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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貴公子

第十八章 前因后果

修仙貴公子 極陽 3396 2020-11-14 07:30:00

  這會兒兩邊交手打的轟轟烈烈,那些還沒撤出的人更是急了眼,你推我我推你,愣是飛快地散開了,場間瞬間空曠下來。

  就連巴巴跟著言承的言七,這會兒都不知道被擠到哪兒去了,言承倒也放了心,身邊沒個拖油瓶,還方便自己偷偷摸進去。

  說不準真來個兩敗俱傷,自己到時候就渾水摸魚把五哥救下來了…

  咽了口唾沫,看了看一旁監(jiān)斬臺上承王還悠然自得地坐著,心里想偷偷進去的想法又打消了。

  現(xiàn)在進去,少不了要落承王口實,到時候承王來個秋后算賬,言家恐怕是家產(chǎn)都不?!?p>  而在言承心頭飛快盤算著利弊的時候,那兩個監(jiān)斬臺上的司靈也是忍不住了,魔門雖然只來了三個人,但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場間靈衛(wèi)和護衛(wèi)都是潰不成軍。

  兩個司靈哪里還看得下去,縱身一躍朝著斷頭臺飛了過去。

  言承看了看就剩兩個親兵守著的承王,又看了看四散逃開的人群,一咬牙,躡手躡腳朝著監(jiān)斬臺摸了過去。

  承王正看得起勁,臉上始終帶著一抹笑意,慢慢地品著茶,仿佛是在看戲一般。

  背后突然傳來兩聲悶哼聲,他正想回頭看,一柄匕首直接抵住了他的咽喉。

  承王努力地偏頭看,隱隱從眼角余光分辨出來是言承,心底的慌張此時也是慢慢平復下來。

  不是魔修,那就好辦。

  沒有表現(xiàn)出慌張的神色,承王緩緩開口:“阿承,這是為何?”

  言承沉聲應道:“殿下,臣要救臣兄長于險境之中?!?p>  他還是頭一次干這種事,偷偷摸摸上來也沒被發(fā)現(xiàn),輕而易舉地就解決了兩個親兵,這些一等一的內(nèi)衛(wèi)高手,在如今的言承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當然,絕大部分功勞還是歸于五哥給的法器,這匕首鋒利無比,稍微施加靈力更是刺殺利器。

  他只是想順手打暈承王,卻沒想到還是高估了自己,第一次真正地殺人,總會有一些心情激蕩,而這就影響了他的計劃。

  他本來只打算把承王打暈的,只要承王暈過去了,沒有了這個人證,自己的后顧之憂便是解決了。

  承王咽了口唾沫,鋒利的匕首刀刃還是帶著一些威脅性的。

  “那你威脅于本王是何故?有話坐下來好好說便是。”

  言承冷然道:“殿下恕罪,臣已犯下重罪,只能斬草除根了!”

  說完,言承手上加力,他可不打算跟承王周旋,遲則生變的道理他很明白。

  他沒退路了,已經(jīng)殺了兩個親兵,如果沒被承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那還有別的辦法。

  但是刺殺親王是大罪,他殺了兩個親兵,一樣是要被砍頭的,都把親兵殺了,那意圖就算是傻子也明白。

  斷頭臺上打的激烈,那些疏散的人群也是跑的一干二凈,沒有人證,言承眼下把承王無聲無息地殺了,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剛剛才殺了兩個親兵,現(xiàn)在的言承腦中不僅僅是莫名的恐懼感,更多的還是亢奮,多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承王,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燕平斜只感覺后背一涼,他在宮中長大,很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像言承這種人狠話不多的,他絕對就不會招惹!

  皮膚生疼的感覺讓他迅速清醒過來,那幾個鎮(zhèn)魔司的后手不會管自己的死活!

  承王頭一次感覺自己離死這么近,連忙開口低喝:“阿承,現(xiàn)在我才能救你兄長!你殺了我就沒希望了!”

  聲音不大,但還是讓言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有了一絲遲疑,而此時承王的喉嚨已經(jīng)滲出了些許鮮血。

  “你殺我無濟于事的,鎮(zhèn)魔司還有后手,整個燕國四個大司靈都在背后埋伏著,就算殺了我也救不了你兄長!”

  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語速極快,也不敢大聲呼救,大司靈這會兒還沒現(xiàn)身已經(jīng)隱隱說明了問題,而他是個聰明人。

  言承聽了這番話,眉頭緊皺起來,大司靈那可是半步分神境的強大修仙者,一次來了四個…恐怕那三個魔修是跑不了了…

  言承覺得可能自己殺了承王,這高臺都下不去,就得被藏著的大司靈直接拿下,自己這點實力,比起大司靈,可以說是螻蟻與大象的區(qū)別。

  但是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身份也暴露了,言承可不會相信事后承王不會找他算賬,就算死我也得拉個墊背的??!

  燕平斜看匕首還沒有拿開,又繼續(xù)道:“阿承,你先把刀放下,本王保證不會追究今日之事…”

  言承冷冷打斷了他的話:“燕平斜,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要是真如你所說,有四個大司靈…我恐怕連這監(jiān)斬臺都下不去!”

  燕平斜是承王的本名,而現(xiàn)在言承沒有稱他為承王,也就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燕平斜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慢慢從懷里摸出一副卷軸,反手遞給言承。

  “這是本王的把柄,倘若本王反水,你把此物交出,本王也難逃一死!鎮(zhèn)魔司跟我是有些關(guān)系,但是他們…不會管我這么區(qū)區(qū)一個凡人的死活?!?p>  言承右手緊緊握著匕首,左手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卷軸,眼下這種情況,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卷軸是用黃色絲綢織成,在燕國,只有皇帝所發(fā)的詔書圣旨才能使用,言承有些好奇這一道圣旨上究竟寫了什么。

  言承把一端高舉起,然后另一端落下,快速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然后思索片刻,慢慢收起了匕首。

  因為這就是一張圣旨!上面的五爪金龍便是最好的證明,而且還真的是關(guān)乎燕平斜的死活。

  燕國皇家規(guī)矩森嚴,只有皇帝陛下才能擬發(fā)圣旨,也只有皇宮里才能出現(xiàn)五爪金龍。

  而以下臣子和親王,不得逾越,家里但凡跟五爪金龍沾了邊,那就是謀反之心,那是要滿門抄斬的。

  而這是一道擬圣旨,上面大致意思就是禪讓皇位給承王燕平斜,就差一個皇帝的章印,這個假圣旨就是真的。

  言承不笨,一眼就看了出來,這燕平斜是要謀權(quán)篡位,他一個早就被封王的皇子,是想在現(xiàn)今太子登基之前奪走皇位。

  而這假圣旨,就是他致命的把柄,很明顯燕平斜雖然連圣旨都擬好了,但還沒動手就是還沒準備好。

  而只要自己把這假圣旨交上去,現(xiàn)在高高在上的承王就會變成階下囚,然后被滿門抄斬,承王所有的關(guān)系網(wǎng)也會斬草除根。

  燕平斜感覺到脖子上的刀鋒挪開了,這才松了口氣:“阿承,從小本王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言承一言不發(f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這是又攤上新的麻煩了,五哥還沒救出來,又卷進了皇家的內(nèi)斗當中…

  “本王就算將言府滿門滅了,也不敢保證這東西不會流傳到父皇手中…”

  燕平斜緩緩轉(zhuǎn)過身打量著言承,臉上是淡淡的微笑,他現(xiàn)在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承王。

  “不過這東西要是流傳到了父皇手中,本王固然難逃一死,可是言府…本王也有的是辦法弄點意外,阿承你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

  言承緩緩點了點頭,冷然道:“這不足以成為我現(xiàn)在不動手殺你的資本…他們想動我五哥,那我讓你給我五哥陪葬也不是不可以…”

  “資本?”燕平斜歪了歪頭,這新詞他還聞所未聞,輕笑道:“阿承所說的極是,兄弟之情…本王是羨慕得緊吶!”

  “本王和鎮(zhèn)魔司有約定,他們幫我登上皇位,但是本王要把皇室內(nèi)的鎮(zhèn)國之寶交給他們,鎮(zhèn)國之寶歷代只會傳給天子,父皇那性子是斷然不會交出來的…太子也是,所以我就成了他們的希望。”

  言承心頭不禁有些佩服…或者說鄙視燕平斜,燕國的鎮(zhèn)國之寶具體是什么他不知道,事實上除了燕家自己人,誰也不知道。

  但是鎮(zhèn)國之寶就是燕家自詡天命的根本,也是燕國能夠三百年無人動亂的仰仗。

  在燕國之前,這片土地經(jīng)歷了數(shù)百年的紛爭,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氣運的家族是無法立國的,而燕國的鎮(zhèn)國之寶,便是燕家的氣運。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都是鎮(zhèn)國之寶了,燕平斜就為了一個皇位就送出去了,這不是…敗家子嗎?

  不過燕平斜現(xiàn)在把話說開了,也是相信言承不會,也不敢外泄,鎮(zhèn)魔司的能量不是一個小小的言家能夠比的,言承敢把這一檔子事捅出去…

  別說燕國了,整個修仙界都容不下他這個言九公子!

  凡間的和平安定,一向是鎮(zhèn)魔司背后仙門所追求的,這也是鎮(zhèn)魔司存在的根本,誰要是威脅到了鎮(zhèn)魔司的存在,那就是仙門的頭號敵人。

  “阿承你也許覺得本王傻吧?就為了當皇帝把我燕國的鎮(zhèn)國之寶都要送出去?!?p>  言承沒有應聲,不置可否。

  “呵呵…”燕平斜自嘲地笑了笑,“你可不知道我那太子兄弟有多恨我們這些親王…”

  “等到他登基,本王和幾個兄弟必定是難逃一死…首當其沖的,就是還在天子腳下的本王了,我這樣做也只是為了保命啊…”

  仿佛是訴苦水一般,燕平斜的話題慢慢引到了皇室的內(nèi)斗之中,言承皺了皺眉,這家伙拖延時間?

  燕平斜一直觀察著言承的臉色,看言承皺眉,馬上回歸正題:“鎮(zhèn)魔司已經(jīng)答應這番解決了魔修的隱患以后,就助本王一臂之力登上皇位,而他們的布置,本王也或多或少是知道的?!?p>  說到這里,燕平斜又是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那袁家的袁成岳不甘當個世家子,為了加入鎮(zhèn)魔司,主動說出了他跟陸深的關(guān)系,又檢舉了你兄長跟魔門的人有來往,鎮(zhèn)魔司才有了今天這一番布置…”

  聽到這里,言承只感覺心頭一團怒火竄了起來,袁成岳一句實話也沒說就算了,就連鎮(zhèn)魔司抓五哥的罪名,居然也是憑空捏造的?!

  回想起越千那副嘴臉,言承氣急攻心,握在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抵住了燕平斜的心口,眼神冰冷:“那陸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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