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強家里
陳妍快郁悶死了,這叫什么事呀,啞巴吃黃蓮的感覺,去你的打掃衛(wèi)生吧,懶得理你!回家洗漱一下吃點飯睡一覺再說吧。她拿起包包和手機,離開畢強家,回到了自己家。
洗漱完畢,她從冰箱里拿出老媽給自己包的餃子,邊煮餃子邊給花新兒打電話,沒有人接,估計是酒還沒醒睡覺呢,她想。隨后又撥通了楊希賢的電話
“大貓,想我啦?”楊希賢調(diào)侃的說道。
“是啊,沒你不行啊?!标愬?,“什么時候回來呀,這一個月馬上就要到了?!?p> “估計要延期了,歸期不定,現(xiàn)在又牽扯進一件大案,我還得再幫警察叔叔們一段時間?!睏钕Yt說
楊希賢主要研究方向是犯罪心理學(xué),經(jīng)常給警方做嫌疑人心理畫像,是警方的心理學(xué)顧問?!袄蠗?,不會有危險吧?”陳妍不由的擔(dān)心起來。
“還好。奧,告訴你個好消息,李娜也調(diào)到BJ了,現(xiàn)在在重案組,我們每天都能見面,哈哈?!崩蠗钫f
“我說你怎么這么長時間也沒有給我打電話呢,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陳妍假意責(zé)怪道,“回來后要請我吃飯,而且要給我?guī)ФY物,知道不,否則堅決不原諒你?!?p> “沒問題,必須的?!睏钕Yt很爽快的答應(yīng)著
“你多注意安全,有空再聯(lián)系”。
陳妍掛了電話,吃完餃子,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看了一下表,7:40,畢強沒有回來也沒有聯(lián)系她,她又給花新兒打電話,對面?zhèn)鱽黻P(guān)機的聲音。
“怎么回事,在開會?還是手機沒電了?”陳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第二天陳妍準(zhǔn)時在8點鐘給畢強送開水,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聲,推門進去一看沒人?!半y道出差了?怎么沒提前說一聲?”畢強很忙,經(jīng)常出差,所幸沒有叫她去,都是劉秘書陪同,陳妍暗自松一口氣,對于坐飛機,她仍然很恐懼。
陳妍又去找了劉秘書,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陳妍只好打電話給畢強了。
“喂,畢總.....”
“我在醫(yī)院,你馬上過來?!?p> 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外
“新兒!她怎么會這樣?”看著躺在病床上仍在昏迷的花新兒,陳妍一把扯住畢強,焦急的問道。
“洗了胃,但仍有藥效殘留,另外失血過多所以仍在昏迷?!碑厪娍粗〈采系幕ㄐ聝赫f道
“她,她為你自殺了?”
畢強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頭看著她,白皙的皮膚上有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眼里充滿了血絲,“你盯會,她醒了給我打電話?!比缓筠D(zhuǎn)身離開了。
一直到中午,花新兒也沒有醒過來。花新兒的父母來了,他們在醫(yī)院守了一夜,早上5點多,實在熬不住了,畢強說在這里守著,他們才回家休息。
從花新兒父母口中得知她的情況很嚴(yán)重,酒醉后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后割腕,辛虧及時發(fā)現(xiàn)就醫(yī),命現(xiàn)在是搶救過來了,但有醒不過來的可能性。
陳妍陷入深深的自責(zé)之中,對花新兒太不了解了,這么長時間算是白處了?;ㄐ聝呵榫w那么不穩(wěn)定,自己沒有安慰勸阻,還陪她喝酒,酒醉后更容易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
現(xiàn)在想想對于一位千金大小姐來說,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畢強的拒絕,她不會接受,所以不計后果的選擇極端。自己當(dāng)時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哎,事后諸葛亮,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到了晚上,花新兒仍沒有醒過來,所有人都焦急不已,如果三天內(nèi)醒不過來,那很有可能......陳妍不停的祈禱,把所有能想起來的神佛都求了個遍。
畢強來到醫(yī)院,臉上的疲態(tài)更加明顯,昨夜一夜沒睡,今天又去公司處理了一天公務(wù),陳妍怕他支撐不住,“畢總,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守著,有情況馬上給你打電話?!?p> 花新兒自殺的消息被全面封鎖了,現(xiàn)在只有畢強,陳妍和她的父母在陪護?!拔铱梢缘?,你回去,明早來替我?!?p> 陳妍讓花新兒的父母先回去休息,她和畢強一起坐在監(jiān)護室外的座椅上。畢強異常疲憊,靠著椅背閉目休息。
“畢強,都怪我,你說新兒醒不來的話可怎么辦?”陳妍一臉擔(dān)憂
畢強睜開雙眼,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想擁她入懷給她點安慰,可最終還是沒有。
“那天你背了鍋,也許結(jié)果會略有不同?!彼Z氣盡量柔和的又說道:“各安天命,路都是自己選的。你別胡思亂想了,快點回去休息吧?!?p> 陳妍聽后一怔,自己可能好心做了壞事。畢強智商情商都出類拔萃,又在商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他的判斷和決定肯定是靠譜的,自己不該不聽他的話。她沒再說話,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
“等一下,開我的車回去,車停在住院部南面?!闭f著把鑰匙塞進她手里。
第二天一大早陳妍就趕往醫(yī)院,這樣,畢強能回去休息一下。她到了醫(yī)院,看到醫(yī)護人員在給花新兒做全身檢查,畢強在給她的父母打電話,花新兒醒了!
檢查過后,醫(yī)生說可以轉(zhuǎn)出重癥監(jiān)護室了,留院觀察幾天,注意營養(yǎng),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受刺激。
“新兒,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陳妍柔聲問道。
花新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閉上雙眼,兩行清淚流了下來。陳妍見狀,聲音也哽咽了,“新兒,你別哭,你怎么這么傻呢,只有活著,一切才有可能?!?p> “妍,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花新兒的聲音非常虛弱沙啞,她看向床另一邊的畢強,“畢強......”
聽著這么無助的聲音,看著花新兒流淚的眼睛,陳妍覺得很心疼。她也看向畢強,心想,據(jù)說男人會善待每一個對他有好感的異性,何況花新兒在用生命向他表白,經(jīng)過這件事,畢強接受了花新兒,那該有多好。當(dāng)年盛琦不是也這樣做了嗎,金一衡被治的服服貼貼的。
然而,畢強的臉上除了疲憊,看不出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