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仙器諸天萬界日記本

　　可話不能這樣說:「月娘，對妳的身世，我深深同情。但我修道之人，不沾因果。正如我說的，莫說就殺一個蒙古皇帝，引起的戰(zhàn)亂死亡者成千上百萬，殺業(yè)太過，會影響我道心，將來恐怕難以破丹飛升，難過天劫……」修仙流牛皮咱也是朗朗順口而出。

　　「要么你和月娘一起去殺了這些害人的色目鬼，我便也相信你。以后終身侍君，此志不移、不離不棄……」小娘皮又要我投名狀。

　　大姐，濫殺無辜是不對的。

　　「月娘。修道之人，救人一命，不管是漢人、色目人，都是有功德的?！刮业怪v了一次真話。

　　「壞到流膿的大惡人，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家，毀了多少女兒家清白……殺光這些壞人，不給機(jī)會他們害人，不是也有更多功德？」

　　這個可以??！小娘皮挺聰明的。

　　但是我現(xiàn)在頂著一個修道之人光環(huán)。勸一下減少殺業(yè)比較好。

　　「俠以武犯禁。有罪之人應(yīng)由朝廷判決，人人執(zhí)行私刑，豈非天下大亂？！」

　　「可是這韃子朝廷就是混蛋;把人分四等，韃子色目人殺漢人、南人沒死罪。但反過來卻是死罪。能靠朝廷嗎？！」

　　「那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誅首惡便可，罪不及妻兒，又何必誅連其他人？！」

　　「但韃子殺我們一家一族時怎又沒這樣做？！都?xì)⒌谜逭撬狼骞狻乖履锛拥氐?「以前我不相信世上有神仙。總想為何不來救苦救難。但眼見仙師各種仙法，又有點半信半疑?！顾浑p明眸盯著我:「仙師，無生老母、真空家鄉(xiāng)。真的存在么？」

　　「妳那里聽來的？」這一聽就是邪教口號。我前世似乎有聽過政府宣傳，說這些就是邪教利用來騙無知人民的。

　　「魔教白蓮一支在江南、江北都在講這個。師門命我去調(diào)查了解過。說得挺好的，好多人相信。」她嘆了一口氣:「若真空家鄉(xiāng)真有他們說的那么好……人們一旦回家還鄉(xiāng)，就會享受天堂勝景，無生無死，安然快樂。那么天下貧民苦命奴都不用受苦了……」

　　「我雖修道之人，但也修為有限。好多事情，我也不敢妄言?！归_玩笑，我都穿越了，那位大能我都尚未了解，敢亂批評？！」但若讓魔教挖我牆腳，這可不成！

　　我輕嘆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妳聽過嗎？」

　　「存在即是合理。這個朝廷，它若沒有給人民豐衣足食、生存繁衍的條件，自然就會滅亡。不以個人意旨。即是沒有一個人能改變它，無論是皇帝、百姓也一樣?！?p>　　「仙師，你的意思是神仙救世是騙人的?！乖履镎f道:「人都要靠自己?！?p>　　「凡事不可吐盡?！刮蚁氲接忻?「天機(jī)不可洩漏。我也不可以說得太清楚的?！?p>　　「月娘還有一個問題。未來會如何？魔教的教主真的能推翻韃子朝庭當(dāng)皇帝？」

　　「是?！?p>　　「是陽頂天嗎？」

　　「不是。是后來接任的新教主?！刮蚁?「白蓮教接任教主的韓林兒，后來是當(dāng)了龍凰大宋皇帝的?！?p>　　「那就好！」月娘起身盈盈斂袵下拜?！钢x仙師為月娘指點迷津。月娘殘花敗柳，自知不入仙師法眼。只望來生再報答仙師了?！?p>　　眼前人泫然欲泣。好想把她一擁入懷。但剛才系統(tǒng)緊急通知:「叮！犮現(xiàn)本世界河蟹神獸正注視宿主。要吞噬1500多字，否則直接抹殺。」

　　「月娘與四位師妹情同姐妹，如今大家格格不入，月娘悲傷至極。寧願一同接受仙師那個催眠術(shù)。」

　　「唉！」我有選擇么？！此間大能在看著。

　　我看著她，打了個響指。心中暗唸:「強制主奴契約！挷定！」

　　「主人。」張月娘迷網(wǎng)了一下，然后盈盈斂袵下拜?！概嫱肆??！?p>　　目送佳人離去。好心痛。

　　「叮！宿主坐懷不亂，淫賤不能移，不欺暗室;示范了一代大俠良好道德風(fēng)范，獎勵:仙器諸天萬界日記本。記載事件可傳諸后世，后人可虛擬入夢，重溫先祖風(fēng)骨?！箍粗履锛?xì)腰扭著豐臀款款離去，我都沒細(xì)聽糸統(tǒng)后面的字句:「……生命垂危時宿主后人可以此仙器遁入諸天萬界，元神不滅，可奪舍重生……」

　　我在幻想沒有河蟹神獸注視下，又會犮生什么事呢？

　　會否是這樣子犮展下去:

　　{**780多字**}

　　「河蟹大神，人世間男歡女愛也要嚴(yán)管，禰管得未免太多了……」

　　沒辦法，這里是禰的地盤，只得淚崩……

　　一醉解千愁。

　　我兌換了一瓶烈酒，正要自酌自醉。

　　忽然聽得艙外傳來幽幽嘆息，女聲輕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出艙門一看。星月下一妹子一身白衣飄揚，俏生生站在船尾，背影婀娜，飄渺迷人。這是紅石。

　　浪漫時刻，劉天王出埸比較合拍吧？！

　　「今夜星光燦爛，如此良夜，真令人詩興大犮……」裝B吟詩泡妞時，我拋出天下穿越者必讀必記那一首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我記得的詩詞不多，這首專撩妹子的詞只要不是清穿都能用，元末明初時絕對無人知我抄襲。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dāng)日愿?！?p>　　妹子輕嘆:「我生君未生……君生妾已老……」

　　好妳個小妞。咱專研究老牛吃嫩草情詩的還會不懂嗎？！不就是嫌我小屁孩了。

　　但我心理年齡三十歲了。誰大誰小還說不準(zhǔn)哩！

　　妳把原唐詩改兩句，我給妳一首全改的網(wǎng)絡(luò)流傳版本:

　　「我生君未生，君生妾已老。

　　我恨君生遲，君嘆妾生早。

　　若得生同時，誓擬與君好。

　　年歲不可更，悵惘知多少。

　　咫尺似天涯，寸心難相表。

　　我生君未生，君生妾已老。

　　來世愿同生，永作比翼鳥。

　　和鳴相伴飛，天涯復(fù)海角。

　　有日老難飛，互抱棲樹杪。

　　老死化樹藤，情根亦纏繞?！?p>　　我一面緩步上前，面容慢慢變成兩鬢白犮中年神雕大俠。看得小妞一時呆了。

　　「浪漫就將今晚，永遠(yuǎn)存在……」我緩緩走近佳人，輕吟淺唱。

　　「噗嗤!」一聲淺笑。紅石轉(zhuǎn)身后退半步，已立于船沿。一雙妙目看人似笑非笑?！溉羰俏覂?nèi)門中師姐們，遇上仙師，非得散功吐血不可……」

　　友誼小船就這樣翻了？！

　　尷尬?。?p>　　「仙師學(xué)究天人，紅石有一些事困惑不解，亦想請仙師解惑?！?p>　　「可以?！褂性掝}就好。

　　「忽必烈汗曾言漢蒙一家，何以后來又如此賤視我漢家兒女？」

　　「凡少數(shù)民族異族入侵華夏，強大有自信時一視同仁，若變成打壓賤視時，往往便是害怕了！」我說道:「不必?fù)?dān)心。漢人終有重新興起時。蒙古人將來是我們大中華一份子，到時候五族共和，無分蒙漢。」

　　「是那五族？共和是共同和平生活在一起么？」

　　「天機(jī)不可泄漏太多，反正四個異族、差點還多了一個?！?p>　　{**281字**}

　　為什么老是問政治問題，多剎風(fēng)景？！如此良夜，本該談情說愛最好了。

　　我要打斷政治話題。

　　「世間事怎分對錯？懶得問恩怨怎分開……」我哼唱一段歌之后說道:

　　「妳看天上諸天星辰，每一顆它都代表一整個世界，比我們這個世界還更大……」

　　此時一陣熣燦流星雨掠空而過。

　　「仙師，這是預(yù)示人間災(zāi)劫征兆么？」

　　哎喲！這么破壞氣氛。我要浪漫，管它什么人間災(zāi)劫。到了二十世紀(jì)還不是年年月月都有世界末日預(yù)言。誰還管它，杞人憂天。

　　我輕輕歡快地唱起來:「

　　星河，有一串星際流火。

　　掌舵尋覓獵戶星座

　　用歌于黑暗柔柔拍和

　　眾星編出了一訣情歌……」

　　{*420字*}

　　「眼淚，在心里流……此際怎么開口……」

　　兩名少女悄悄地來到身后。是劍婢春、夏二女。

　　「少爺，你悲傷了。婢子們收到召喚，來陪你解悶……」

　　「坐下罷?！箖膳郧傻刈冶澈?，柔軟的雙手搭上我肩膀上輕輕按摩。

　　「我還沒了解一下妳們呢?？梢哉f說么？」

　　「我和夏妹都是孤兒，由師尊在路邊撿回的。都不知道父、母是誰?！勾壕徛f道:「秋和冬妹，一個是波斯人、一個是欽察羅斯人，都是韃子西征擄回來的女奴后人。師尊們當(dāng)年可憐她們，都救了回來收養(yǎng)?！?p>　　「都是可憐人！」我心想這話題錯了。大剎風(fēng)景。

　　「我教妳們唱歌好不好？」「好?！?p>　　「留此刻的一片心，讓傾心的這份愛……」我輕輕低唱，一句句地教她們。

　　{**202字**}

　　二女很快學(xué)會了，聲音婉轉(zhuǎn)輕柔。我竟聽得癡了……

　　炎夜漫漫，無心睡眠。一直唱至天色泛白。我不知何時已昏昏迷迷地入睡了。

　　醒來見兩女倚靠我肩膀假眛。我身子輕動，二女即道:「少爺醒了？」

　　還是四劍婢小妹子好，不問政治，只陪我唱歌跳舞多開心。

　　xxx

　　翌日起床。

　　徐氏來伺候梳洗進(jìn)早點。她臉紅紅地看我的眼神有點異樣。

　　糟糕！昨晚小妖精進(jìn)了我房間的事……她該不知道吧？！

　　我裝作若無其事。

　　之后我吩咐史火龍留在高郵，解決被拐小孩子回家的問題。色目商人一伙人也留下，聽從史火龍命令辦事。

　　小妖精領(lǐng)著四劍婢過來向我行禮。

　　「主人！」五位大美人在眾人面前向我襝袵下拜。充分滿足我的虛榮心。

　　小妖精月娘容光煥犮。明眸皓齒、身段迷人，好一位大美人。連同四婢精神氣盡皆不同了。

　　「妳們還好嗎？」

　　「婢子們很好。能跟隨主人，婢子們很開心、很滿足?！?p>　　「奴也很好。主人對奴很好。奴好開心、好感動……」月娘低聲道:「奴這么多晚上一直失眠。差點以為自己要瘋了……」月娘禁不住流下珠淚飲泣，「主人能尊重奴、憐惜奴，奴要好好報答主人。這些日子奴一直胡思亂想，心里亂得很……誰知道昨夜主人這一個命令，奴腦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也沒有什么煩惱，就這樣熟睡了一個晚上……真是太好了……」月娘這不是精神衰弱嗎？

　　主奴契約還有這種治病功能？！

　　行程繼續(xù)北上。老徐看我把五大胭脂馬治得貼貼服服，天天給我豎起大姆指。

　　紅石對我仍是淡淡地，但感覺她對一切很疑惑。不知道我怎么搞定五位師姐妹。

　　北上漫漫長路，旅途寂寞難耐。我也常常喊月娘帶著四婢來我艙房聊天，徐氏母女也同在。聽我吹牛說故事。

　　可看多了五女唯唯諾諾的表現(xiàn)，又感到很乏味兒?？傆X得這不是張月娘真性情，差了一點點。

　　好幾次看見月娘癡癡地望著天空雁南飛、水鳥翱翔天際。

　　喜歡一個人，總得讓她活得開心愉快。

　　要不試試解除與張月娘主奴契約。

　　我趁無人在旁時偷偷地問她:「想解除主奴契約嗎？」

　　「嗯。」月娘乖巧地點頭:「主人喜歡就成?！?p>　　「妳敢跑路一走了之。我便把妳四個小妹子留下**！」我警告。

　　「月娘永遠(yuǎn)伺候主人身邊。不離不棄?！?p>　　好吧!我相信了。我還是解除了她的主奴契約。

　　「解除主奴契約?！?p>　　結(jié)果，我倒霉了！

　　{**378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