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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二十年夏。李晨要帶趙云飛去視察邊境,順便了解邊貿(mào)情況。這其間,他命太子監(jiān)國。
他說,“但凡大事,等朕回來決斷,小事太子可自行處理。”
太子問,“何為大事,何為小事?”
李晨說,“除了大的軍事行動都是小事?!?p> 太子說,“孩兒記住了,父皇放心。還有眾大臣呢。不知父皇幾時能回?”
李晨答道,“十天左右吧?!?p> 李晨走了,太子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懈怠。他每天都準(zhǔn)時上朝,與大臣們探討,處理國事。
這天早朝,大家正在議論燕國求援之事。
原來燕國邊境最近很不安寧,有個叫土耳其的國家,經(jīng)常入界騷擾,燒殺搶掠,來去如風(fēng)。要命的是此時,燕國大將程城重病在床,不能帶兵,手下幾個將領(lǐng)能耐有限,不堪大用,屢戰(zhàn)屢敗,守不住邊界。嚴(yán)飛兒無奈,只好向莫唐求救。
眾臣正商議之間,太子忽然發(fā)話,“還考慮什么,我愿親帶十萬精兵前往救援。”
眾人愕然,齊齊將目光投向太子。只見他目光堅定,滿面通紅,身子還有點抖。
馬道成說,“太子不可,什么情況都沒摸清楚就輕言出兵,大忌也?!?p> 太子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馬道成說,“這就更不可取了。有道是料敵于先,謀劃在后,如今胸?zé)o成竹,去了才知道,那時屬于倉促應(yīng)戰(zhàn),必敗也。”
太子說,“你這是紙上談兵,怡誤軍機(jī)。我意已決,休要多言。秦將軍,你可立即點兵,我隨后就到?!?p> “不可。”楊可青上前一步,攔住他說,“此乃大的軍事行動,不可草率決定。太子忘了皇上臨行之言了嗎?”
太子說,“我知道?;噬辖形冶O(jiān)國。”
楊可青問,“還有呢?”
太子說,“還能有什么,一切我說了算唄?!?p> “不對,”楊可青說,“大的軍事行動得由他回來處理,太子忘了?”
“我沒忘。”這聲音來自另外一個地方。
大家尋聲望去,只見又一個太子站在殿堂之上。
這時他緩緩走到先來的太子面前,低聲說道,“別鬧了弟弟,我說呢,一早起來怎么也找不到原來穿的朝服,原來是你……”
“我什么我,”先來的太子說,“誰是你弟弟?你才是弟弟呢?!?p> 后來的太子苦笑道,“好弟弟,平時我都能讓著你,這回可不行,這是軍國大事,開不得玩笑的。別鬧了好嗎?!?p> 先來的太子說,“你別鬧了好嗎,這是軍國大事,開不得玩笑的。”
后來的太子有點急了,他上前拉住先來的太子說,“適可而止吧我的弟弟,你不怕父皇回來找你算賬嗎?”
先來的太子也說,“適可而止吧弟弟,你不怕父皇回來找你算賬嗎?”
大臣們本來已經(jīng)知道先來的太子是假的。因為他們知道真太子不可能不顧皇帝的囑咐而擅自出兵的??墒沁@時,拉拉扯扯下轉(zhuǎn)了好幾圈后,他們又暈菜了。一樣的臉面,一樣的穿著,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難怪大家暈菜,連筆者都不知該如何描述了,只好這樣,太子a,太子b了。
太子a說,“回去吧弟弟,這里不是玩家家的地方。我還要與大臣們討論國事呢。”
太子b也如是說,“回去吧弟弟,這里不是玩家家的地方,我還要討論國事呢,”
正當(dāng)大家暈頭轉(zhuǎn)向時,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大家別亂,我來解決?!?p> 眾人一看,是皇后。原來內(nèi)務(wù)總管劉德見此事鬧得不可開交,偷偷跑去叫來皇后。
他搬來一把椅子讓皇后坐下?;屎蟀褍蓚€兒子叫到跟前,細(xì)細(xì)盤問起來。
太子a說,“孩兒今天一早起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平時穿的朝服,只好另找一套穿上上朝,因此稍稍來遲了點。沒想弟弟先我一步來到朝上,就鬧出此事來了、”
太子b也照說一遍。
金皇后仔細(xì)看了看他們,指著太子b說,“李午君,你還要狡辯嗎?”
太子b大驚失色,他說,“母后如何一口咬定我是李午君呢?”
金皇后冷笑道,“我是你母親,對你的德行太清楚了。這一,常穿的衣服必然舊些,你們衣服雖一模一樣,可李辰君的嶄新,你的顯舊,可見你是偷了你哥經(jīng)常穿的朝服來魚目混珠的。二者,你們的行為舉止不一樣。李辰君穩(wěn)重,懦弱,而你輕浮,霸道,指手劃腳的。”
太子b說,“我指手劃腳了嗎?”
金皇后說,“還不服是吧。那這樣,你們各自都把朝服脫下。真?zhèn)瘟⑴?。?p> 太子a毫不猶豫脫去外衣。太子b略顯無奈也脫去外衣。
這時大家看到,兩人內(nèi)衣顏色完全不同,一個紫紅,一個朱紅。
金皇后指著穿朱紅的說,“李午君,你還有什么話說。”
李午君只好低下了頭。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其實,筆者認(rèn)為,李午君純屬自作自受,只要兩個太子同時出現(xiàn),其中一個必為假的,試問,除了李午君還能是誰?他能脫得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