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你說這里有人?”吳胖子頓時瞪大眼睛。
“胖子,你真該多看點書,尤其是科幻書?!蓖醮髽渑牧讼聟桥肿拥亩亲樱D頭對李知然說:“凡爾納的《地心游記》確實寫了目睹地下人類的場景,不過很短,兩三段文字就帶過了。所以我很懷疑其真實性,因為要是真是地下發(fā)現(xiàn)人類,應該是大書特書才是?!?p> “你是說,凡爾納在吹牛?”李知然思考了片刻,也同意王大樹的分析,“而且凡爾納描寫地下人類有十二三米高,像人類牧羊一樣,放牧著遠古大象。這也太夸張了!”
“我說,你倆別聊凡大爺了,我們下一步要去哪兒?”吳胖子打斷了兩人,李知然望向王大樹。
“當然是去海的那一邊。”王大樹像個領袖一樣遙指遠方,“這片海洋到底多大多神奇,我們應該自己來領會,總不能靠凡大爺給我們講故事?!?p> “說得對!”“沒錯!”李知然、吳胖子深表贊同。
“下一項工作——造木筏!”王大樹說著,閉上眼睛,感應著應該在附近的宇宙最小個子保鏢——極粒子。
來之前,板磚跟他交代過,極粒子不僅可以當保鏢,還可以在必要時幫他們干點重體力活兒。
……
“是!接到指令。造木筏程序下載完畢,開始工作,大約需要7秒鐘。”隨著一陣人工智能聲音應答,王大樹前方虛空處突然放射出一個極亮的光點。
嗖,光點射入森林,圍繞幾株樹木,飛速旋轉。
王大樹三人,只見遠處原木翻滾,枝葉亂飛,塵土飛揚。
下一刻,一個寬大的木筏從天而降,拍在海水中,濺起一片飛沫。
“這就好了?“包括王大樹在內,三個小伙伴都看傻了。這極物質干活真有效率。
在檢查木筏時,三人都不禁嘖嘖稱奇。這木筏造的太工整了,大小一致的勻稱圓木就像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圓木之間的連接繩應該是用物理加化學反應制造出來的,看上去經(jīng)過了強化、編織、拉長的復雜工序;繩子和圓木表面都被涂上了一層漆一樣的防護層,木筏中間立著一根高大的桅桿,上面掛的帆布像是粗亞麻的,也不知道這么短時間是怎么提煉編織出來的,筏尾還安裝有船舵,上面掛著一本帆船駕駛入門手冊。
“哇,太貼心了,這筏子可比凡大爺筆下的木筏好多了呀!”李知然驚詫興奮不已。
王大樹忍不住問極粒子,“你是怎么造的呀?”
那個賊亮的光點好像驕傲地又閃了閃,像極了板磚平常得意時閃閃屏幕?!笆篱g萬事萬物,都是物質按照一定程序的組合,掌握了程序,極物質可以用自己或調動周圍物質,瞬間做出任何東西。因為來之前,我被告之低調、不要得瑟,所以剛才,我是像人類一樣,以模塊分段式方法造出的木筏,否則用極能量態(tài)勢感知法造,也就是一億分之一秒的事?!?p> ”唉呀,還不得瑟呢,不過,我喜歡?!皡桥肿庸笮ζ饋?。
二十分鐘后,稍作學習的三人駕駛著木筏,按照指北針的方向,向海的另一面駛去。
海上的風很強勁,他們行駛得很快。
快到一小時的時候,李知然計算了一下速度。
“如果我們就這樣前進,”他說,“一天至少可走一百五十公里?!?p> 王大樹坐在木筏前面,回頭看了眼身后消失的地平線,望向前方左右伸展、一望無際的大海。
天上大塊的云,投下移動得很快的灰影,大團大團的海草浮在海面。
王大樹很享受這種感覺,他從小就喜歡海,因為疫情在三亞滯留的大半年是他人生中最享受的日子。沒想到,這么快又體會到了。
……
第二天,海上依舊刮著穩(wěn)定的風。
木筏航行得快而直。地平線上一無所有。
光的強度不變。天氣很好,云淡而輕,溫度表上指著攝氏三十二度。
中午,吳胖子用自制的簡易工具釣上了一條魚,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一條鱘魚,”李知然不愧是首席科學家,但他馬上改變了自己的判斷,“不對,這條魚沒有尾巴,也沒有眼睛!天哪,這條魚肯定屬于博物學家們定名為鱘魚的那一族類,可是在主要的地方又與鱘魚不同。應該是屬于滅絕了很久的族類?!?p> 這之后,吳胖子又釣上來幾條模樣古怪的魚,都沒有眼睛。晚飯時間,它們都成了三人的美食,這吳胖子別的不行,做飯烤魚可是把好手。
另一邊,李知然為了測量水深,用幾百米長的繩子系住了一把鎬放進水去。居然碰不到底。但在他要把鎬拉回來時遇到了些困難。當鎬被拉起來的時候,李知然招呼其他兩人過來。
“你們看,這是什么?”
鎬頭上留下了兩道痕跡,仿佛被硬東西夾過一樣。
吳胖子大大咧咧地說:“你小子不會是調上大魚了吧!哈哈哈”
“不會真是什么東西咬的吧”王大樹邊說,邊謹慎地掃視四周。
此時,黃昏下的海面,一片寧靜。
突然,三人被一種巨大的震動弄得摔倒在地。木筏被無法形容的力量從水面上頂了起來,并一下子推到幾十米以外。
上百米外,海面上一大塊黑色的、山一樣的東西不斷地上升和下降著。
緊接著,它附近的海水翻滾,又冒出一大塊黑色的東西。
?“鯨魚!”
“不對,是大鱷魚!”
“是一條大鯨魚和一條大鱷魚!”
X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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