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真的沒想到是這樣的,只是一時貪圖爽快,不知道會給別人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時涼很誠懇的道歉,低著頭也不太敢看他們,因為太丟人了,對別人又親又抱,萬一別人有潔癖,而自己這樣傷害人家,瞬間覺得自己這個人太可惡了。
祁連翔道:“你不用太自責(zé),以后出去別亂喝酒就行了?!?p> 其他幾人也附和,他們不讓她出去喝酒是不是因為發(fā)酒瘋,而是因為她喝醉酒實在是太乖了,完全沒了平時那狠辣的模樣。
別人叫干嘛就干嘛,要不是他們在場,差點就被沈檸的哥哥拐走了,還叫別人老公。
“其實我以前喝醉不是這個樣子的,來到這里才發(fā)酒瘋的,我喝醉之后就想睡覺而且還很安靜的,不知道為什么來到這里這么多人都說我發(fā)酒瘋?!睍r涼嘴里塞著面,可能是來到這里之后生活不習(xí)慣,然后就發(fā)酒瘋了。
“不管你以前怎么樣,以后在外面絕對不可以再喝酒了,聽到?jīng)]有!”沈逸帆嚴(yán)肅的看著時涼,等待她的回復(fù)。
“知道了,兇什么兇,肯定是慕塵封那酒有問題,所以我才會發(fā)酒瘋的?!睍r涼暗幽幽的看向慕塵封。
慕塵封哭笑不得:“你耍賴皮呢!昨晚你抱著我有親又抱的樣子你是不是忘記了?!?p> 她就是忘記了,不然也不會一起床就跑來問祁連空。
“我看你就不想好人,長得賊眉鼠眼的,也不知道在酒里下了什么藥?!睍r涼這一句話得罪了三個人。
“……”慕塵斯和慕塵邃面面相覷。
慕塵斯指著自己的臉道:“這么帥的臉你告訴我長得賊眉鼠眼,你眼瞎??!”
時涼也指著自己的臉:“這么美的美人你居然把她推下水,你兩個眼球被挖了??!”
慕塵斯將筷子扔在桌子上,指著時涼:“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時涼也不甘示弱,擼起袖子:“來就來誰怕誰?!?p> 祁連翔大手一撈,將時涼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聽話!”
“聽你個頭,我今天要不打的他喊爸爸我時涼的名字倒著寫!”時涼生起氣來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推開祁連翔跟慕塵斯打了起來。
這次慕塵斯緊緊的保護(hù)著自己的小小斯,時涼笑他沒用,將他摁在地上,掄起拳頭使勁的砸。
慕塵斯沒有祁連空這么強壯,又要保護(hù)自己的小小斯,現(xiàn)在只能任時涼打。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蹦綁m斯現(xiàn)在也確實不敢下狠手,上一次他和她是真打,而這次時涼身上受了傷,不能和她真打。
“叫爸爸!”時涼坐在慕塵斯的身上,扯著他的耳朵威脅他。
“不行,你可以打我,欺負(fù)我,卻不能侮辱!”慕塵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到讓時涼來了興趣,不叫是吧。
時涼對祁連空喊了一聲:“過來幫我個忙?!?p> 祁連空很乖巧的走了過去。
慕塵斯吼了祁連空一聲:“連翔快管管你弟弟,他們兩個狗男女要殺了我?!?p> “快來幫我壓住他,他力氣太大,我撐不住了?!逼钸B空幫時涼壓住了慕塵斯,時涼拿來一捆繩子,將他五花大綁。
慕塵斯這下子動彈不得,這被子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自己的兄弟幫著外人害自己。
“哥!你快來,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慕塵斯將希望寄托在慕塵邃身上,可自己的哥哥根本不理會,悠閑的在喝咖啡。
時涼跑到冰箱拿了兩大袋吐司面包,嫌棄慕塵斯太吵了,一塊又一塊塞入他嘴里。
干燥的面包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就像被堵了一塊紙團(tuán),說不出話。
“唔唔……”慕塵斯說不了話,看著自己的兄弟坐在餐桌上若無其事的進(jìn)行晚餐,留這個惡毒對我女人折磨自己。
“叫爸爸就放了你?!睍r涼拍拍他的臉蛋,可慕塵肆哪肯叫,憤恨的盯著時涼。
“不叫對吧?!睍r涼拿了一盒染料,用剪刀把慕塵斯的衣服剪開,在他胸膛上畫畫,畫筆的毛刷弄得他奇癢無比,過來一會他就想投降了。
“叫不叫!”時涼趴在他身上,看著他。
“唔唔……”慕塵斯拼命的搖晃腦袋。
“還不叫,那繼續(xù)畫個小烏龜?!睍r涼聚精會神的在上面畫個大大的烏龜。
“叫爸爸,快點!”見慕塵斯還不肯叫,她干脆在上面畫一大堆小動物。
“唔唔……”叫個屁,他的嘴被面包塞住了,想嚼也嚼不了,還趴在他身上叫她喊爸爸,他倒想喊,你給他機會喊呀!
沈逸帆看的慕塵斯有點慘,溫柔的笑著提醒時涼:“慢慢玩,別玩死了!”
“……”慕塵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時涼在他的胸膛上畫了一大堆動物,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的笑了。
慕塵邃說道:“時涼畫的不錯?!?p> “真的嗎?”時涼望著自己畫的一堆小動物,滿心歡喜。
“嗯!”慕塵邃柔和的點頭。
慕塵斯內(nèi)心已經(jīng)喊了一百遍爸爸了,現(xiàn)在只要將他松綁,喊爺爺都行。
時涼將慕塵斯拖到電視機前,慕塵斯將求救的眼光投射給自己十幾年的兄弟們,可是沒一個人看見。
電視機前有一塊大地毯,時涼在慕塵斯身上畫畫,畫了一會累了又看一會電視。
就這樣到了晚上,時涼累了,看電視的視線逐漸模糊,在地毯上睡著了。
沈逸帆大發(fā)慈悲的過來給他松綁,一松開他就急忙將嘴里的面包拿出來。
“這丫頭一直叫我喊她爸爸,我到想喊,嘴被塞住了,喊個屁。”慕塵斯掐了一把時涼的臉,他也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能欺負(fù)她了。
“你以為她會傻到不記得你嘴里的面包,她就是故意這么干的?!蹦綁m邃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伸開修長的雙腿,一只手搭在沙發(fā)上。
“什么?!她為什么?”慕塵斯看向慕塵邃,他本以為她只是不記得他嘴里的面包而已。
“你那天推她下湖,你以為下藥讓你忍耐一個晚上就行了,你還是太年輕了,她就是找準(zhǔn)時機慢慢的折磨你,如果我們今天幫了你,那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給我們這里的所有人都下藥!”
慕塵邃望著熟睡的時涼,她肯在這里睡著說明她信任他們,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她,那他們這里的所有人都可能葬在她手里。
“哥,你這……說的也太可怕了?!蹦綁m斯背后冒冷汗,一個小丫頭能干什么,最多就平時鬧一下。
“哥,你推她下湖她說過原諒你嗎?”聽慕塵封這么一提醒他記起來了,時涼沒說會原諒他,他以為事物過了這么久了,已經(jīng)過去了。
慕塵邃道:“不會過去的,她很有可能記恨你一輩子。”
“有這個可能,不過她并不會真正的傷害你,只是簡單的逗弄你。”沈逸帆走過來輕輕的抱起時涼,在這睡可能會感冒,還是上樓睡暖和一點。
慕塵斯也自認(rèn)倒霉,誰叫他欺負(fù)她呢!
慕塵邃道:“她比我們可狠多了,是吧,連翔!”
祁連翔笑笑:“狠不好嗎?一類人才沒有這么多不同,所以才能在一起生活這么久!”
“嗯哼,很有道理。”慕塵邃不喜歡說話,可他卻很會觀察人。
時涼在感覺到內(nèi)心害怕或者恐慌的時候是不喜歡穿這么多衣服的,她淺眠,不挑食,喜歡吃的食物有很多。
不太能吃辣,但愛吃辣,喜歡喝牛奶,有時你看她在看電視,實則她在想著折磨人的法子。
有時你看她在發(fā)呆,其實她是在想今晚看電視的內(nèi)容。
她是個很記仇的丫頭,折磨人的手段很多,很擅長偽裝自己的情緒,很多時候他也不能分辨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不過他也在想,人的情感就是這樣的,時而快樂,時而悲傷。
就像他發(fā)現(xiàn)時涼不見的時候很難過,看見她平安回來了很高興。
可他知道,她對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感覺,她的眼神永遠(yuǎn)都像一個旁觀者。
而她也僅僅將他們當(dāng)初自己的兄弟,可能她在現(xiàn)實生活中缺少朋友,來到這里之后她期待交到真誠的友誼。
她在幫助他們做事的時候是小心翼翼的,像個膽小的小倉鼠。
她經(jīng)常會幫助祁連空補習(xí),家里的衛(wèi)生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她打掃的,很多生活垃圾也是她早早起床扔掉的。
在她發(fā)現(xiàn)傅禮和傅彬的時候看不得他們難受,就給他們來回弄雨水喝。
很多時候她都在為他們默默奉獻(xiàn),她的心就猶如一塊寒冰,被他們一點一點的融化。
他并不希望這塊冰重新結(jié)起來,只想它融化的連冰渣都不剩。
慕塵斯回到房間,并沒有急于洗掉身上的的涂鴉,拿出手機,對著鏡子自戀的拍了幾張照,還發(fā)了個朋友圈。
配上文字:女朋友畫的,那小東西就喜歡纏著我!
很快手機就響了,慕塵斯點開一看,臉色瞬間不太好。
祁連空:喝了多少酒?看你這都醉成什么樣了,要不要來點花生米!
慕塵邃:看不出你是個受虐體質(zhì)。
祁連翔:三秒鐘,刪掉!
沈逸帆: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癥!
許銘川:我覺得我明天該去給你看一下病,一看就知道病的不輕,可能還燒壞腦子了。
慕塵封: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陳瑩蘊回復(fù)慕塵封:我也是第一次見!
余昭回復(fù)陳瑩蘊:我同意寶貝的觀點。
沈檸:放屁!時涼是我哥的!
何肆:希望你的病可以早日康復(fù)!
慕塵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