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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搶他爹還是搶他娘,反正搶的是別人。達達人的積極性被調(diào)動起來。
隆慶11年10月金秋的一天,也先厚一聲令下,十幾支騎兵部隊開始行動。
這天,邊市的老板們,照例擺開長條桌開始營業(yè)。可是等到的不是客商,是騎兵。那些騎兵有備而來。他們徑直沖進帳篷,也不翻箱,也不倒柜,而是將那些箱柜一股腦兒搬上馬背,駝了就走。待他們逃進關里報了案,官兵追出來時,那些達達騎兵早已沒了蹤影,能夠看到的只是一片狼籍。能夠聽到的只是陣陣哀鳴。能夠做的也只是于事無補的安慰。
2,
情況反映到朝廷上。李晨一點不覺驚訝,相反的有點高興。心想,狼既已傷人,那么消滅它就順理成章。他問大臣們怎么看。
徐旭東說,“我早說了,是狼就有野心,亮爪了吧。那就砍斷它。”
楊可青說,“這回師出有名了。可以出擊了?!?p> 馬道成說,“臣附議。是到解決問題的時候了?!?p> 趙云飛興奮地說,“末將愿為先鋒,打他個稀里嘩啦的?!?p> 朝廷上下意見出奇的統(tǒng)一。這也在李晨的意料之內(nèi)。他一抬腳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目光掃過全殿。那身姿酷極了。
他朗聲說道,“這十幾年來,朕嘔心瀝血,富國強兵,為的什么?為的就是解決邊患,定邊安民。如今西北已經(jīng)國家易手,燕國是我們的盟邦。朕派出牛思源為他們的首輔,程城為他們的大將軍。他們也已國力日盛。鎮(zhèn)住西北??梢耘c我聯(lián)手打擊達達了。再說這達達國乃馬背上的民族,血液里就滲透著侵略性,骨子里就透著強悍。由于必須東奔西跑,逐水草而居,因此沒有工業(yè),連手工業(yè)都沒有。缺這缺那的。朕有時都可憐他們。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又不肯老老實實通過邊貿(mào)獲取所需,偏偏要搶。這個毛病就慣不得了。他們舒服了,我們的百姓就難受了。這次就是典型的一例。不把他們打服了,我們永無寧日。現(xiàn)在關鍵的是怎么打?”說到這里,李晨用探訊的目光掃視群臣。
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楊可青說,“關鍵的是要找到他們的主力在哪里。西北就不用考慮了,他們肯定不敢往那邊去。”
馬道成說,“對,他們只能往北,或東北去?!?p> 趙云飛說,“東北也不太可能,那邊是高韓國,也沒退路。唯一能去的是北方,那是他們的縱深?!?p> 李晨笑道,“未必。我們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說不定他們就會兵行險境,出奇制勝。咱們也不用在這里猜了。朕打算兵分三路。東北三海關的關霖驃騎騎兵一路,在三海關,居庸關一帶搜索前進。程城,武進率燕軍,,雁門關守軍向東圧迫,朕與趙云飛配合丁樹人從紫荊關出發(fā),正面推進。尋找他們的主力。一旦找到,互相通氣,圍殲之。馬道成負責后勤,糧草供應。大家好好去準備吧?!?p> 朝廷上下興奮無比。
有詩道:
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現(xiàn)牛羊。
運籌緯握君莫笑,
此出國門幾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