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起了爭執(zhí)
感染病,春暖求援之事,這兩件事都是禁忌,蔣婷這是殺人不用刀啊。
“那按你來說,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問到。
“你就別偏袒她了,早就說她是災(zāi)星,你還都不信,要是她把我們都感染了,那我們大家就別指望可以回去文明世界,按本小姐的意思來說,還是按我們原計劃,燒死她得了?!绷殖曇袈燥@激動。
“對,蕭駿,你也不指望承擔(dān)風(fēng)險吧?不說一定,但是萬一她那些怪異癥狀就是傳染病呢,那我們豈不是要跟著遭殃,馬上就要回去了,你希望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嗎?所以我也同意燒死的方案,這也是隔絕病源與外界接觸的最好辦法?!笔Y婷說道。
我看著她二人,雖都說的有道理,但難免覺得不適,不適在于鋒芒太過展露,小題大做。
“首先,余小嵐大部分時間都在茅草屋內(nèi)待著,接觸的東西都是我們接觸過的,呼吸我們呼吸過的,為什么她被感染了,而我們沒有?其次,就算得了感染病,無非幾種傳播方式傳染,血液、皮膚接觸、唾沫、水、空氣以及那個方面,咱們都是現(xiàn)代人,做好隔絕不就得了,直接燒死?你們是野蠻人?”我不禁問道。
“呵,是你說的,我們都是聚在一起的陌生人,憑什么要為她冒風(fēng)險?”蔣婷這時嚴(yán)肅著語氣說道。
霎時間,氣氛陷入凝滯,我一時竟也不能反駁,這話是我自己說的,我總不能一時間兩套標(biāo)準(zhǔn)吧,那說話不跟放屁似得?
沉默了許久,我說道:“那行,要么容我想想辦法,減少感染率,要么咱們各奔西東,不影響你們,如何?”
“不成,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論道清楚,救生艇本來就是我和林楚楚的財產(chǎn),你再趕我們走,那艘救生艇今后就對你實行拒載,你倒是想清楚要不要這么干!”蔣婷吼道,不容商量。
別的事兒,我可以將就,但是如果把我的求生計劃打亂,那我可就不允許了,我頓時站起,手扶著腰間黃金匕首的刀柄,問道:“誰告訴你們,救生艇是你們的財產(chǎn)?說話可得經(jīng)過腦子,那是輪船公司的,現(xiàn)在也是公共資源。”
“艾弗森海運公司,同樣隸屬于林氏瑞成集團旗下的海外投資項目,所以輪船上的一切資源,都?xì)w林氏集團所有,那么這艘救生艇也就不例外了,林氏集團的東西,就是楚楚家的東西,所以我說救生艇是她的財產(chǎn),沒錯吧?”蔣婷義正言辭的說道。
難怪在海難出事的第一時間,她們便能夠得到救生艇,且救生艇上僅有兩人,畢竟整艘船都是她爸買下的,有點特殊權(quán)益,也是正常的,此刻算是解惑了。
錚的一聲,我拔出匕首,蔣婷似乎意識到危險,大喊著讓林楚楚快走,并且立刻舉起軍刀與我相對,喊道:”怎么?你還想硬來?”
“荒野世界里,本就是法外之地,如果你拿這個威脅我,那我只能硬來,你說財產(chǎn)是你們的,那我現(xiàn)在就搶劫,又如何?誰也別想破壞我精心布置的計劃?!蔽疫郛?dāng)一聲,一揮舞之下,蔣婷手中的軍刀頓時一分為二,平齊的半中間被削斷。
切下的一半刀刃落在地上,在地上發(fā)出噔噔的響聲,氣氛陷入了更為可怖的氛圍,而我的匕首也瞬間懸在了蔣婷的脖子處。
“?。?!”林楚楚嚇的倒地驚叫。
蔣婷則是眼含熱淚的瞪著我,說道:“蕭駿,你就欺負(fù)我吧...就欺負(fù)我對你好,你跟我發(fā)生過那些事,我不指望你一定對我負(fù)責(zé),哪怕只是把我當(dāng)作親一點的人也行,可你呢?一句陌生人就宣告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那么之前算什么,露水情緣嘛?可我不是那么下賤的人吶!沒了余小嵐,所有一切就不矛盾了,你跟我一起,咱們一起坐船回去,能戀愛、結(jié)婚甚至有很多未來...不好嗎?”
我慢慢的收回匕首,也惦念起許多與她過往,心中不免軟了些,嘆息一聲。
這時砰的一聲,轉(zhuǎn)頭去看,卻見屋門晃動,吱嘎作響,顯然有人沖出門外去,一開始我以為是林楚楚,可轉(zhuǎn)頭一看,卻見她還癱坐在地,睜大著眼睛,我不免一慌,趕著去地下室瞅看了一眼,果然這里空空如也,只有掀開的被子。
四周找了一下,小鹿寒月也不見了蹤影,這下能確定,沖出去的便就是余小嵐,并且她是帶著小鹿一起跑走了,看來不僅逃,還是在一定理智冷靜范疇下。
我趕緊上樓,準(zhǔn)備往外沖去追余小嵐,心中不免想著這前因后果,剛才我們的爭吵聲這么大,其中很多話想必她也聽清了,幾個關(guān)鍵訊息,兩女孩說的燒死她隔絕傳染病,以及蔣婷情急之下喊出那些話,其中包括露水情緣的幾個關(guān)鍵字。
從余小嵐的角度而言,我和她只是假情侶,但我和蔣婷屬于真有過某種關(guān)系,所以她自然會產(chǎn)生恐懼,對我不能報以信任,怕我連同一起燒死她,所以才會提前驚嚇而跑走,且同時抱走小鹿,以免受到她的波及。
我跑到院子里,左右窺探,不過人已經(jīng)跑遠(yuǎn),暫不知所蹤,不過看腳印方向應(yīng)該是往山洞方向去。
我拍著自己頭,懊悔自己不該在今夜沉不住氣,現(xiàn)在事情正走向嚴(yán)重化!
“蕭駿,別追了,讓她走吧,她走了,我們也省去了麻煩,接下來就像你說的,熬到兩個月后,我們再一起坐救生艇求援,不就結(jié)束了嗎?你何必對她那么執(zhí)著?”蔣婷沖出門外,呼喝到。
“這一個月,你們應(yīng)該對我有很多怨念吧,關(guān)于陌生人的言論,不過我那么說,無非是希望大家減少糾葛,平穩(wěn)度日,減少事端發(fā)生的可能性而已,但是我沒想到,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強行壓制下的暗潮涌動,持續(xù)時間并不長?!?p>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蔣婷,如果我真那么無情冷漠,我剛才的手段,足以瞬間切斷你脖子,可我沒那么做,因為...不僅是對余小嵐,我對你們也一樣有感情,你跟我的事情,我也沒忘,但是我不想讓你因為這個嫉妒和威脅余小嵐,從而總是否認(rèn),我更希望你們能夠關(guān)系平和的相處,懂嗎?”我說道。
“這么說,你從沒有只把我當(dāng)陌生人?那話只是一種愚民手段?”蔣婷問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算是吧,所以,別再阻撓我了?!?p> 她笑出聲來,多日臉色上的陰霾得以消除,說道:“好吧,那你喊我一聲老婆,我告訴你余小嵐跑去哪里,并且我陪你去找?!?p> 我苦笑一聲,但想來她沒必要騙我,于是不得已喊了一聲:“老婆...”
“我在!”蔣婷掩嘴而笑,笑的花枝招展。
遂而她進(jìn)屋拿出火把,交代了幾句林楚楚看家之類,然后跑上來,拉住我的手,向前跑去。
一路朝著洞穴方向跑,邊跑邊告訴我,她前幾天就發(fā)現(xiàn)余小嵐有異常,林楚楚也告訴她,我和她出去覓食的時候,余小嵐時不時的會去洞穴里頭,在深淵附近打轉(zhuǎn),像像是在找什么通往山下的路。
然后她還說了一些特別的情況,她說她知道余小嵐為什么這么做,這跟她現(xiàn)在的病情有一定的關(guān)系。
我懶得跟她計較她明明得知余小嵐準(zhǔn)確病情,還有猜測性的口吻說余小嵐是傳染病,意圖置她于死地,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趕緊了解準(zhǔn)確信息,然后我就問她,是什么病情。
蔣婷則嘆息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