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不講武德
“再走快點!”樂安出聲催促道。車輪滾滾,行駛飛快。荊州城的街市上,傳來罵聲“趕著去投胎啊?怎么撞我的東西?”亂成一團。馬車夫擦了擦汗,心里想這生意真不好做,金枝玉葉豈是自己能得罪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理會小販又加快了些速度。
一路奔波來到知州府,小荷扶了公主下車,樂安見到了地方,喜出望外,步伐匆忙,穿過小橋流水,風風火火的去屠寒川房間看望,破門而入,卻發(fā)現(xiàn)半個人影也無。
“奇怪,怎么沒有在屋子里?”她出聲猶疑道。
婢女在后面終于追上了樂安,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公主,您跑的太快了,小荷差點追不上您!”
隨即探了探頭,瞧著空蕩的房間,接著出聲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走!去找林語藍?!睒钒舱玖藭海肓讼?,轉(zhuǎn)身道。
“????!!”
樺蔭閣內(nèi)晨光縷縷。
白開水是昨晚喝的,人是太陽照到屁股時醒的。
準確來說是被某個聒噪的女人吵醒的。
林語藍皺了皺眉,看著床前站著的盛氣凌人的樂安公主,嘰嘰喳喳,擾人清夢,心里頭上了火氣,越發(fā)不喜。
真是麻煩。
樂安自外面喊人無人應,便推門而入,看見的是這幅景象:桌子上首飾酒瓶雜七雜八,彌漫著不知名的混合香味,地上扔著果仁衣物,床上凌亂不堪,還趴著一個不明生物在悠悠的睡大覺?!
她四處打量,
“林姑娘總是給本公主驚喜,瞧瞧這周遭景象,說成女子閨房還不夠叫人笑話的,日上三竿還在埋頭休息,既邋遢又沒有禮數(shù)?!睒钒残Φ牟恍家活櫪涑盁嶂S道。
小荷看了看,亦掩唇笑道“可不是么?房間里有人進來估計也睡得踏實,要是個男子,被人看見了這臉皮還要不要了?”
說著,自己笑出了聲。
“是什么蒼蠅在本小姐耳邊嗡嗡亂叫?”林語藍慢慢從床上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身心疲憊。昨晚給屠寒川講故事講了大半夜,他睡的倒是香甜,自己卻失眠了,好不容易才睡著,今天又平白無故被人叫醒,不爽至極,這倆人真是瘋狂在她的底線上蹦迪踩雷。
“大膽!你竟然言語辱罵公主!是不是想死?”小荷聽后,怒形于色道。
“我可沒有提名道姓,你插什么話?哦~我明白了,該不會你心里是這么想的吧,小荷,這可是大不敬啊!”林語藍神色自若,拋磚引玉,反將一軍。
那婢女氣的兩眼發(fā)黑,道“閉嘴,我對公主忠心耿耿,絕沒有謾罵的意思,你要再顛倒黑白,我就把你的嘴撕爛!”
林語藍來了興趣,紅唇輕啟道
“把我嘴撕爛?挺厲害哦?!彪S后,輕攏羅裳,表情愈發(fā)明艷,步步走近小荷。
“啪!”的一聲巴掌過去,清脆響亮。
“怎么樣?舒服嗎?”說罷,不解氣又打了一巴掌。
紅印可見,腫了半邊天。
小荷被扇倒在地,疼的梨花帶雨。樂安見自己婢女被揍,當即也是拳打腳踢。
可手無弱雞之力,嬌嬌嫩嫩長大的貴女怎么比得過會法術(shù)的林語藍呢?
原本是想把她呼飛,但想了想是屠反派的白月光,看點薄面就下手輕了些,卻也是直直把樂安呼倒在地。
她可沒有下重手哦,年輕人不講武德,這個看起來牛逼哄哄的公主不行就是不行,真的輕輕一推就……
栽了個跟頭。
嘖嘖不中用。
小荷語氣慌亂,道“小姐,你沒事吧?”
樂安狼狽的站了起來,哭道“你推我?!!我告訴你!我……”
“我的父親是天子,我是人人尊敬的金枝玉葉。噓,這些詞都說了八百遍了,喝點竹葉青,阿川給我買的,去去火。”林語藍表情無辜,勾唇一笑。
樂安???
寒川哥哥給這個賤人買東西?
淚灑樺蔭閣,破碎一地。
林語藍,真的沒有心。
福來客棧二樓雅間。
香煙裊裊。
屠寒川看著對面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此人名叫荒澤,正是付巖那天一掌擊打在壁上的毒宗探子。眼神詭譎道“你說你是信使,如何見得?”
荒澤沉聲道“前兩日你們殺的人,名叫嶼秋,屬于付巖座下,我認得他。如果您還不相信,我有毒宗特使暗箭為證,想必閣下那日追趕他時已經(jīng)領(lǐng)略過了。”
屠寒川道“確有此事。找我有什么目的?”
“與您合作。”
屠寒川捧茶輕笑道“為什么跟我合作?”
只見他目光炯炯,心平氣靜道“屠公子人中龍鳳,所謂慧眼識英雄,自是好感十分。”
“再者,屠公子想要的,”他湊近屠寒川,一字一句道“也無非是這皇權(quán)罷了?!?p> 一語中的。
空氣冷滯了兩秒。
茶水四濺。突然想到了什么,“用墨水畫的圓圈是什么意思?”屠寒川捻了捻手指,開口道。
“毒宗暗號,意思是任務失敗?!被臐苫亍?p>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屠寒川依稀記得當時嶼秋被他飛鏢毒死在客棧的時候現(xiàn)場也沒有幾個人。
有內(nèi)鬼。
“跟我做交易,你想要什么?”
“掌管毒宗,榮華富貴。”荒澤勾唇道?!熬瓦@么簡單。”
不錯。不論從哪方面看。
都是筆占便宜的買賣。
不過他向來不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那人以為交易要成,正想告辭。
屠寒川突然凌空一揮,赤焰鞭纏繞在荒澤的脖頸,看著荒澤不可置信帶著驚訝的眼眸,道“你以為猜中我心思的人還會活著嗎?”
聲音低沉,言辭玩味。
鞭子越纏越緊,生生叫人喘不過氣。
“屠寒川,多一個伙伴對你來說不是如虎添翼?”
荒澤怒吼道,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對我來說,強者不需要朋友。”天生傲氣,冷漠睥睨。
說罷,荒澤一命嗚呼。
尸體倒在地上。
屠寒川不慌不忙,喝盡杯中最后一滴水,收斂鋒芒,衣寐飛舞,轉(zhuǎn)身離開。
武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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