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真酸
寧溫見那余公子與阿語似是舊相識,道“你們以前認識?”
林語藍有點慌,系統(tǒng)沒給她關于別人的記憶啊,這該怎么辦?隨即她佯裝仔細瞧了瞧余揚,道“有點印象,似乎見過?!?p> 余揚頓了頓,妖艷笑道“貴人多忘事。就當初次見面好了。我是余揚。”
說罷,轉了轉身,看向屠寒川,眼波微動,接著道“各位別客氣請入座。”
屠寒川盯了他兩秒,嘴角微微勾起,還真是老相識呢。
眾人入座。
院中擺滿了盆栽,舞姬紛紛起舞。
都是上等的舞蹈,身材曼妙,勾人魂魄。
余揚敬酒,道“我向來敬佩行走江湖人士,今日見各位感覺頗有緣分,不知各位師承何處?”
寧溫道“我們這幾位是師承天機閣,葉姑娘師承玲瓏殿,而屠公子是云游四海的俠客?!?p> “哦?見屠公子面相卓越,還以為屠公子也是來自天機閣?!庇鄵P緩緩道。
“他是我朋友”林語藍道。
屠寒川沒有說話。
酒過三巡。
葉顏醉了酒,謝嫣然也迷離的不成樣子。
寧溫,白小六多少也有些昏昏沉沉。
林語藍小喝了兩口,便覺得有些暈了。
“這樣,既然大家都醉了,不如就歇在城主府吧。別再奔波了?!?p> 余揚派人把眾人送到廂房。
廂房里。
林語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看見床邊站著一人。
“阿川,是你嗎?”
那人淡青色長袍隱隱而現(xiàn)。
“不,不是阿川,阿川身上是沉檀香氣。”
那人淺淺一笑,道“我不是什么阿川,我是余揚?!?p> “不舒服么?要不要喝點水?”
如清風過耳。
林語藍似受到蠱惑般依持著余揚的手坐起,見余揚手里拿著一把鏡子,不是俗物。
林語藍看著鏡中的自己,細致烏黑的長發(fā),眉如遠山黛,膚若凝脂,身著逶迤拖地粉色煙紗裙,楚楚動人。
鏡中余揚眉眼溫柔地為她盤發(fā)。
“別動,我為你梳妝?!?p> 屋外,屠寒川不知看了多久,眼底呈黑色漩渦,卻罕見沒有插手,轉身離去。
翌日清晨,寧溫自床上醒來,昨日不知怎么就醉的不成樣子,明明酒量甚好,怎么會這樣?
正不解,有小廝說余公子等大家去碧落殿吃早膳,寧溫一時放下沉思,隨小廝前往。
碧落殿內,眾人圍坐。
白小六低聲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點怪異?”
“什么?”葉顏回道。
“你們看林語藍?!?p> 白小六回。
眾人轉頭看去,林語藍坐姿端端正正,舉止間規(guī)規(guī)矩矩,半點不像平?;顫姾脛拥臉幼印?p> 倒有點真的像大家閨秀。
這時,余揚翩翩而來。
“讓大家久等了,臨時有事,真是不好意思?!彼?。
余揚落座。
在林語藍旁邊坐著。
眾人吃著,見余揚靠近林語藍抬手把她嘴邊的飯粒擦去。
“吃嘴上了?!?p> 語氣溫柔。
林語藍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不敢看余揚。
一副小女子害羞的模樣。
白小六興奮的咳了出來。
謝嫣然偷偷的看了眼屠寒川。
葉顏和寧溫對視一眼,看見了對方眼中同樣的疑惑。
屠寒川沒有什么反應。
他把筷子放下,面色如常,沒有說一句話便離開碧落殿。
屠寒川前腳剛走,
桌子上的酒杯就碎的徹底。
謝嫣然心里發(fā)冷,暗想:師姐自求多福吧。
白小六:真酸。
飯后。
林語藍見一伙人神色各異盯著她看。
有些奇怪。
“你們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葉顏道“阿語啊,你什么時候對余公子有好感了?”
林語藍驚道“你們怎么知道的?”
不是傻子剛才看也能看出來好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喜歡上他的,也就昨天晚上的事情?!绷终Z藍扭扭捏捏道。
“你來真的啊師姐!那屠寒川怎么辦?我的cp怎么就be了???!”謝嫣然當場哭泣。
“阿川?屠寒川?我覺得我認識他,怎么那么熟悉,阿川是誰?”
林語藍像極其困惑一般。
“……”得,徹底be了。
謝嫣然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寧溫卻深深看了眼林語藍。
不對勁。
葉顏道“寧大哥你怎么想的?”
寧溫沉思片刻,道“我懷疑余揚對阿語做了什么,先靜觀其變?!?p> 葉顏點了點頭。
府內涼亭。
屠寒川跟余揚靜靜地對坐著。
氣氛不一般。
“聽說你不在天機閣當奴仆了?混的不錯,有點本事?!庇鄵P倒了杯熱茶,笑道。
屠寒川眼神詭譎,輕聲道“那天就不該放過你。”
余揚動作一頓,恨極,戾氣叢生,“終于承認你就是故意害我,要不是因為你,我還不至于下山四處逃竄被她拋棄?!?p> 轉而他又邪笑道
“你那時候心里嫉妒極了吧,我能被她抱在懷里,而你只能低賤的跪在地上。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你裝的再好,也掩飾不了你骯臟的心思?!?p> 屠寒川一雙眸子看不出任何感情,表情卻笑的邪魅道“我只是被傷到了而已,她就氣的不行把你扔了出去,嗯?你還不明白嗎?我還用嫉妒嗎?”
余揚被戳到了痛處,眼底泛紅。
“你敢不敢跟我打賭,即使你用了攝魂鏡這種下作手段,讓她對你心生愛慕,她到最后選擇的還是我?!蓖篮ㄐΦ乃烈狻?p> 余揚看著眼前這人,他憑什么賭?他怎么敢的?攝魂鏡,只要一被照到就會攝人魂魄,一心聽從他的命令,凡事以他為先。
“好。我賭。輸贏的代價是什么?”他閉了閉眼道。
“玩?zhèn)€大點的,死?!?p> 屠寒川眼神偏執(zhí),薄唇輕啟道。
余揚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冷靜到可怕,心思縝密到可怕。
對別人對自己都狠。
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