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這女人著實有些討厭
時青吸了吸鼻子,突然,就覺得身邊有股低氣壓縈繞著,吸入鼻翼的是好聞的青檸味香氣。
她回頭。
權(quán)子慕正斜靠著樹干,雙手c進褲兜,青色襯衫,胸前領(lǐng)口開了二粒,露出里面的瑣骨,顯得狂野不羈。
不知怎么回事,現(xiàn)在的時青只要看到他就會臉紅心跳,大概,是昨晚那啥的原因吧。
她迅速別開了眼睛,沒好氣地問:“你來這里干什么?”
權(quán)子慕笑:“我老婆在哪里,我這個做丈夫的不應(yīng)該跟著么,更何況,我老婆還悄悄在后花園里落淚,這當(dāng)丈夫的若看著不管,那也太不稱職了。”
時青臉上一澀,冷冷說道:
“我的事你不懂,少摻和。”
說完別過了頭去。
權(quán)子慕俊容上的笑沉了沉,走近,單掌放在她頭頂?shù)臉涓缮希叽蟮纳硇握肿∷?,對她形成了個半包圍圈,居高臨下看著她,低沉滋性的嗓音開口:“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說,我?guī)湍??!?p> 男人清洌的氣息直往女人鼻翼中灌,時青有一陣迷暈,臉上臊紅,伸掌猛地推開她:
“沒委屈,滾開,與我保持點距離。”
這些年,她給自己包裹住了堅硬的外殼,早已習(xí)慣了被人攻擊,她的堅強能守護自己的自尊,不需別人來幫什么,尤其這個總是借機揩她油的跑龍?zhí)椎募一?,他不給她添亂就阿彌陀佛了,還敢指望他幫什么忙呢。
“是么?也對?!睓?quán)子慕嘻嘻一笑:“今天我看你伶牙利齒的,收獲也頗大,應(yīng)該是別人哭才對吧?!?p> “那還不是被逼的么,如果有可能誰愿意去得罪那些人呢?!睍r青冷著臉。
“我老婆聰明伶俐,我很喜歡?!彼恍Α?p> 又伸手去摟她的腰。
這次時青巧妙地一閃,權(quán)子慕的手臂只抱了個干硬的樹干。
他咬牙,長臂又伸過來。
這些年時青為了保護妹妹學(xué)過些擒拿術(shù)和殆拳道,男人的手臂再次伸過來時,她突然按住,手指用力點在他的穴道上。
權(quán)子慕只覺手臂一酸,吃了一驚,抬起頭來,正對上時青狡黠的笑。
他臉上瞬間笑得可怖,手掌往后反過去一繞,精準(zhǔn)地落在時青的腰上,將她身子抵靠在樹干上,低頭咬住了她的耳垂吸吮著。
時青一酥,竟沒力氣去推他了。
葡萄架下。
時媚雙手握得緊緊的。
整個后花園已被晚霞染成了彩色……一對佳人正籠罩在繽紛落霞中親密地纏鬧成了一團。
她眸子里深燃起忌妒的火發(fā)。
時青這妖精到底從哪里弄來了個這么清竣優(yōu)雅的男人。
雖然他來歷不詳,可她已經(jīng)好幾次感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壓迫尊貴的氣息,讓她不敢隨意冒犯。
她輕抬起玉指,端起了身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茶杯,體態(tài)輕盈地朝他們走過去,今天的她刻意穿了件性感小背心,牛仔褲,胸前傲人的事業(yè)線快露到肚臍。
“姐姐,姐夫?!币粫汉?,她走近了,甜甜地喊。
時青嚇了一跳,立即去推權(quán)子慕。
此時的權(quán)子慕下身抵著她,正在一點點吻咬著她的脖頸,呼吸有些粗重。
時青推他,他不僅沒放開,反而吻咬上了她的唇。
時青掀開眼簾就看到了時媚眼里妒忌的怒火,心中冷笑,忽然伸手反纏繞上了權(quán)子慕的脖子回吻起他來。
真是個騷貨,跟你那死鬼媽一樣下賤,就會勾引男人。
時媚暗暗罵著,臉上的笑越來越僵硬。
“你來干什么?”一會兒后,時青終于結(jié)束了這個長吻,手指纏繞著頰邊的一縷青絲,冷聲問。
“姐姐,姐夫可是第一次來我們家,我這個當(dāng)妹妹的當(dāng)然要熱情招待了?!睍r媚笑容甜美,明亮的眸子水汪汪的,“姐夫,請喝茶,這可是妹妹第一次給你敬茶喲?!?p> 這嘴巴真是甜得流蜜。
“謝謝?!睓?quán)子慕一只手仍摟著時青的腰,另只手慢條斯禮接過茶杯,喝也沒喝,又放到她手上,看也沒看她一眼,開口:“等下給你封個大紅包。”
言外之意,她可以走了。
可時媚并不想就這樣離開。
她要想方設(shè)法從他身上找出破綻,證實他到底是不是權(quán)子慕。
“姐夫……”她傲人的事業(yè)線故意往前挺了挺,站得近,快要挨到權(quán)子慕的手臂了,嬌聲喊。
可權(quán)子慕已經(jīng)不耐煩了,俊容一沉,劍眉凜起,身上發(fā)出矜冷壓迫的氣息,直言不諱:“你可以走了?!?p> 時媚一下又被懾得后退了好幾步,臉上澀澀的。
從小到大,她也是大美人,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被她迷倒的,可眼下讓她倍感屈辱。
這時權(quán)子慕又低頭吻上了時青的臉,二人纏繞成一團,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
時媚端著茶杯恨恨地走了,臉上滿是郁悶憤怒。
權(quán)子慕偶爾掀開眼簾看著怏怏離開的時媚背影,劍眉蹙起。
這女人著實有些討厭。
時青則在心里冷笑。
自小到大,凡是屬于她的東西,只要稍微好點,她都喜歡來搶,這權(quán)子慕雖然不是真的,可一表人材,俊逸非凡,又演得那么逼真,她這是不甘心了吧,真賤格!
晚飯是在青雅居的客廳吃的,算是一家人團聚了吧。
氣氛很凝重。
時政華吃得不多,剛放下碗筷柳靜如就遞來了熱毛巾,又泡了他最喜歡的熱茶端過來,伺侯得十分周到。
時政華滿臉都是寵溺。
時青看著這一幕。
眼眶微微發(fā)熱。
或許這就是區(qū)別吧。
記憶中,她媽媽蔣秀絮從來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舉手投足間都是豪門淑女規(guī)范,絕不會像柳靜如這般不管什么時候都妖精似的纏著爸爸討好賣乖。
時政華從醫(yī),溫文爾雅,是A城有名的心臟病外科專家,從小對做生意沒什么興趣,但醫(yī)術(shù)精湛,現(xiàn)在書房里掛滿了各種獎杯,金獎,銀獎,獎旗。
柳靜如更是人前殷勤體貼,盡心操持家務(wù),上下打點,毫不吝嗇。
家里保姆傭人哪個不贊她賢惠呢。
正因這樣,這些年,時青和時碧吃過的苦才會沒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