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幽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表情,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焦黑糊透了的‘火雞’。
“看什么看,還不快給本仙君倒杯水”火雞輕飄飄的瞥了錦幽一眼,頤指氣使的說道。
誰敢相信這是昨天還手刃兩名歹徒,以八荒第一美男子自居的仙君。
錦幽突然獰笑起來,笑的羽辭后背直發(fā)涼“你是喜歡清蒸呢,還是喜歡紅燒呢”。
羽辭以為錦幽開竅了,知道尊敬自己了笑道:“怎么突然想給本仙君做魚吃了”。
錦幽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打算“磨刀霍霍向‘火雞’微笑道:“不,我想吃燒雞”。
羽辭神情不自然的揮舞著翅膀往后退去:“哎哎哎,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講,不可放肆!”。
錦幽獰笑著一步步逼近羽辭“這可是你說的,飯可以亂吃,那么……”猛的向羽辭撲去。
羽辭一個揮翅,逃的老遠,邊跑邊大聲道:“你又抽哪門子瘋!”
錦幽瞥了一眼客廳里幾大箱子的高檔刀叉,一頓心絞痛,挺高音量道:“我抽哪門子瘋?你抽哪門子瘋!三百把刀叉,你要吃嗎!我藏了兩張銀行卡你都給我翻出來了!你是打算讓我喝西北風嗎!”。
羽辭一躍而上,跳上了吊燈,勉強躲過了錦幽的追擊,輕咳一聲道:“我看那年輕人挺可憐,連褲子都破了洞……”
錦幽氣笑了,現(xiàn)下流行的破洞褲被他說成窮?!就人家那架勢把錦幽賣了都比不過人家的小指頭!
“你這么可憐他,怎么不給再下場桃花樹樹雨讓他樂呵樂呵!”。
“第二天還得拔……太累了……”(無辜臉)
“行,你真行!”
沒想到羽辭還真有這想法,錦幽快要氣炸了,在地上四處尋找東西,想要把羽辭給弄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頓時塵土飛揚,咳嗽聲起伏,半響,一鳥一人灰頭土臉的對望,氣點到達了冰點。
羽辭從吊燈上挪了挪腳:“我說這是場意外你能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羽辭聽聞,眼睛一亮,又聽錦幽接著說道:“所以,你和我的吊燈同歸于盡吧?。。?!”
錦幽去廚房里抄起一把巨大的菜刀拼了命的追趕羽辭,羽辭也顧不得神仙節(jié)操了,連聲尖叫著四處逃竄,
一時間不大的房子里鳥毛,灰塵,還有燒焦了的黑灰在錦幽的怒吼和羽辭的尖叫中隨風飄揚,場面混亂不堪。
這一切還得回到幾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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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初,你愛我嗎”
城墻上的搖搖欲墜的少女滿眼絕望的看著眼前慌張的男子。
男子緊張的臉色煞白,慌不可遏想要上前抱住少女城墻之上仿佛單薄如翼的身體,卻生怕自己一上前少女就會一躍而下:
“愛!我怎么不愛你!千兒你下來!你先下來!你想要怎么證明都可以!”。
“你放了我的族人,我就相信你”
男子聽到此言猶豫了,聲嘶力竭的解釋道:
“他們要謀反!我若放了他們死的人就是我??!”。
女子自嘲的笑了,嘆了口氣:“是你自己杯弓蛇影,你殺了我爹爹,殺了我娘,現(xiàn)在還要殺我的族人,你愛的自始至終都是你的權利!”。
說著又往后退了幾步,風吹動她的衣擺,半邊腳已經(jīng)懸空。
“顧月初,讓我賭一把吧,我賭你永遠都忘不掉我,用我的命來換你此生孤寂”。
說罷決絕的閉上了眼睛,在男子撕心裂肺的呼喊中一躍而下,如同落葉一般落下城墻。
看到這里錦幽憤怒的將電視關上,把手里的遙控器摔在了一邊,將嘴里叼著的勺子拿了出來,攪拌著手里的感冒藥。
“我呸,渣男,要是我非得把男主捅成刺猬!這個樓怎么也得男主跳!”罵罵咧咧的將藥一飲而下,苦的皺起了臉。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
錦幽隨手丟了個糖果在嘴里,漫不經(jīng)心的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一個清脆的女音略顯焦急:“你什么時候來學校啊,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老岳正大發(fā)雷霆呢”。
錦幽揉了揉震的發(fā)鳴的耳朵道:“我不是請了長假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大了“大姐!還有半年你就高考了!老岳過兩天要去你家家訪!”。
“什么!”錦幽也提高了音量“他來了我不就完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雜亂的聲音
“你自求多福吧,老娘不管你了”。
嘟嘟嘟……
錦幽看著手機嘟囔著:“每次都掛電話這么快”。
然后打了個噴嚏,用紙捂住洶涌的鼻涕,一溜煙的跑到了床上,裹著被子喃喃自語道“身前哪管身后事,現(xiàn)在舒坦就好”。
窩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這么睡著了,因為鼻子不通氣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
半夜
錦幽睡得急,忘記了關窗戶,窗外的一朵梅花隨著寒風吹進了房內,落在錦幽的鼻頭上。
錦幽一個激靈,不知是癢的還是凍得,打了個噴嚏。
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兀的覺得眼前很是明亮,皺皺眉頭不解的睜開一條縫,然后又閉上了,忽的瞪大了雙眼,睡意全無。
用力的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原本白凈的墻面如同一面玻璃窗,也可以說是巨大的電視機屏幕一般
因為墻內的景色和她所在的地方天差地別,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一個男子飄然若仙,身著一襲松垮的白衣慵懶的躺在床上,手臂枕在頭低,微微勾起的薄唇好似做了個愉快的夢。
錦幽坐了起來,閉上眼睛,默念道:“一定是我打開方式不對”
然后默數(shù)三個數(sh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愣了愣,眼前的一幕并沒有消失。
反而白衣仙人還翻了個身,面朝錦幽這里來。
嚇得錦幽連忙看看被子里的自己,長呼一口氣“還好穿了睡衣”。
錦幽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伸向白衣仙人那里,然而輕觸到的事冰冷的墻面。
這種情況錦幽也是第一次遇到,縮回手指頭,捂著額頭暗自想著:“我肯定是發(fā)燒燒傻了”。
想了想,一溜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手機給閨蜜米粒打了個電話。
半響后
米粒靜靜地看著白凈的墻面,然后一臉凝重的看向錦幽。
“都說了讓你談個戀愛,現(xiàn)在好了,想帥哥想瘋了”。
錦幽難以置信的指著呼呼大睡的仙人。
“不是,睜開你的色眼,這么大個人在這你都看不到??”
米粒點點頭鄭重道:“嗯,看到了”
錦幽松呼一口氣,她差點以為自己真瘋了。
只見米粒拿起手機凝重的說道:“喂,張醫(yī)生,給我預約一張神經(jīng)科的床位”
錦幽一把拍在米粒的手機上
“你干嘛!”
米粒也是在開玩笑,并沒有真的打電話。
米粒從包里拿出一張當紅小生的海報,貼在了錦幽的墻上,捂著心口肉疼道:“這可是我們家哥哥最帥的海報了,等你感冒好了,腦子清醒了一定要還給我啊”。
錦幽無語扶額“我不要海報,我說墻里的男人比你的哥哥還要帥,你信嗎”。
米粒兒將滾燙的退燒藥往錦幽嘴里灌,錦幽接過退燒藥,燙的呼出好幾口氣。
“米粒兒!你要謀殺啊!”。
米粒兒惡狠狠道:“你連心動都不會,你懂個屁誰帥誰丑!再說我們家哥哥丑,我就捏死你”。
錦幽捧著發(fā)燒藥喃喃道:“我是不懂戀愛的事,但我也分美丑啊”。
察覺到米粒兒刀子一樣的目光,默默地閉上了嘴。
“喝完藥趕緊睡一覺,我可不想真的送你去精神科”
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米粒兒低頭一看,笑的嘴角都快列到耳后了,錦幽一看她這個笑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米粒走后,錦幽逐漸也認清了現(xiàn)實,她掐了一把自己后,疼的齜牙咧嘴,無論如何都覺得肯定不是自己瘋了。
托著腮打量著墻內的一切。
殿內華而不俗,名畫散落一地,主人懶得收拾。
一鼎香爐放在遠處的桌子上,香煙裊裊,琉璃花瓶中有著高雅的梅花,風進,花瓣隨風落下,落在白玉桌上,為白玉的梳妝臺點綴了鮮艷。
踏星歸
沙雕中帶了點正經(jīng),相信我后面的更有意思,腦洞更大,請看官耐心的往下看吧,后面有更多驚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