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的第二層。
第一層給人的感覺，就只是一個小小的村落，而僅僅隔著10米厚天花板（或者地板...隨便了）的第二層，卻是一座發(fā)達的城市?；A(chǔ)的結(jié)構(gòu)依舊是類似蜂巢的一個一個房間拼湊，但是內(nèi)部和第一層截然不同：整潔的街道，干凈的店鋪，甚至不乏一些奢華的會所。
艾希把外套栓在腰間，襯衫的兩個衣角也栓在一起，露出了美的過分的細腰。只需要這樣隨意地改變一下外觀，艾希的氣質(zhì)就由陰冷變成了陽光，她也配合這樣的外觀，嘴角勾起了一個令人愉快的弧度。
小祎拽著艾希的衣角，她換上了一件嶄新的白色連衣裙，點綴有蕾絲花邊，咋一看有點像睡裙，但是小祎完全不在乎——這是她離開廢墟小鎮(zhèn)之后的第一件新衣服！她恨不得抱著艾希使勁地蹭。
這樣兩個漂亮女孩子漫步于街道上，很難不讓行人側(cè)目。
“美麗的女士，可否請您共進午餐？”一位過路的衣著得體的胖商人向艾希行禮。
“只請我，不請她？”艾希微笑著回答道，“不必回答，我們不讓您破費了，不過咱們的確需要一個地方，消費不是特別高而且可以飽餐一頓，您可以指個路嗎？”
胖商人也不是什么豪橫慣了的貴族，不會因為女人拒絕自己的邀約而憤怒。他彬彬有禮地為艾希和小祎介紹了一家小酒館，隨后微微點頭體面地離開了。
“艾希姐你不是說你很有錢嗎？”小祎好奇地問，“大飯店什么的不去嘗嘗嗎？”
“店好不好吃還得問當?shù)厝?，而且說實話太大的飯店反而沒意思?！卑４鸬?，“貴的要死的價格，少得要死的量，中規(guī)中矩的味道。大部分大飯店都這樣。”
“欸，那大飯店怎么開得這么大的？”小祎繼續(xù)好奇。
“哈，這個問題可一時半會說不清，一開始很良心做大了之后忘本了？背后有靠山？不管啦?！卑ＰπΓD(zhuǎn)而換了一個話題，“吶，小祎，想不想學一下一些有關(guān)‘工作’的東西？”
“工作？”小祎疑惑地問。
“我們的工作離不開，奪走別人的生命。”艾希湊近小祎，略顯陰森地低語道。
小祎后仰了些許，但還是好奇地點了點頭。艾希見她被嚇著了，還是換回那個令人愉悅的笑容，說道：“別怕，其實是我爸叫我們幾個教你一些東西，你得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嘛。不過我就只能教你一些陰招了，畢竟太難的你也沒法立即學會?！?p> “那給我講講！”小祎聽說可以讓自己有自保能力，立刻睜大了眼睛興致勃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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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一邊走一邊聊，一邊聊艾希一邊給小祎演示一些基本的暗殺動作，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那家酒館門口。
“這家酒館看起來蠻不錯的欸?！卑Ｎ⑽Ⅻc頭。
酒館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木制的”：木質(zhì)的吧臺、木質(zhì)的桌椅，木質(zhì)的墻壁。就算不是木質(zhì)的，放著爵士樂的音響也藏在了一個木質(zhì)的盒子里。
“奢華大飯店什么的算了吧，還是低調(diào)點好。”艾希笑了笑，牽著小祎走進店門。
“歡迎光臨二位，本酒館提供優(yōu)質(zhì)的飲品和美味的食物?！本票Χ宋⑽⒕瞎?p> “有無菜單？”艾希靠在吧臺上問，小祎在旁邊好奇地四處張望。
酒保拿出一張菜單，艾希隨便點了兩份合成肉牛排，然后又抬頭想了想，問小祎說：“你成年沒？”
“問這個干嘛？”小祎也問。
“咱們喝點小酒?！卑Ｎ⑿Φ?。
“我比旺財還大幾個月呢，不過我不想喝酒，老爹說喝酒對身體不好?！毙〉t答道。
“那來兩杯牛奶，就這樣吧?！卑Ｔ诎膳_放上一顆碎鉆，“不用找了?！?p> “好的二位女士，請稍等?！本票Ｊ障滤殂@，微微躬身。
“去那里坐著吧，我去下洗手間?！卑π〉twink一下，然后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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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酒館的女洗手間只有兩個隔間，她先扯了一下靠外的第一個隔間的門把手，開不得，艾希覺著可能是里邊有人，也沒多想，就去下一個隔間方便了。
很快就解決了，艾希迫不及待地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在外邊被鎖上了。
艾希抹了把臉，瞟了一眼那個正在偷窺的男人——他應(yīng)該是踩著隔壁隔間的馬桶蓋子，從隔間壁上沿與天花板之間的夾縫，色咪咪還夾雜著一分兇狠地看著艾希。艾希還明確地看見了他手里的數(shù)碼相機。
想不到居然有偷窺狂，還這么明目張膽。
本來我懶得理你，不過我得先滅口再破門了。誰叫你今天遇上我了呢，禽獸。
艾希的右手不著痕跡地探向自己腰間拴著的外套內(nèi)，一根致命的鋼針從刁鉆的角度飛射出去，可那個偷窺者猥瑣地瞇了一下眼，針就直接停在了他的眉心前一公分。
雖說艾希沒有用全力，不過這根針少說也有1000km的時速。
還沒來得及驚訝，艾希就發(fā)覺到了不妙。
“有感覺了嗎？誒哈哈哈，我的能力‘禁止入內(nèi)’，這個女人察覺到了?！蓖蹈Q者露出一個典型的癡漢笑容，“這個女人也有能力，而且戰(zhàn)斗經(jīng)驗貌似很豐富呢，大豐收啊，‘傀儡師’。這個女人是非常珍惜的素材啊！”
艾希明確感覺到一絲，高原反應(yīng)。
空氣變稀薄了。艾希屏住了呼吸，又伸手觸摸隔間門下面的縫隙。果不其然，她摸不到門外，而是一種虛無縹緲但的確在那里的東西——她和外界之間隔著一道致密的氣體屏障。
不僅是門鎖了，這個隔間已經(jīng)徹底封閉了。而且封閉這個隔間的是某種氣體，雖然艾希不能確認，但是直覺告訴她現(xiàn)在“氧氣”是極其珍貴的。
“居然屏住了呼吸？”偷窺者又按了一次手里數(shù)碼相機的快門，這次他拍到了艾希怒目的神情，他又一陣狂喜，咯咯咯地笑出聲來，“這個女人果真不簡單，但是沒用的！你憋得越久，我看到你眼里怒火消失窒息而亡大小便失禁的時候就會越高興啊哈哈哈！”
不過他說什么艾希都聽不見，氣體屏障隔絕了聲音。但艾希依舊有了一些猜測，比如這個人就是喜歡用能力把女人鎖廁所里然后看著她們窒息而亡，以此取樂。
艾希心里冷笑一聲，這男的怎么也想不到她憋氣的極限是20分鐘——艾希的體質(zhì)加上訓練的結(jié)果，就算沒有提前準備她也可以憋個5分鐘的樣子。
她坐回馬桶，又神不知鬼不覺地用電子腕表向柯德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微微地，用電子腕表的屏幕敲擊馬桶邊緣。
“咚咚咚......咚咚咚......”
“......還有大約3分鐘星階就到第二層，你撐住?！?p> 令人安心的聲音，起碼會讓艾希覺得安心。這個老爹救人從來都沒有慢過，以前如此，現(xiàn)在還是如此。
不過按他所說，他也應(yīng)該還有大約5分鐘才到。
唉，可能會窒息休克，不過應(yīng)該死不掉吧，大概。
艾希又擔憂起來。這時偷窺者的表情忽然變得沒有那么快樂了，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外邊，雖然并看不到——他貌似不夠高，只能夠到離馬桶近的隔間壁上沿。
是小祎嗎？艾希又多了一份擔憂，畢竟保護小祎也算是她的任務(wù)。
......
“艾希姐，牛排都要涼咯？”小祎走進洗手間，喊了一聲。
沒人回應(yīng)，偷窺者肯定不會貿(mào)然暴露自己，艾希被氣體屏障隔音了，加上她需要盡量拖時間，出聲會浪費她肺里的氧氣。
“不在？那會去哪里??？”小祎四處看了看，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她注意到了隔間門的下邊不是完全封住的，可以從下邊看到里邊。
于是小祎就跪在地上，俯下身子觀察起來，第一個隔間沒人，而第二個隔間就是那雙穿著有品紅色點綴的籃球鞋的腳。
“唔！......”小祎剛想說“這不是在嘛”，她就注意到了一個信號。
艾希的前腳掌在輕輕拍地，拍得很規(guī)律。
來的路上艾希跟小祎說過，這是求援的信號，三個一組。小祎站起身，大聲說道：“那是去哪里了呢......奇怪呢?！?p> 艾希姐這是在求救嗎？遇到敵人了？敵人在哪里？
小祎的腦子很亂，這是她第一次在有意識的情況下遭遇敵襲，該做什么？
不對，不對，停止慌亂，她需要冷靜下來。
手邊沒有通訊工具——小祎沒有護衛(wèi)隊用的對講機，也沒有臨時護衛(wèi)隊用的電子腕表，附近能求救的人只有那個酒保。
這么想著，小祎回頭了。
但又頓住了。
敵人的能力千奇百怪......我已經(jīng)親身體驗過了。
小祎后退了一步。
酒保隔的遠遠的用能力給艾希姐鎖在里面也不是不可能......萬一敵人就是酒保的話，我豈不是自尋死路了？
怎么辦才好？小祎慌張地蹲在地上，捂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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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信號的確是求救，不過艾希并沒有求救的意思，她只跟小祎講了這個基礎(chǔ)的信號，所以這時只能用這個信號告訴小祎有敵人。
可若是小祎沒有看見信號或者是理解成求救了，她會不會做出什么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事？
她首先想到了酒保，那個酒?？赡苁怯袉栴}的，男女洗手間的門在很顯眼的位置，如果男人進女廁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也可能是這個偷窺者在開店營業(yè)前來這里埋伏了，但萬一呢？
小祎可能會向酒保求援，而如果這個假設(shè)成立，小祎會直接把自己置于死地！
艾希垂下眼瞼，長長的鳥翼般的睫毛不讓偷窺者看清自己的眼神所指。即使只是有這么一種可能性，現(xiàn)在也容不得她猶豫了。
第二根針，又是一個刁鉆且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角度，它正在被艾希的精神力催動，它的每一個分子都在劇烈地顫抖，它要刺穿那個惡心的敵人！
針脫手了，艾希這次毫不保留，2500km/h的狂暴速度。
中！
......
了嗎？
沒有？！
的確嚇得那個偷窺者后仰了一下，但是沒有，極速的針依舊沒有刺穿這面氣體障壁，它還在不甘地推進，仿佛被禁錮的猛虎依舊嘗試著撲擊。。
偷窺者緩了過來，有些氣憤地望進隔間，隨后那根針，不，那面氣體障壁響應(yīng)了偷窺者的意愿。
針的方向被硬生生扭轉(zhuǎn)，時速還剩有接近130km/h，而它猛地射向艾希！
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體質(zhì)提供給艾希的反應(yīng)速度讓她得以側(cè)身躲過這次反擊，但沒想到針射中另一面墻壁時再一次扭轉(zhuǎn)方向射向艾希的臉！
艾希還是能反應(yīng)過來，但是這次只是剛好反應(yīng)過來，避無可避，她只能抬起手掌做為脆弱的防御。
中了！
所幸這次扭轉(zhuǎn)也消耗了針的不少動能，但艾希的手掌還是被扎穿了，疼痛讓艾希咧了一下嘴，她忍耐著把針拔了出來。
完了，這么一折騰，我本來可以撐到爸來的，現(xiàn)在我玩脫了。
艾希感覺了一下，窒息的感覺逐漸逼近，所剩時間最多不過1分鐘了，憋不住的時候再換氣吧。
很有可能這空氣中21%的氧氣全拿來做這個屏障了。艾希苦笑著想，而那個偷窺者的嘴咧得更開了，他所期待的馬上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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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小祎聽到了，那個隔間墻壁被撞到的聲音。
艾希并不知道，其實她的那一擊并不止嚇得偷窺者后仰，而是完全傾倒過去，靠著他背后的隔間壁才沒摔倒。
但是被小祎聽見了這個聲音。
我剛才是檢查過了，這個隔間明明沒有人。那這個聲音是怎么來的？
還是說有某種辦法能讓他的腳不沾地？
踩在馬桶上了？
踩在馬桶上干什么？
“喂！里面的人！你在的吧！”小祎敲打著隔間門，“快開門我憋不住了！”
女人？聽起來還很柔弱的那種？
偷窺者轉(zhuǎn)頭了，這個被我關(guān)起來的女人已經(jīng)快不行了。
艾希掙扎著，已經(jīng)臨近極限了，空氣中果真沒有氧氣，偷窺者的能力就是用氧氣作為屏障，她拼盡最后一絲氣力看著偷窺者亮出匕首，沖她露出滿意的獰笑，而后癱了馬桶上。
偷窺者心想，真是好女人，掙扎得真好看。
那外邊這個......意外收獲嘛！就算長得不好看，皮也是好材料嘛！
輕輕地從馬桶上落地，猛地開門！
......
人呢？
“喂，酒保！你沒看到有女人從廁所里出去吧？”他高聲問道。
“沒有??！”酒保在外邊高聲回應(yīng)。
那個女人是不是躲在隔間側(cè)面了？他處在隔間正門位置，轉(zhuǎn)身就能逮住那個女人。
他猛地踏出一步，這一側(cè)并沒有人。
身后深處一只纖細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而后一柄鋒利的匕首干脆地劃破了偷窺者的咽喉，手的主人順著刀的勢頭把那個令人作嘔的畜牲尸體丟在了地上。
血浸過小祎的涼鞋，沾到了她的腳趾，熱的，是人類的血。
當然是小祎，她手里拿著的，是艾希送給她的匕首。
而她當然是為了引偷窺者出來才敲門的。這是一著險棋，如果對方完全不想隱蔽，直接開門，或者開門后徑直往小祎所在的靠里的隔間側(cè)面去，或者很多種情況，她都有可能會死，但是她就這么做了，而命運眷顧了勇者。
“我學會了，艾希姐，你在路上教我的，從背后暗殺的方式?！毙〉t有些迷茫地看著地上的尸體，又宣布勝利般說道，“你猜錯邊了，笨蛋?！?p> “拿著刀，而且明目張膽地問酒保那種問題，我沒有殺錯人，嗯?！彼肿匝缘馈?p> 我殺人了，殺人了誒。
她愣在原地，感受腳趾那里傳來的不屬于她自己的溫度。
一聲大喊把小祎驚醒。
“艾希！”
是柯德。老父親進女廁毫不猶豫，看見地上的尸體和拿著帶血匕首的小祎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一腳把那尸體踹到墻邊，而后焦急地問小祎：“艾希人呢？”
“在那個隔間里......”小祎還是有些恍惚。
“我還......活著?！卑＞尤恍蚜诉^來，她推開了隔間的門?？碌乱姲Ｄ樕n白，又去補了尸體一腳。
“怎么樣？艾希？”柯德摸摸艾希額頭，又全然不顧艾希傲人的雙峰，貼在艾希的胸口聽心跳。
“沒事，就是窒息了可能有半分鐘，對于我的體質(zhì)來說，還不是很危險......”艾希有氣無力地推開柯德，疲憊地笑笑，“看樣子你把敵人殺了之后，空氣就因為氣壓差涌進來了，我才能醒過來?！?p> “可不是我殺的，是小祎?！笨碌挛⑿χD(zhuǎn)頭看向小祎，感激地、鄭重地說，“謝謝你，小祎?！?p> “小祎？做得好！”艾希笑著稱贊道。
柯德拿過小祎手里的匕首，用自己風衣的衣擺擦凈了刀刃上的血液，然后他捏住刀刃，刀柄朝外，將匕首遞了回去。
小祎抿著嘴，接過匕首，把它收進了刀套。
她顫抖著，但是沒有說什么。而柯德還是在關(guān)心艾希，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祎的異樣。
“我沒事了，爸，你送小祎回去吧，我有事要做?！卑Ｃ碌碌哪?，然后看向了廁所門口偷窺的酒保。
......當晚。
“我回來了。”王夢財維持第一層交易街的秩序完，總算是回到了他和小祎的寢室。
小祎坐在王夢財?shù)南落伌采?，見到王夢財，突然就哭了出來，而后抱住他，難過地說道：“旺財！我好害怕，我當時差點就要死了！如果我死了，艾希姐也要死了！旺財！......我好害怕，我的手好痛，如果被那個家伙發(fā)現(xiàn)的話我會怎么樣！......嗚嗚......”
“額額......沒事了，沒事了?！蓖鯄糌旊m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抱住了小祎，撫摸她的背，安慰道。
“你說你的手疼？你的手受傷了嗎？給我看看。”王夢財輕聲說道。
小祎眼圈紅紅地松開他，給他看自己的左手——捂嘴的手，被那個偷窺者臨死前劃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
“不過我忍住了喔！我沒有讓劼哥他們擔心，我回來自己給傷口消毒了！我......”
“好好，你做得很棒了。明天去讓護衛(wèi)隊的醫(yī)生給你看看吧，今天就先睡吧?！蓖鯄糌斆〉t的頭，安慰道。
“嗯......晚安，旺財?！毙〉t擦擦眼淚，爬上自己的床。
“晚安小祎，一定要做個好夢?！蓖鯄糌斝南?，明天找艾希姐問問怎么回事吧。
......當天，偷窺者敵襲事件過后。
“給我一罐啤酒?！卑Ｃ鏌o表情地要求道。酒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我自己開，把你的手拿開?！卑Ｓ掷淇岬叵铝?。酒保手中準備開罐的動作被嚇得停了下來。
艾希又把衣服穿好了——黑色的夾克外套，白得如同死人臉的襯衣，金色的圓框眼鏡被她收進了包里，那雙掙脫了眼鏡束縛、和柯德如出一轍的品紅色雙瞳散發(fā)著沒有溫度的寒光。
她仰頭喝了一大口，隨后罐子哐地砸在吧臺上，嚇得酒?！斑蕖钡亟谐雎晛?。
“你都嚇成這樣了......不如你就直接招了唄。”艾希瞪著他。
“我只是被威脅了！我真的不清楚他們在做什么！”酒?；艔埖財[擺手。
“威脅你的另有其人，如果只是那個死掉的變態(tài)，你為什么不招？說話！”艾希震聲道，匕首出鞘，噔地扎在吧臺上。
“是......是一個傀儡師！我也只是見過他做的一個傀儡！我......”
......
“你，違約了。”
酒保被一柄斧頭砍進了肩膀，他話沒說完就當場死亡。而斧頭是門外扔進來的。
艾希轉(zhuǎn)身，打量著那個兇手。
面容姣好，身材火辣到世間不該存在的美女，但是雙眼無神，四肢無力地垂著。
“傀儡......嗎？”艾希瞇了瞇眼。
“轉(zhuǎn)告主人的話：艾希?卡德，美麗的女士，我無意要傷害您和您的朋友，但還請您不要再摻和我的‘生意’了。以上?！蹦莻€美女機械地讀她的臺詞。
“好的。”艾希冷笑著，拔出那把留在酒保尸首上的斧頭，一瞬間的加速前沖，一斧將美女縱向劈開。
果然里邊不是血肉，里面是一些奇怪的、艾希無法辨認的填充物。
“哼，你叫我不摻和可不起作用?！卑３蛄搜鄣厣蟽砂氲氖w，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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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出來力！雖然還是不太理想，不過之后的故事好寫多了，不會拖辣么久啦|?ω?｀)（然后就穩(wěn)定兩個月一更了是吧狗東西）
大家久等了，我謝罪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