如清風明月般的少年,一個對演戲有著執(zhí)念的戲癡。
久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傅神也記住了這個少年的名字,大多歸功于身邊有歐陽機這個八卦的人時常叨叨叨一些八卦。
凌木。
就像木頭一樣呆呆的,身上有一股執(zhí)拗的癡呆氣。
可惜,他還沒有真正看到那個少年演戲,他就一夜之間失去了蹤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一直到幾個月后瘋瘋癲癲地出現(xiàn)在機場,第二次出現(xiàn),就是在他面前試鏡了。
他以為這個少年會讓他驚艷,畢竟,之前每一次見都讓他對這個少年的天賦很是贊賞。
只可惜,雖然試鏡的時候表現(xiàn)是還不錯,但是距離他原本的期待,還是差得遠了,眉宇間多了幾分痞氣,卻少了那種淡雅斯文的書卷氣。
再見面,就是晚會上了,到現(xiàn)在,三次的見面和觀察,已經(jīng)足以讓他確定,眼前這個人,變了。
要么這個人之前都是裝的,要么就是泯然眾人矣,輕易地失去了那份純凈了。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什么好鳥。
傅司鄞的眸光變了又變,有一抹名為隱痛的神色一閃而過,又緩緩閉上了眼,語調(diào)漠然:“我對你很失望?!?p> 哈?
凌木正要好奇地問些什么,一個‘傅’字還沒出口,就聽到了冷冰冰的三個字:“滾下去”。
緊接著,她就被莫名其妙地轟下了車。
?。???
不光凌木一臉懵逼,就連歐陽機都是一臉懵逼,自家大神這翻臉翻得有點快啊,虧他剛剛還覺得是破例呢。
“傅哥,那……”
“開車!”
傅司鄞打斷他的話,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可能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如清風明月般的少年變了,原來這個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樣,又或者是被娛樂圈的大染缸染成了別的顏色……
他以為自己遇到了另一個自己,遇到了知音和天才,沒想到也只是一個和別人沒什么區(qū)別的庸才吧,可到底為什么會這樣呢?
傅司鄞始終沒有想明白,心情也越發(fā)的狂躁。
歐陽機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不敢多說什么,同情地掃了一眼路邊的凌木,一踩油門飛速離開。
“……”
凌木眼睜睜地看著車子再一次消失在了她的視野里,毫無辦法,不同的是,這次她起碼上過車。
至于傅司鄞剛剛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凌木不想去麻煩余語歌,打了大半個小時的車才打到車回了自己的住處,準備休整休整再好好琢磨一下傅司鄞的意思。
“失望?如果沒有希望,哪來的失望呢?”
肆小二
前文改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