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發(fā)現(xiàn)
孟建坤喘著粗氣在樹林邊停下來,他并沒有急著第一時間進去找人,只是打量著從林子里出來的人。
此時林子外面站了大概有七八個人,全都一臉余悸的望著身后的樹林,看樣子都是剛從里面出來。
這些人大都兩手空空,想來逃跑時把柴火丟了,倒是有一個國人還抱著一大堆柴火。
“川哥~”
“李奎~”
孟建坤在外面喊了幾聲,林子里此刻靜悄悄的,只有不知名的昆蟲在叫。
過了片刻,他沒有收到任何回應(yīng),反倒是身邊站著的幾個人接連離開,怕他的叫聲會引來什么東西。
“走吧,這里不安全。”
那個抱柴火的男人開口道,嗓音渾厚,帶有濃重的東北口音。
孟建坤看了看他,男人長的膀大腰圓,身高怕是有將近兩米,那一大堆柴火被他單手抱在胸前。
“謝謝,你先走吧,我要找我的朋友。”
孟建坤謝了他的好意,只是川哥和李奎還沒出來,他真的不能走。
“那你小心點,我先走了。”
男人見勸不動他,只能轉(zhuǎn)身去追之前的人。
注視著男人的背影遠(yuǎn)去,孟建坤又看向了樹林。畢竟素不相識,他不能讓別人陪自己涉險。
他咬了咬牙,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準(zhǔn)備進入樹林。
就在這時,靜謐的林子里有了動靜。
孟建坤順著動靜望去,只見三個人正匆匆的從林子里出來,一前兩后,后面兩個人還抬著什么東西,三人都沒有打開手電筒。
前面的那個人,大概三十五六歲,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孟建坤對這個人有印象,就是一開始通過星空不一樣判斷這里不是地球的那個地理老師。
后面兩個一胖一瘦,不是川哥和李奎還能是誰?
川哥他們倆抬得什么東西?
咦?好像是人,難道是之前喊救命的那個人?
就在他想到底是什么人的時候,三個人連走帶跑,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
孟建坤沒來的及和他們打招呼,眼睛就不經(jīng)意的瞥到了他倆抬著的人。
這一瞥不打緊,孟建坤當(dāng)場嚇了一跳。
川哥和李奎似乎早已預(yù)料到了他的反應(yīng),目光交織,兩人嘿嘿一笑,不作停留,只是甩頭示意他跟上。
孟建坤癡癡的跟在兩人后面跑,他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眼睛不時的掃向那個被抬著的人。
一行人剛到飛機附近就被人群圍了上來,他們已經(jīng)看到了孟豫川抬著的東西,只不過都以為是傷員。
“Oh!God!”
開口的是機長艾博特,他走在前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喔曹!”
“wtf!”
……
圍上來的眾人也全都被這個長相奇特的生物或者是人給震撼到了。
之前有些人對這里是不是地球還有疑問,此刻盯著眼前的生物都明確了自己的認(rèn)知。
這真不是地球!
眼前的生物看起來身高差不多一米三,像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只是它全身長滿了白色的絨毛,像是傳說中的野人。
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證明這里不是地球,真正令人奇怪的是它的頭部,一對長長的耳朵耷拉在兩側(cè),臉部外突明顯,粉紅的鼻子下一對大門牙露在嘴巴外,左右兩側(cè)還有幾根長長的胡須。
“兔子?不對!兔人!”
這是在場所有人心里對它的認(rèn)知。
兔人并非一絲不掛,他腰部以下穿著一件用一種不知名的細(xì)小蔓草編制的短裙,只是這件短裙還不足以抵擋眾人對它性別的認(rèn)知。
這是一個公兔人。
“什么情況?”機長艾博特看向地理老師,他用的是中文。
眾人并不對機長會說中文感到詫異,這源于他的業(yè)務(wù)要求。
事實上,在這架飛往京都的飛機上,所有的外國人都或多或少的對中文有些研究。
“它襲擊了我,似乎想搶我的手機,他們兩個幫我抓住了它?!?p> 地理老師先指了指兔人,隨后又指向了孟豫川和李奎。
“只有它一個嗎?”機長艾博特又問道。
“我們只看到它一個,但我想附近應(yīng)該不止一個?!?p> 機長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先生們,女士們,大家安靜下!”機長沖著交談的人群喊道。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聚集在艾博特身上,鑒于機長的身份,大家此時還是愿意去聽他有什么話要說。
“相信大家對現(xiàn)在的處境都有所了解,我們現(xiàn)在處在一個未知的地方,這個地方并不安全,甚至充滿了危險。
比如這個奇怪的兔人,它襲擊了我們,我們不知道附近還有多少這種奇怪的東西,因此我們需要提高警惕。
首先我們需要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一會兒大家都回到飛機上休息,不要在外面停留。
另外,我們需要幾個人輪流守夜,有自愿站出來為大家服務(wù)的嗎?”
艾博特說完環(huán)視了一周,沒有人站出來。
他似乎并不意外,又笑著說,“看來我們需要做些游戲來選擇由誰來守夜?!?p> “等一等!”一個白人站了出來,正是之前要攔孟建坤的兩個白人之一。
“這位先生,不知您怎么稱呼,你是要選擇守夜嗎?如果是這樣,我代表大家對你表示感謝!”
“我叫奧古斯塔,我并不是想要守夜,我只是有一個建議。”白人
“哦?不知是什么建議,您請說?!卑┨貙W古斯塔的建議很感興趣。
“我認(rèn)為那幾個中國人應(yīng)該留下來守夜,他們襲擊了兔人,如果有危險發(fā)生也是他們帶來的,他們需要為自己的魯莽負(fù)責(zé)?!?p> “不錯,他們必須負(fù)責(zé)!”
“不把他們趕出去已經(jīng)是仁慈了!”
人群中不少老外都附和起來。
孟建坤看著奧古斯塔的手指了過來,眼中還是同樣的戲謔。
旁邊的幾個國人嘴巴張了張,但終究沒有開口。
“我們并沒有帶來危險,相反,我們提前發(fā)現(xiàn)了危險!”
地理老師扶了扶鏡框說道。
孟豫川和李奎聽了連連點頭,“確實,我們發(fā)現(xiàn)了危險!”
“是個不錯的建議!你們幾個抓住了一只兔人,就算再來幾只相信你們也可以抓住他們,而剩下的人對兔人一無所知?!?p> 艾博特看著地理老師說道,他似乎沒有聽到剛才地理老師的話,又或者是選擇尊重大家的意見。
“既然如此,那就我們守夜吧?!?p> 孟建坤站出來說道,他知道奧古斯塔是針對自己,但是他現(xiàn)在不想作無用的爭論。
地理老師扭頭看了看他,也不再爭論,默認(rèn)了守夜的事。
不一會兒,人群便都上了飛機,外面只留下地理老師、孟建坤、孟豫川、李奎幾人。
這時飛機上又下來一個人,是那個抱柴火的東北漢子,他是自愿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