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涼回到別墅,祁連翔已經(jīng)做好了晚餐,他問:“吃飯了嗎?”
時涼累的癱在沙發(fā)上,擺擺手,說道:“沒有!”
伸手從沙發(fā)底部掏出遙控器,還掏出一手薯片渣,一看就知道是她躺著吃薯片的時候掉進(jìn)去的。
“那過來吃飯,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祁連翔走到電視機(jī)前關(guān)掉她的電視,喊她過來吃飯。
時涼從沙發(fā)上坐起,問:“你們說那塊石頭可不可以讓我回到現(xiàn)實的世界。”
眾人皆是一愣,回到現(xiàn)實的世界,是不是說明她要離開這里。
祁連空臉突然冷了下來:“你是不是要離開我們。”
時涼望著祁連空,這家伙怎么了,難道她說要回家惹他不高興了?
“你舍不得我?”時涼看穿他的內(nèi)心,開口詢問。
“嗯?!逼钸B空像只二哈一樣乖巧的點頭,時涼走到餐桌前,說道:“舍不得你也得舍,如果我真的想回去,沒人能攔的住我。”
“給你好吃的也不行嗎?”祁連空到底是年紀(jì)小,很單純,就算他的思想再成熟,可真的要面對時涼的離開,內(nèi)心還是很痛苦。
“傻瓜!”時涼輕笑,如果可以真的想在小說世界中做一個渣女,左手一個美男,右手一個帥哥。
多風(fēng)流,多快活,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么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自己絕對不可以撩撥別人。
祁連空不滿的說道:“你別用這么寵溺的語氣說完,不然我會誤會的。”
“……”她說什么了嗎?真的……好無語。
“可以可以,以后也不說你了?!睍r涼這話讓祁連空更加不滿,以后都不說他的是不是代表不想理他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是不是許銘川他們回來了,所以你對我也就愛搭不理了?!睍r涼扶額,祁連空這樣子真像極了爭風(fēng)吃醋的怨婦。
許銘川……時涼看向祁連空:“你怎么知道許銘川?我沒告訴你?。 ?p> 祁連翔毫不在意的說道:“蘇醒的人之間存在著某種感應(yīng),可以感應(yīng)到對方的存在,所以我們也可以感應(yīng)到許銘川他們的存在?!?p> “那為什么我感應(yīng)不了,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是他出現(xiàn)我都不知道他回來了?!睍r涼托著下巴,嘗試著感應(yīng),什么東西都沒有,感應(yīng)個屁。
“你又不是這里的人,怎么可能可以感應(yīng)我們的存在?!蹦綁m斯說這話時,沒注意到時涼的表情,他也只是隨口一說,時涼卻在他這句話上想了一整晚。
“既然我不是這里的人,那我是不是會消失?!彼皇沁@里的人,可能一天會消失,可是為什么她可以融合兩個小說世界的磁場呢?
“小腦瓜里想什么呢!吃飯,別想了。”祁連翔見她咬著筷子想問題,伸手拿掉她手上的筷子,教育她這樣不好,萬一背后有人撞了一下,那筷子可能會插到喉嚨。
時涼被祁連翔這樣一說,里面不敢咬筷子了,她可是很惜命的。
“你不會消失的,我們也不會讓你消失的?!睕]怎么說話的沈逸帆忽然開口。
“你有什么高見!”時涼本以為沈逸帆會說出一些讓她佩服的話,不料他卻說不知道,硬生生把時涼想要贊美他的句子憋了回去。
沈逸帆其實也不知道時涼會不會消失,其實這都是自己在騙自己,他無法生活在一個沒有時涼的世界。
他也從沒想過她會消失,會離開。
晚上,時涼回到房間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起自己來到這里的半年內(nèi),也不知道現(xiàn)實生活中是不是也過了半年。
如果真的是,那她現(xiàn)在是以什么狀態(tài)生活在現(xiàn)實世界,或者說她在現(xiàn)實世界已經(jīng)死了,所以來到了這里。
“轟隆……”時涼房間的落地窗突然爆裂開,發(fā)出巨響,還沒看清楚那黑色的身影,她就暈了過去。
這里是哪里,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而且這里好冷,如陷入了冰窟,整個人就像被冰包裹了起來,為什么她透不過氣來,好難受。
時涼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的臉被浸入了冰水中,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一頓劇烈的咳嗽。
“咳咳……”時涼此時身上穿著的是睡衣,在這樣對我天氣中不被冷死算的上是奇跡,臉部被冰水泡過,現(xiàn)在牙齒在猛烈的打顫。
當(dāng)她可以清晰的看清事物時,才發(fā)現(xiàn)一個少年站在窗邊逗弄這著鸚鵡,時涼看不清他的臉,周圍很暗。
她現(xiàn)在坐在地板上,地板很冰很冰,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模糊見看見另一個穿著西裝高大男人的影子,他在少年耳邊說了些什么。
少年忽然看向時涼這邊,他擺擺手,男人出去了。
時涼此刻只感覺到寒冷,冷的身體都麻木了,少年手上提著一直鳥籠緩緩向她走來。
無論她怎么努力,視線都無法聚焦,看的東西都很模糊,頭也很沉,整個人狀態(tài)也不行。
少年蹲在她面前,修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撩起時涼的發(fā)絲,放在手心輕輕揉搓,說道:“你知道我為了得到你費了多大勁嗎!嗯?”
少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寵溺,他將發(fā)絲放到自己的臉上,聞了一下她的發(fā)絲,薰衣草洗發(fā)水的香味。
“咳咳……”時涼焦急的想說話,可是她越急咳的越厲害,少年眼眸暗沉,手上一用力,她的發(fā)絲被他扯的生疼。
“疼嗎?”少年明知故問,時涼答不上來,可她在心里已經(jīng)狠狠地記下了這份恥辱,如果眼前的這個人今天不弄死她,那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會讓他生不如死。
“是不是特別恨我?!睍r涼聽不見他在說什么,只覺得有只蚊子在嗡嗡叫,當(dāng)他在放屁。
時涼拼盡力氣,抓住少年的手,在他的手指上狠狠的要上一口。
他沒有掙扎,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努力掙扎的樣子,怪可憐的。
她被下藥了,身上使不出力氣,而且喉嚨里嗆了冰水,現(xiàn)在連說話都難。
“真可憐!”少年自言自語的說,他的聲音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過來,時涼聽出了,她不想讓自己發(fā)現(xiàn)他是誰。
“你……妹的,咳咳!”少年也不惱,將手指遞到她嘴邊讓她咬,可時涼無論怎么用力也傷不了他的手指。
反而將他的手指蹭的滿是口水,少年輕笑出聲。
時涼想咬舌頭,想以此來增加痛覺,好讓自己恢復(fù)力氣,可少年卻誤以為她要咬舌自盡。
伸手插入她的口腔攔住她想咬舌的舉動:“想死嗎?”
時涼現(xiàn)在滿嘴臟話想爆出來,可發(fā)出的都是嗚嗚聲,最后她直接放棄了,向少年吐了一口口水。
死?不可能,要死她也拉著他墊背。
“挺辣的,不過在我這可不管用。”少年的聲音經(jīng)過處理變得很沙啞,猶如滄桑老人喉嚨卡痰的聲音,可時涼這時可不管這些,她只想弄死眼前的家伙,不管他是誰。
“你妹的,給……我下藥?!睍r涼坐在地板上,發(fā)絲在不停的滴水,雙手撐地,此刻如果她有力氣,她一定和他同歸于盡。
“想和我同歸于盡嗎?”少年看出她的心思,時涼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么,耳朵里有冰水,眼前的視線非常模糊,她不愿昏過去,可意識越來越模糊。
少年輕笑一聲:“不錯,被我下了藥還能撐這么久不昏迷過去,可你越堅韌,我就想狠狠的摧殘它。”
他眼底閃過狠厲的目光,蠢蠢欲動的欲望在他的眼眸中徘徊,時涼這會聽到他說什么了。
她抓緊少年的衣領(lǐng),兩人目光相對,只有少年看的見她的眼眸,她眼前是一片模糊。
“你有本事就現(xiàn)在弄死我……咳咳……”這藥中肯定配有少量的春藥,她的身體感受的到,現(xiàn)在不僅渾身無力,而且還燥熱的要命。
“弄死你!”少年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時涼的臉龐,在上面親了一口:“弄死了多可惜,不如給我當(dāng)個情人也不錯?!?p> 情人!放他的狗屁,時涼這句話倒是聽到了,最后還是撐不住暈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少年摘掉變聲器,惋惜的說道:“真不聽話!”
他抱起她,遞給另一個男人:“送她回去,不要留下痕跡?!?p> 時涼再次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沈逸帆的家里,身體也不再寒冷,在溫暖的被窩里。
沈逸帆走了進(jìn)來,沒說什么,在桌上放上一杯熱牛奶。
“誰抓的我!”昨晚動靜這么大,沈逸帆他們不可能沒聽見,她被調(diào)戲了一個晚上,那個畜生,要讓她知道他是誰,她一定會用一種猛烈的春藥來折磨他。
沈逸帆面色凝重的搖搖頭,昨晚他們幾人聽到聲響就往時涼的房間趕。
果然還是遲了一步,一地的碎玻璃渣,人不見了,祁連翔出動所有人去找,一點蹤跡也沒發(fā)現(xiàn)。
崩潰之際,人完好無損的送到了門口,這么冷的天,而她身上只穿了一套薄睡衣。
把人抱進(jìn)屋子里,不敢再讓她一個人住了,放到了祁連翔的房間里,他的房間沒有窗戶,應(yīng)該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