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海面上的一艘船突然著火,火光吸引了許多人站在橋邊圍觀。
“你干的?”時涼指著遠邊著火的那艘船,少年很平淡的搖搖頭。
“不過你的朋友在上面?!鄙倌暝掃€沒說完,時涼已經(jīng)離開了,她跑到離船比較近的岸邊,毫不猶豫的脫下衣服鞋子跳了進去。
冰冷的海水刺骨般的寒冷,她游到著火的船邊,真的看見了沈檸和陳瑩蘊。
沈檸看見了時涼,驚訝的望著她:“你……怎么來了?”
時涼來不及解釋這么多,船很快就會沉了,道:“會游泳嗎?”
“我會她不會!”陳瑩蘊會游泳,可沈檸不會。
“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我們游到岸邊,快點,我怕這艘船會爆炸?!鄙驒幒完惉撎N脫掉外套,時涼帶著沈檸游到岸邊,陳瑩蘊游到岸邊的時候冷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這艘船在他們離開后的幾分鐘后,真的爆炸了,沈檸看著海面上四濺的火星,心想,幸好逃的快。
余昭很快就來到了這里,時涼將冷的說不出話的陳瑩蘊用自己的大衣抱住,推她進了余昭的車內(nèi)。
余昭道:“你的衣服給我女朋友了,等下許銘川過來肯定打死我?!?p> 時涼也只是笑笑,并未當(dāng)真,許銘川很快也趕到了這里,看時涼身上沒衣服,手都凍僵了。
“你衣服呢?”許銘川這句話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隱隱中帶著怒氣。
他沒等時涼回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捂住時涼。
時涼道:“我不冷,你看那里,無緣無故起火,有人想害她們兩個?!?p> 許銘川無心顧及這些,時涼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用自己的外套捂緊懷中的人。
沈檸的哥哥沈城珺一路飆車來到這里,余昭的外套給了她,現(xiàn)在和陳瑩蘊都坐在車上,車內(nèi)有暖氣,不算很冷。
時涼掙脫許銘川,拍了拍腳上的泥土,穿上自己的高跟鞋。
沈城珺說道:“謝謝您救了我妹妹。”
自己的妹妹不熟水性,陳瑩蘊不敢盲目下水,他看見時涼渾身都濕透,頭發(fā)也被海水弄濕了,看樣子是她救了自己的妹妹。
“你快去查一下船上的客人名單,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起火的,肯定有人想陷害她們?!睍r涼擰了擰自己的頭發(fā),擰出一手水。
“你怎么知道有人陷害她們?”沈城珺當(dāng)然知道這是有人陷害的,不過他想聽聽時涼的看法。
時涼沒有說自己的看法,轉(zhuǎn)頭像看智障一樣望著他:“沒腦子的人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場意外,何況你是有腦子的!”
許銘川帶著時涼離開了海邊,車內(nèi)的暖氣很快就將時涼的頭發(fā)烘干了。
許銘川道:“你怎么會知道他們在那艘船上?!?p> 時涼也沒有隱瞞:“抓我那個人說的,我下班時候看見橋上的風(fēng)景不錯,就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他突然跑到我身邊說話,那船著火了,他說船上有我朋友,我就跳下去救人了?!?p> “你不怕他騙你?”許銘川有些佩服時涼的勇氣,這么冷的海水說跳就跳,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女孩子。
時涼只是覺得剛一開始跳進海水的時候冷,過了一會就不冷了:“他沒必要騙我,而且就算騙人的我也得去看看,萬一是真的呢?”
“以后小心一點,你要知道你是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小公主!”許銘川伸出一只手撩撥時涼的發(fā)絲,摸摸她的頭。
時涼愣了片刻,這句話好熟悉,她記得在她初二的時候也有人說過類似的話。
十四歲生日,養(yǎng)父母工作很忙,家離學(xué)校不遠,她不想回家這么快,就在學(xué)校復(fù)習(xí)到很晚才回家。
十點多的時候?qū)W校關(guān)燈了,她背起書包離開教室,突然有人在背后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背。
她轉(zhuǎn)身看見一個蛋糕,抬頭看見謝楓英俊的臉掛滿柔和的笑容,她的籃球隊隊友站在一旁,也以同樣溫柔的目光望著她。
“生日快樂,我驕傲的小公主!”謝楓簡單的一句話,讓她記了好久,某一瞬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被別人需要的,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工具人。
思緒飄到了好遠,車已經(jīng)開回了家她都不知道。
“時涼,醒醒!”許銘川輕聲的叫喚她。
時涼醒了,眼角含著一絲淚水,許銘川輕柔的用手擦掉她眼角的淚水說道:“夢見了什么?”
時涼搖搖頭,說道:“生理性淚水?!?p> 許銘川用他溫暖的大手撫摸著時涼的臉蛋,“回家吧,注意保暖,知道嗎?”
睡得有些迷糊的時涼點點頭,許銘川一直目送時涼的背影,直到她進屋關(guān)上門。
許銘川柔和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戾,他并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他只對他愛的人善良。
“幫我查一下今天是涼都跟哪些人有過交往!”許銘川掛斷電話,車內(nèi)的氣氛很沉悶,他在思考著如果他與時涼為敵誰會贏?
其實一開始結(jié)果就很明顯了,他不會與她為敵,即使為敵,那她已經(jīng)贏了,她征服了他的心。
祁連翔聽到時涼跳入海中之后,想去學(xué)校找她,怕她尷尬,一整天都陰著臉,給她發(fā)了條微信:今晚連空生日,他很想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今晚回來。
時涼下班之后回到別墅,一進門祁連空就將她傭入懷里,她透不過氣,使勁的捶打祁連空。
可祁連空沒理她,一米九多的大高個抱著時涼就像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偶,愛不釋手。
“可以了,你想憋死她嗎?”沈逸帆過來拉開祁連空,時涼這才呼吸到新鮮空氣。
祁連空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他這樣子就像一只聽話的二哈,搖擺著尾巴跟主人撒嬌。
時涼示意他低頭,他很乖順的低下頭顱,她踮起腳尖,摸摸他的頭。
祁連空一下子心花怒放,如一只得到了食物的大狗狗。
慕塵邃道:“是出了什么事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時涼說道:“不是祁連空生日嗎?祁連翔說的,你們不知道嗎?”
生日?!今天是祁連空生日嗎?他生日不是早就過了嗎!
“他生日不是……”慕塵邃話還沒說完,樓梯處傳來低沉的咳嗽聲。
慕塵邃會意的閉了嘴,原來是祁連翔把她騙回來了,老狐貍一個。
祁連翔端詳著時涼,道:“你昨晚是不是跳海了!”
“……”跳海!怎么說的這么難聽,她明明是去救人,而且他消息怎么那么靈通,這么快就知道了。
“我那是救人!”時涼反駁他,怎么感覺祁連翔像興師問罪一樣。
“昨晚溫度零下三度,你去跳海,瘋了嗎?其他人不能救嗎?干嘛要你去,你個小身板能救什么人,自己不受傷就最好了,還想救人?!逼钸B翔不去和別人吵架太可惜了,她跳海救個人就像干了多大的罪行一樣。
“當(dāng)時情況緊急,那船著火了,很容易爆炸,我當(dāng)時也沒顧這么多就跳了,你看現(xiàn)在不也沒什么事嗎!”時涼敞開手展示自己,證明她自己沒有受傷。
沈逸帆道:“沒受傷你也不能亂跳,萬一出事了呢?誰救你?”
“當(dāng)然是自救??!”她認定的事情,她就一定會去做到,她很珍重和她們之間的友誼,渴望朋友,但不會完全信任朋友。
別說是沈檸和陳瑩蘊,無論是祁連翔他們,還是許銘川和何肆他們,她都會去救,盡自己所能去救他們。
“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把這個小說世界里認識的人當(dāng)成朋友一樣對待?!彼蜎]有想過他們會救她,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她從不要求過他們什么,在危難時刻也是想著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對啊!不然把你們當(dāng)成男朋友,情人,我沒這么渣,當(dāng)然,我也想這么渣,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對這里的人的情感僅僅存在友誼。”時涼不會奢求誰來救贖她,在這個小說世界里,她會用自己的頭腦去戰(zhàn)勝一切。
慕塵封道:“好了,不早了,大家睡覺吧,這么晚了,時涼不如在這住下吧!”
他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尷尬。
祁連空道:“我買的牛奶你還有好多沒喝完?!?p> 時涼突然想起祁連空給自己買了好多牛奶還沒有喝完,道:“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了,一起喝吧,我自己也喝不完這么多?!?p> “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嗎?”時涼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很單薄,而且還……出奇的騷氣。
“去酒吧!你要一起去嗎?”慕塵斯撩起自己額前的碎發(fā),對時涼拋媚眼。
“你……好騷!”他這個樣子不去做鴨子可惜了,做鴨子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最重要的是還可以賺很多錢。
“騷?”慕塵斯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打扮,非常帥氣,怎么說他騷呢。
“去,帶牛奶去?!比サ骄瓢?,祁連翔他們的那個包廂,一瓶酒也沒點,全部都在喝牛奶。
祁連空心里在爆粗口,這垃圾慕塵斯,叫時涼來,又不能對時涼發(fā)脾氣,怪自己買這么多牛奶,最后還要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