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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活的東京怪談

046口哨聲響起

我是活的東京怪談 一個呆瓜喵 2350 2021-03-07 22:31:54

  被砸向地面的栗原司躺在地上沒有動靜,黑暗中臺下一片嘈雜沒人管臺面上的事情。江口也不再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栗原司,轉(zhuǎn)而奔向臺下。

  如果讓江口做出更恐怖過分的行為,現(xiàn)場就會完全失控,安云非常清楚這一點。他沒時間思考自我得失,他必須頂上去,這是身為神官的職責(zé)。

  安云將帶在身上的半瓶凈水拿出,盡數(shù)喝下,只見他的氣勢猛烈增長,臉上的皺紋消失大半像個中年人。

  他將靈掃拿在身側(cè),四散的枝條收縮,掛在枝條上的紙張也硬如鋼鐵。靈掃收縮起來的模樣跟栗原司拿過的陌刀很相似。

  安云閉上眼睛擋在江口面前:“如果你想要傷害無辜的人,請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在下安云家,安云壽一?!?p>  安云的氣勢把毛球都壓的不能動彈,它在臺上當(dāng)場回歸石頭的模樣瑟瑟發(fā)抖不敢動。但下一秒,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它包裹起來,栗原司用特殊方法與它單獨說話:“過來。”

  “大人你沒事!”毛球大喜。

  “嗯?!崩踉究隙ǖ溃澳氵^來守著我?!?p>  “啊?啊,好的?!?p>  毛球按照栗原司的吩咐跑到他身邊一副戒備的模樣守著,一半注意力放在安云身上,想著幸好神官不是對付自己。

  “西島呢?”

  “她啊,在后臺跟安達(dá)呆在一塊。大人,西島她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栗原司忽略毛球后面的詢問說:“等會兒你配合我去對付江口佳乃。”

  “誒!”毛球驚叫,“大人,我是真的不行啊,我一點戰(zhàn)斗力都沒有的?!?p>  “又不是叫你去跟它殊死搏斗。”栗原司好笑,“只是需要做個樣子。”

  “做個樣子?為什么。那邊可是有神官誒,我看著他喝了半瓶凈水,上去的話倒霉的指不定就變成我們了。大人,我們·····我也是怪談啊?!泵驊Z里慫氣地說。

  栗原司說:“別人可不這么認(rèn)為?!?p>  “嗯?”

  “陰陽師?!?p>  說出這一句,栗原司頓了頓,給毛球思考的時間,也算是給它的考驗。

  面對這明顯話里有話的情況毛球瘋狂動用自己的小腦袋瓜思索,配合之前的經(jīng)歷,腦袋里靈光一閃,不可思議道:“大人,不會吧······難道,您要裝作陰陽師?!?p>  栗原司默認(rèn)了。

  “那···那我就是,陰陽師的式神?!泵蚪Y(jié)結(jié)巴巴地說,有些失神,這是它從未有過的大膽想法。

  這跟羊入虎口沒啥兩樣啊。

  但如果成功了,它毛球就不用怕了,甚至比在魔君旗下這個名頭更好。魔君畢竟是怪談陣營的人,限制甚多,只是相對普通怪談來說更好些,不用整天惶恐于生存。

  有些時候毛球也會羨慕式神,但讓它拋卻自由去當(dāng)個供人驅(qū)使的工具屬實不愿。狗腿子是狗腿子,工具人是工具人,差別很大的。

  “可是魔君大人,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我們會不會·····”

  “這是早晚的事情?!崩踉居兴敕?,“但不是現(xiàn)在?!?p>  至少現(xiàn)在我不能以魔君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們眼里。栗原司心想。

  栗原司還沒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掌握信息之前,他不想將自己暴露在大眾視野。既然對方將他當(dāng)成陰陽師,他也順?biāo)浦?,而且·····陰陽師的身份可以讓他合理收編怪談,還能跟人類打交道擁有合法身份。

  栗原司明確自己身體當(dāng)中有兩個不同的力量體系。

  一方面是有關(guān)人類的,像是安達(dá)的祈愿。一方面是有關(guān)怪談的,毛球、霧太郎以及灰純。

  可能是因為他有一個人類的靈魂和怪談的身體的緣故。

  那凈水對他沒用是不是意味著凈水是對怪談的靈魂產(chǎn)生作用?栗原司想到這一點。

  怪談的身體對他影響很大,在觀念看法上都發(fā)生改變——他甚至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種具體的變化。但他總覺得不對勁。

  “我只是通知你?!弊詈?,栗原司平淡地說出這句話。

  毛球身體一僵,立刻回答:“明白了大人?!?p>  栗原司和毛球說話的同時,另外一邊,安云和江口的戰(zhàn)斗也到水深火熱之中。

  喝下凈水的安云戰(zhàn)斗力直線上升,灰純感到了生命威脅,只比之前手拿陌刀的栗原司差。不過除了栗原司,也沒誰會把陌刀從怪談監(jiān)獄里帶出來。

  盡管閉上眼睛,但安云將江口的一舉一動看在心里,甚至比動態(tài)視力反應(yīng)得更快。每次總能先江口一步落位防住,如刀般鋒利的紙片將江口身上割出一條條傷口,滲出血珠。

  灰純和安云都在等對方出現(xiàn)差錯。

  之前,是安云有所顧慮不想拼命,但現(xiàn)在角色調(diào)轉(zhuǎn),留有退路的那個人變成灰純。

  “這個身體快撐不住了。我也快到極限?!被壹儗踉菊f。

  該他上場了。

  栗原司給毛球傳達(dá)個念頭,拖著身子站起身,故作艱難道:“安云桑!”

  “急急如律令,起!”栗原司結(jié)印喝道。

  話音剛落,毛球到安云身旁,身上的毛全部張開形成堅硬的刺。安云察覺到毛球的舉動,緊接著,毛球一個豬突猛進(jìn)使用攻擊前田的招式砸向江口。

  如果沒有安云,江口很容易躲開毛球這波毫不掩飾的攻擊。

  但在栗原司的提醒下安云有所準(zhǔn)備,在毛球動身之時他也挪動腳步,堵在江口避讓的方位。

  兩面夾攻再加上江口已經(jīng)作出躲避的動作沒辦法中途變招,她只能選擇一邊撞上。

  江口選擇了毛球的方向。

  她哀嚎一聲,硬吃毛球的砸,只見腰腹被狠狠砸中向下凹了一瞬從側(cè)旁滑出。

  安云于心不忍,但被怪談附身的江口是必須對付的存在。

  毛球的攻擊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江口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多的傷害,灰純只能從她身上冒起散在空中凝成類似黑影的東西順著舞臺逃走。

  就是現(xiàn)在!

  安云等到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很久,他咬緊牙關(guān)再次提速,掛在靈掃上的白紙散出形成五芒星的法陣對準(zhǔn)灰純。

  “臨兵斗者皆列陣前行,陣!”

  白紙貼上灰純,原本無形的灰純被白紙顯出形狀,輪廓更為明顯。

  “?。。。。?!”

  人無法發(fā)出的慘叫響徹云霄,被白紙貼上的灰純不斷上沖試圖突破結(jié)界,但安云死守底線,甚至咬破舌尖吐出一口污血。

  狂叫戛然而止。

  灰純消失,現(xiàn)場只留下恢復(fù)平常的白紙,安云也從中年人的模樣回到年老——臉上皺紋更多,比起之前更老了。

  安云立在原地,栗原司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安云桑?!?p>  安云拿出兜里的口哨交給栗原司。

  “我啊,總算是沒有辜負(fù)安云家的名分?!卑苍茐垡恍牢康卣f出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對栗原司開口,昏倒在地。

  栗原司看看口哨又看看安云,思考兩秒后吹響了口哨。

  與此同時,外面,等待十二分鐘已經(jīng)不耐煩的前田看到四周緊閉的門移開了一條縫隙。緊接著——

  口哨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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