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割的!”祁連空情緒有些激動,這么大一條口子自己割的,怎么下的去這么狠的手。
沈逸帆瞪了一眼祁連空,他乖乖閉嘴了。
沈逸帆的眼神讓其他人也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很明顯她不想提起這件事,不想就不想,不提就是了。
祁連翔端著一碗雞湯出來,說道:“有點燙,等逸帆處理完傷口再喝?!彼焓钟弥父鼓ǖ魰r涼臉頰上的淚水。
沈逸帆重新提她處理傷口,輕輕的用棉簽將藥膏摸上去,還是很疼,火辣辣的疼。
可是這是自己割的,有什么辦法呢,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疼也不可以喊。
“疼就喊,沒人會笑你?!鄙蛞莘嘀涇浀恼菩暮眯Φ恼f道。
想起她還有一瓶香蕉牛奶沒喝,她另一只手指著冰箱說道:“香蕉牛奶?!?p> 祁連空想去給她拿,卻被祁連翔阻止了:“先喝雞湯,明天再喝牛奶?!?p> 時涼望著祁連翔辛苦為她煮的雞湯,拿起碗咕嚕咕嚕就喝完了,只吃了幾塊肉,剩下的全給了祁連空。
沈逸帆幫她處理好傷口,他問:“還疼嗎?”
時涼搖頭:“不是很疼?!?p> 第二日,時涼回來的時候步伐虛軟,走都走不穩(wěn)了,放太多血了,自己本來就低血糖,又沒有及時補充能源,整個人都好累。
祁連翔站在門口,拉起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另一只手的食指也受了傷,傷口的血已經(jīng)凝固成了黑色。
他手上的力道不禁握緊,寒氣外溢,陰冷的雙眸盯著那根血液凝固的食指。
“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祁連翔盡力在隱忍,在隱忍他的脾氣,他怕下一秒就會把時涼狠狠的打一頓。
“我……我不想說?!睍r涼不太想告訴他們許銘川的事,可是自己又要跟他們住在一起,她需要用血滋潤那塊石頭,再去找傅禮詢問接下來的步驟。
“你不說我就去找傅禮?!逼钸B翔冷冷的說道。
正在他要轉(zhuǎn)身的時候,時涼急忙握住他的手臂,力道不大,卻把他拉住了。
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時涼疼的閉著眼睛,嘴里小聲的驚呼。
沈逸帆看不下去,拉著她進到屋內(nèi),一句話也沒問,就是幫她處理傷口。
“告訴我怎么回事,昨晚你可以不說,但今晚必須說,我們這不是在逼你,是在幫你?!鄙蛞莘谔幚韨趯ξ視r候?qū)r涼輕聲說道。
時涼輕輕的嘆,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他們,本以為會一頓罵,誰知沈逸帆很溫柔的摸她的發(fā)絲,說道:“以后別這樣了,他只是說要你用血滋潤那石頭,而沒說要你用血浸泡石頭。”
祁連空把上次祁連翔給時涼買的香蕉牛奶拿出來,遞給她:“你要喜歡這個,下次我去超市給你買一冰箱回來?!?p> “我要草莓味的?!睍r涼接過牛奶說道。
祁連空點頭說道:“好?!?p> 這一晚,沒人責(zé)怪時涼,也沒人問她要那塊石頭過來研究,他們讓她去瘋,讓她去闖。
瘋到遍體鱗傷,闖到渾身是血,他們會在她身后為她療傷,成為她對我后盾。
這些家伙像極了時涼打籃球時的兄弟。
她初二那年,剪了個短發(fā),學(xué)校的校服無論男女都是統(tǒng)一的,只是尺寸不同而已。
學(xué)校剛好有個籃球隊,她參加了,那群高大的男生見到她的第一眼反應(yīng)就是:好矮!好丑!哪來的!退回去!
沒什么大問題,學(xué)校排隊里也沒有規(guī)定女孩子不能參加,時涼是隊里的唯一的女孩子,本以為會成為團寵,誰知道是團欺。
“嘿!矮個子,給你隊長捏捏腳?!敝x楓伸出他那修長的雙腿,脫掉鞋子,一股子臭味,他喜歡逗弄她,就像一只可愛的貓咪。
“不要!”時涼拒絕了,她不喜歡這個隊長,那時她年齡小,對他只有滿滿的厭惡。
“不要?!矮個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這么跟隊長說話?!敝x楓用腳踹了踹時涼,這個小家伙真不聽話。
最后,時涼還是被謝楓打了一頓才肯勉強幫他捏捏腳。
其實也不算打,就是小小的威脅一下。
謝楓覺得,時涼沒什么不好的,就是倔,乖乖聽話就好了嘛!非要跟他作對。
其他隊員也覺得時涼很倔,都說了這種打球攻略不行,她非要這樣,每次都要被隊長罵一頓才乖。
去比賽的時候,對方專門針對時涼,可別看她個子矮,搶球可是棒棒的,她會把球精確的傳到離籃筐最近的人。
對方看不過去,時涼這邊贏得比賽的時候,對面有個男孩直接把球往時涼臉上撞去。
裁判立即吹哨警告那男孩,時涼留了鼻血,頭暈?zāi)X脹,最后暈了過去。
在迷糊之間只看見自己的隊友跟對面的籃球隊打了起來,再次醒來,看見自己的隊友臉上都掛了彩。
時涼沒有問是誰干的,因為在自己昏迷的最后一刻,答案已經(jīng)在她心里了。
初三她退出了排球隊,迎接中考。
而她的籃球兄弟們也去了別的學(xué)校繼續(xù)深造,雖然他們節(jié)日會給自己發(fā)信息,可是感情已經(jīng)淡了。
她不再是那個莽撞的短發(fā)小女孩了,已經(jīng)變成了一位成熟的都市女性。
來到小說世界,在某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兄弟們又回來了。
現(xiàn)實世界中,那個群她依然保留著,只為那年少輕狂的一絲懷念。
時涼對于熟悉的人從不道謝,現(xiàn)在她也不會對祁連翔他們道謝。
金華酒店內(nèi),一位市內(nèi)著名的企業(yè)家的千金今日回國,邀請了市內(nèi)的所有的名人來到現(xiàn)場。
本來這是何肆的主場,小說中描寫何肆穿著黑色西裝,站在金華酒店的中央,沈檸代替時涼參加了宴會的故事。
時涼內(nèi)心感嘆,傻姑娘,明明別人都不愛你,為什么還要去靠近他呢,又不是非他不可。
無論是原來的時涼還是誰,這樣的傻姑娘很多,只希望這樣的傻姑娘能找到一個忠于她的男人。
現(xiàn)在輪到時涼參加了,祁連翔帶著時涼出席宴會。
兩個小說世界合并,人們的思想逐漸變化,情節(jié)逐漸修改,終將變成一本言情中夾雜懸疑的小說。
時涼挽著祁連翔的手步入宴會,她腳踩黑色高跟鞋,身上穿著一件露鎖骨的黑色蕾絲裙,裙擺分三層,最里層是黑布,中間那層是灰色的蕾絲,最外層是黑色蕾絲。
她長的并不是讓人一眼驚艷的類型,卻令在場許多男人仰望著。
她猶如高貴的冰澤女王,腳下每踩出一步,都會盛開一朵嬌艷的雪蓮花,她美而不自知。
祁連翔將手中的優(yōu)盤放到時涼手中:“宴會進行到一半,你去后臺,將個優(yōu)盤插入電腦,記住,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p> 時涼將優(yōu)盤放在掌心,點點頭。
很快,時涼就有不少男人上前搭訕,男人愛漂亮的女人,可時涼卻不一定喜歡帥氣的男人。
她面對帥氣的男人是不會臉紅的,在她眼里,除了她信任的男人,這些男人都只是她一步一步向上爬的踏腳石。
祁連翔離開了他,他有更重要的目的,此次來到這不僅僅是為了參加這個宴會,而是有一個重要的任務(wù)在等待著他們完成。
“帥哥,你知道這里的衛(wèi)生間在哪里嗎?”時涼嬌媚的依靠在男人懷里。
面對美麗的女人,男人自然不會錯過,他帶她來到衛(wèi)生間,在門口就開始對時涼動手動腳。
時涼眼疾手快,把隨身攜帶的藥丸塞進男人嘴里,抬起他對我下巴,男人吞了進去。
幾秒之后,男人暈倒,時涼拖著他進入了女衛(wèi)生間,將他關(guān)在廁所里,自己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出了廁所門。
這里是監(jiān)控盲區(qū),要躲掉所有的監(jiān)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換上了男人的西服,很大,沒辦法,拿出藏在胸里的口罩,戴在臉上。
頭發(fā)戴上了事先藏在裙擺里的假發(fā),他轉(zhuǎn)頭望著被扒光的男人,保險起見,給他多吞了一顆藥丸。
怪誰呢,怪就怪你色,明明自己有老婆還要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本來她不想利用這個男人的,可現(xiàn)在……對不起啦!
時涼走到后臺,用藏在頭發(fā)里的迷霧蛋迷暈了后臺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在暈迷的那一刻,通過白茫茫的迷霧,只看見一個身材瘦弱,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口罩的人。
時涼迅速將優(yōu)盤插入電腦,上面顯示正在加載中,她一顆心跳的極快,想著快點加載完畢好離開這里。
很快,監(jiān)控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的高手發(fā)現(xiàn)了端倪,立即傳送信息到后臺,三秒內(nèi)沒有回應(yīng),后臺監(jiān)控室的紅燈亮起。
加載完畢,時涼迅速拔出優(yōu)盤,沖出監(jiān)控室,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左邊的保鏢已經(jīng)趕來。
時涼只好往右邊跑,她脫下不合腳的鞋,拿在手上,赤著腳跑,她不能把鞋子扔掉,一把鞋子扔掉他們就會去查鞋子的主人,最后還是會查到她身上。
很快,她甩開了那群保鏢,跑進衛(wèi)生間,將原來的衣服換上,優(yōu)盤夾在裙擺中間那層灰色蕾絲中。
幫男人換上衣服后,她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以后不要貪圖美色了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