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小鎮(zhèn)
煉獄杏壽郎沒有回來,南宮羽也不敢亂跑,于是便抱著劍匣坐在田野里發(fā)呆。
幾分鐘后杏壽郎跑了回來。
“老哥,你干啥去了?”南宮羽松了口氣,“話都不說一聲直接人沒了,我還以為還有那什么笛子把你也給控制了呢?!?p> “倒是和笛音也有些關(guān)系!”杏壽郎微微點頭,“我去尋找剛才是誰在幫助我們了!”
“那你找到他了嗎?”
“嗯!”杏壽郎看上去很開心,“他的名字叫’皮特’?!?p> 他用著有些別扭的英文發(fā)音叫著那位的名字,還專門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是“Pete”不是“Peter”。
“嗨嗨,我知道了,他是皮特不是彼得?!蹦蠈m羽擺了擺手,“他已經(jīng)離開了嗎?”
“沒錯!”杏壽郎重重的點頭,“原本我還打算邀請他加入鬼殺隊的,不過他說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最后只好作罷了。”
“我說你也太熱情了吧,”南宮羽拍了拍褲腿從坐姿變成蹲,“都還沒搞清楚他的來歷就已經(jīng)要邀請他加入了?!?p> “忍也不知道你的來歷,但你現(xiàn)在不也安穩(wěn)的在鬼殺隊里待著?”
“倒也是……”他伸出食指在地上劃了劃,似乎又想起了蝴蝶忍說過的那些話,“大家都不容易?!?p> “他和你不一樣,”杏壽郎抱著手,“皮特看上去比你安全多了,而且也沒什么異常?!?p> “所以我并不需要像忍那樣承受那么大的風(fēng)險去擔(dān)保?!?p> “是嘛……”南宮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真是糟糕透頂!”
“你也不用自責(zé)。”
“繼承香奈惠的一切是忍自己的選擇?!?p> “還有,既然她選擇了相信你,那么我會給予作為柱的她相同的信任——至少在你暴起傷人之前,我會把你當(dāng)做正常人看待。”
“謝謝?!?p> 南宮羽站了起來:“不說這個,說起來,你不生氣嗎?”
“生氣?”煉獄杏壽郎明顯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明明是在幫助別人,卻還被人仇恨被人攻擊?!?p> 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兩人邊走邊聊。
“如果是你你會生氣嗎?”
“當(dāng)然!”南宮羽毫不猶豫的回應(yīng),“倒不如說我已經(jīng)生氣了!”
“所以你為什么會覺得我對這種事情就不在意了?”
“人都會下意識為自己考慮——我也一樣,所以當(dāng)事情不如我愿的時候我也會不開心。”
南宮羽洗耳恭聽,靜候著下文。
“可是我們不能意氣用事?!?p> “就拿之前的例子來說——誰也無法預(yù)料那笛聲是否一定會到來,而就算你沒有遇到危險,到后面我使用炎之呼吸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我也知道他們一定會憤怒,無論是罵我,還是攻擊我,我都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但是就因為這樣,難道我們就能放任不管讓他們自生自滅了嗎???”
“我?guī)椭四?,而我們也擋住了那些怪物的侵略,甚至可以說讓他們在今晚辛免于難——這看上去是一件好事,但對于他們來說,或許這反而是災(zāi)難。”
南宮羽面露沉思。
“換句話說,如果我救了你,但因此忍失去了生命,你會怎么做?”
“我當(dāng)然無法原諒你!”
南宮羽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完后才想清楚到他想要表達(dá)的意思:“抱歉,我不是那意思?!?p>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沒關(guān)系!”杏壽郎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加油!”
“咳!”
南宮羽伸手摸了摸鼻子,趕緊加快腳步走了。
在他們離開之后,“隱”的人迅速包圍了過來,將一些巨型老鼠的尸體用繩索捆綁起來,然后裝進(jìn)麻袋里帶走。
接下來他們花了接近一周的時間進(jìn)行抓鬼,在這期間雖然有遭遇過實力較強(qiáng)的鬼,但有煉獄杏壽郎在,他們這都能很簡單的解決了,在沒有遇到那些變異的怪物的情況下,他們執(zhí)行任務(wù)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一路上蝴蝶忍送給南宮羽的藥劑倒是被用掉了不少,除了他自己不慎受了點小傷之外,他還把這些藥分了一些給偶遇的傷患,這樣至少能幫助他們堅持到醫(yī)療機(jī)構(gòu)。
……
根據(jù)藤襲山最終試煉的時間,煉獄杏壽郎一邊執(zhí)行任務(wù)一邊制定著返程的計劃。
他們沒有在來時的路線上原路返回,而是換了一條道路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目標(biāo)。
——
“人活著就是為了利益,什么是利益?錢,金子,勞動力?!?p> “沒有人可以禁得起利益的誘惑,如果有,那就是利益不夠大!”
當(dāng)一個人能滿足自己的溫飽了之后,就會去努力的嘗試一些其他的事情來滿足自己日益增長的效用需求。
吃喝滿足了,就能輪到玩樂了。
小鎮(zhèn)的周圍土地十分肥沃,莊稼長的十分旺盛。
這個鎮(zhèn)子里的人分布很奇怪——聽一些中年人提到,這里的年輕人全部集中到北邊去了,而問道具體情況他們又只是搖頭。
兩人做好偽裝,在小鎮(zhèn)里探查起來。
直到兩人在鎮(zhèn)子的北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賭場,才搞明白為什么這些年輕人長時間不愿回家。
“你的錢已經(jīng)輸光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繼續(xù)參與,趕緊滾!”
看上去像是很正常的賭場趕人。
“等一下!”面黃肌瘦的年輕人抱著工作人員的小腿不肯撒手。
“你還有什么能拿來當(dāng)籌碼的?”工作人員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連你家那二畝三分地都被你敗光了你還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賭命!”
“我賭命!”
杏壽郎明顯皺起了眉頭,但這終究不在他的管理范疇之內(nèi)。
只是在見到年輕人和工作人員一起回頭走向賭場的時候,他敏銳的觀察到了工作人員眼中的興奮。
“有異常嗎?。俊睘榱舜_認(rèn),杏壽郎還是問了問南宮羽的感應(yīng)。
“就在附近!”
“走!”
跟隨著前面的兩人,南宮羽和杏壽郎迅速來到了賭場內(nèi)部。
那位工作人員在帶著那位賭徒進(jìn)入電梯之后便沒了蹤影,而出現(xiàn)在南宮羽眼前的是一個一身漆黑的服務(w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