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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汝嫣飛快化好了妝,挑選了條鏤空背的吊帶裙穿上,然后拉開房門出去,掃了眼傭人,“還愣著干嘛,走??!”
傭人眼底驚現驚艷之色。
好美啊少奶奶!
“哦哦哦?!比缓髠蛉艘荒槹V迷地跟著藍汝嫣下樓去。
樓下大廳,裝修奢華,成套歐式家具,水銀色吊燈枝盞繁復絢麗,地板被擦得光可鑒人。
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姿頎長,一身阿瑪尼定制的西裝。
或許是聽到后面?zhèn)鱽淼膭屿o。
他轉過身。
那是一張令天地失色的傾世容顏,深邃的眼眸,立體濃密的眉峰,高挺的鼻梁,健康的冷白膚色,緋色削薄的唇在看到藍汝嫣時,微微彎起了,“汝嫣,昨晚睡得好嗎?”
藍汝嫣實在不想給他好臉色看,冷冷道,“如果你叫我下來僅僅是問我昨晚睡得好嗎?我覺得我還是上去再睡一覺比較好?!?p> 于是,她轉過身,正要往樓上走去。
“汝嫣,”肖寒川的眼一觸及藍汝嫣那后背鏤空的一大片肌膚,立體的眉峰狠狠蹙起。
但他沒有問她為什么穿成這樣,而是端著極好的修養(yǎng)和脾氣,請求她的意見,“汝嫣,我們可以坐下來好聊一下嗎?”
藍汝嫣腳步一頓,嘴角揚起譏誚的弧度。
“好啊,就聊聊我們一年期限的協(xié)議書做好了沒?”她轉過身來,慢條斯理地坐在沙發(fā)上,疊起一雙美腿,冷冷地望著他。
肖寒川心純純的痛了,眼底閃著愧疚的光芒,一瞬不瞬望著他一直都冷眼相待,卻從未怎樣正眼看過的妻子,“汝嫣,我們真的不能回到以前?”
“回到以前?”聽著這幾個字,藍汝嫣眼中迸射出譏諷,“肖寒川你腦子被驢踢了嗎?還是說進水了?”
在旁邊搞著衛(wèi)生的傭人們嚇到下巴都驚掉下地了!!
什么?!
她們真的沒有聽錯嗎?
少奶奶竟然說少爺的腦子被驢踢了,進水了!
這,天要下紅雨了!
同時她們也替藍汝嫣捏了一把冷汗。
當眾這樣說少爺,少爺能不生氣才怪了!
然而,肖寒川的反應讓她們大跌眼球了??!
“汝嫣,之前那樣對你,的的確確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但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彌補之前犯下的錯事!”肖寒川臉上沒有一絲動怒,有的只是慚愧過往犯下的錯事。
“肖寒川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你?”藍汝嫣粉色唇瓣翹起譏諷冷然的弧度。
“汝嫣,我……“肖寒川還想再說些什么。
卻藍汝嫣就沒閑情跟說起以前她干的蠢事,冷冷打斷他,“肖寒川,我們的一年協(xié)議書呢?”
肖寒川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子挖去了一小口,痛得窒息。
原來懇求最在乎最緊張的人原諒自己曾經犯下的錯事,竟是這般心痛,那汝嫣之前百般討好自己,是不是也像現在那般,心痛得,難受得不是自己的?
難道這就是現眼報?
是上天賜給自己的懲罰?
得到時,卻不好好珍惜,即將失去時才懂得珍惜,卻一切都遲了,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