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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流浪

第九章

HP流浪 桂花酒釀圓子 1978 2020-12-13 08:53:06

  已近黃昏,天色漸漸暗沉下來,陰云積在山的一側(cè),隱隱有暴雨的預(yù)兆。

  塞穆爾漫不經(jīng)心地敲響了實木大門——

  不得不說這棟建筑和他的湖邊別墅相差太多了,氣派有余,底蘊不足,一看就是一個暴發(fā)戶的住宅。

  “誰呀?”

  這是比較有穿透力的女聲,接著是椅子劃過大理石地面的聲音,

  “請稍等,馬上就來?!?p>  “真是的,怎么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們?這可是晚餐時間……”

  棕紅色的實木大門微微開了一條縫,一個尋常中年女子探出頭來。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我找Tom Riddle 先生?!?p>  “好的,請等一下”那個風(fēng)韻猶存的女子回頭向門里喊到

  “Tomy?Tomy……come,someone looking for you(有人找你)”

  聽到這樣親昵的稱呼,塞穆爾更感惱火:

  雖明知自己的后裔是騙婚的,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無用,連這么個平凡女人都爭不過,實在是令人失望,他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陣沉重的下樓腳步聲,一個中年的肥胖男子扶著扶手、匆匆順著旋轉(zhuǎn)樓梯下來,他穿著一身圓領(lǐng)毛衣,露出白襯衫的領(lǐng)子,啤酒肚微挺,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鄉(xiāng)紳模樣。

  “來了,來了,是什么人呀?”

  實木門緩緩?fù)崎_,露出他們的全貌。

  “還可記得那個住在山坡上被你拋棄的女孩嗎……你可知道你流落在外血脈吃了多少苦?”

  “你……你來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惡意騷擾公民,我可是要報警的……那不是我的血脈,我沒有血脈流落在外。”

  中年男子神情激憤,嘴唇發(fā)抖,死死抬起一只手,僵直的指向門外的不速之客,原本油膩的臉變的慘白慘白。

  那個該死的巫婆又給他帶來麻煩,真是該死,他應(yīng)該在拋棄掉她就把那個孩子處理掉的——以愛的名義來綁架他,這手段也太過嫩了一點。

  “放下你的手,要知道指著偉大的巫師大人可是大大的不敬……想必你已經(jīng)體會過被魔法控制的滋味了吧,對于這,警察可是沒有半點辦法的?!?p>  半是威脅,半是恐嚇,塞穆爾掏出魔杖,指向?qū)Ψ筋濐澪∥〉氖值溃?p>  “速速變型”

  最恐懼這種無法琢磨的力量了,老Tom死死盯著那只手,暗自祈禱著魔咒失去力量,然而斯萊特林出品,必是精品。

  一只惟妙惟肖的咸豬手立馬取代了原本手的位置,惟妙惟肖,就差端上桌了。

  那個高瘦的女人僵立一旁,似是失去了聲音,她的眼球死死向外突出,腳尖顫抖著向后退。

  驚懼的發(fā)現(xiàn)塞穆爾看向她,蒼白的嘴唇開合:

  “你有,事情……你有什么事情,找他……都找他。不要找我…當年那些事情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枯瘦蒼白的手指以出乎意料的迅捷,直直指向她的丈夫,不留半分情面。

  “莎……莎迪…………”

  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中年男子似是頭一天認識在同一片屋檐下居住十幾年的妻子,張著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真是好一出“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無聊戲碼。

  塞穆爾無聊的撇撇嘴,

  “所以說,你們倆中間只能活一個,現(xiàn)在,自己選吧…”

  用魔杖左右點著二人,百般無聊的欣賞著他們臉上驚恐萬狀的表情。

  中年女子似沒想到這一出,驚訝的站在了原地,僵硬著遲遲沒有動作;而那中年男子則不然,他悄悄從背后拎起一旁的金屬燭臺,反手狠狠的向妻子的后腦勺打去。

  發(fā)髻勾住了燭臺,松散開來,鮮紅的血從后頸流下,金色的發(fā)梢上淌過鮮血,一滴一滴的在大理石地面上濺開。她雙腿逐漸支撐不住脆弱的軀殼,彎折倒地,眼睛卻還死死盯著丈夫的方向,軀殼沉重的砸在堅硬的大理石板制的地面上,發(fā)出哐一聲巨響。

  “尊……尊敬的巫師大人,這樣……你可以放過我了嗎?”

  回避著妻子瀕死前怨憤的目光,中年男子像是瞬間老了十來歲似的,佝僂著身子,期期哀哀的看向塞穆爾。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既然你們已經(jīng)選了,那么當然,當然,我當然是信守承諾的,你,是不用死了……”

  欣賞夠中年男子臉上悔恨的神情,在他瘋狂暴起前,

  [ stupefy(昏昏倒地)]

  一道紅光在逐漸昏暗的天色里閃過,他的表情凝滯在瘋狂的那一瞬,沉重身子直挺挺地向地面倒去,又是哐一聲巨響。

  嫌惡的拎起中年男人的后頸,塞穆爾用魔杖從他太陽穴扯出一串細長的銀絲,引入左手新變出來的細頸玻璃瓶中。透過水晶燈的燈光,他舉起玻璃瓶子看了一眼,這些記憶應(yīng)該能夠堵住教子的嘴了——他是該明白不是所有的親情都是美好的,血緣不代表一切。

  至于明早會被“熱心村民”看見后會想成什么,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自由發(fā)揮吧,畢竟人確實不是他殺滴……

  …………………………

  岡特家族的小破屋就在臨近的一處山坡上,俯視就是里德爾家族的家宅。

  通過一條狹窄的土路,兩邊的灌木樹籬比剛才大路上的更加高大茂密,土路彎彎曲曲,坑坑洼洼,布滿亂石,陡直向上,似乎通往土丘頂端一片漆黑樹林。果然沒走多遠,走路就接上了那片樹林。

  頭上的古樹,投下涼颼颼的黑暗濃密的陰影,過幾秒鐘塞穆爾才發(fā)現(xiàn)盤根錯節(jié)的樹叢中半隱半現(xiàn)的房子。

  墻上布滿苔蘚,房頂上瓦片零落,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房子周圍長著茂密的蕁麻,高高的蕁麻一直齊到窗口,那些窗戶非常小,積滿了厚厚的陳年污垢,一條腐爛的死蛇釘在門上。

  塞穆爾皺眉看向這著破敗的小屋,看來他們比他想象的混的還要慘。

  陳舊的木門推開時,發(fā)出嘎吱的聲響,激起屋內(nèi)厚厚的一層煙灰。這個房子似乎分成三個小的房間,主要的房間是廚房和起居室的結(jié)合,旁邊還有兩扇門。廚房里擺著的鍋碗瓢盆是有很久沒有清理了,黑乎乎的,天花板上結(jié)著厚厚的蜘網(wǎng),蹺腳的木桌上,擱著一張泛黃的羊皮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

  “不必來找我。

  ——M·G(梅樂普·岡特)”

  Merope Gaunt(梅樂普·岡特),看來這就是那個啞炮女孩的名字,或許也是最后的遺書。塞穆爾看了幾眼,又把它放下了。環(huán)顧四周,這個屋子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一匹深色的布落在起居室的地上。

  “scourgify(清理一新)”

  吸去了積淀很久油脂的布匹顯現(xiàn)出了真容,一份族譜,先前的字跡都是由金絲線繡成的,而后先是變成了銀線,最后成了普通的線條,梅勒普·岡特的名字在上面只剩下一個被燒掉的小黑點。

  這份族譜仿佛見證了一個家族的興衰——有輝煌的金色,得到再到平凡的銀色,最后只剩下憔悴的點點墨跡。

  塞穆爾想了想還是帶走了這份掛毯。如此糟糕的地方,還是不要讓教子來了吧——不甘平庸的他弱若是看到這里的一切肯定會失望透頂。

  先前他已經(jīng)拜訪過了孤兒院的那個科爾夫人,用了兩瓶杜松子酒就從她口中套出不少話來,可惜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個女人在一個天氣惡劣的除夕夜里,踉踉蹌蹌的走上前門,被攙扶進來后,不到一小時就生下了孩子,又不到一小時就又死了。

  “她說我希望他長得像爸爸——說實話她的希望是對的,因為他本人長得并不怎么樣……然后他告訴我了他的名字隨他父親叫Tom,中間的名字隨她自己的父親叫馬沃羅——是啊,我知道這個名字是古怪對吧,我們懷疑他是不是馬戲團里的人,他要說男孩子姓是里德爾,然后沒有再說什么,很快就死了。

  我們安她的說法給孩子起了名,可憐的姑娘似乎把這看得很重要,但從來沒有他們馬沃羅或者里德爾家的人來找他,也不見他有任何的親戚,所以他一直留在了孤兒院,直到11歲的時候……

  這件事我記得更清楚了,那是一個高個子的男士,蓄著長頭發(fā)和長胡子——都是褐色的,身上穿著一件考究的紫色天鵝絨西服,很奇怪的搭配,不是嗎,……但是莫名看起來像是上層人士,或許時尚走向了我不知道的方向……”

  說到這里,她撇了撇嘴,回憶了一下,接著道:

  “他說自己叫阿不思,還是阿布科斯什么的,拿出了一張入學(xué)通知書,看起來很正規(guī),我沒有想太多,就帶他去見了Tom,自他來過之后,好像Tom就乖了很多……”

  她啜囁了一下,似竭力尋找合適的詞語,

  “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大概就是……嗯……他來過之后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少發(fā)生了很多,雖然一直都沒有抓到過任何把柄,但是……你知道的,像我這樣子見多了各式小鬼的人,總是能看出哪個孩子才是罪魁禍首………………最后隨著那個學(xué)校開學(xué),他就離開孤兒院了,這個暑假也只是來拿了點東西就走了……不知道為什么,曾經(jīng)那幫孩子好像更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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