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一抹嘴,程語打了個滿意的飽嗝,這鮮花糕點也不知道是誰做出來的,端的是一個妙不可言。
又從那水缸中舀出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下肚,那全無污染的甘甜刺激著他的味蕾,就突出一個字——爽!
吃飽喝足,便有困意陣陣襲來。話說自從來到符文之地,程語的經(jīng)歷可謂是“死亡如風,常伴他身?!痹诿鼞乙痪€的提心吊膽中,他沒睡過一個好覺,而今身處這世外桃源,沒有了性命之危,他恨不得睡他個三天三夜。
坐在木椅上,看看木屋主人那幽香四溢的床,再看看自己的形象——衣衫襤褸形同丐幫成員,實在是不忍褻瀆啊。
“要是能洗個澡就好了!”程語想著,“嗯?不對勁!”
這地方為什么沒有鏡子?女人生活的地方怎么會沒有鏡子?還有洗澡怎么洗?說不通??!
“不對!不對!這家主人不會是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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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是吧,跟男人同床共枕,我不能接受??!程語頓時困意全無。
“小鹿,你要去哪?”小鹿也享用完了美食,踢踏著蹄子就要往外走。
“哎,等等我。”
跟隨著小鹿的步伐,在木屋后方,程語見到了一片湖泊。
天藍色的湖泊跟天空呼應著,其上清澈無比,就如同一面天然生成的鏡子,那一片片云朵映照其上,仿佛置身云海中。
湖泊上平靜到?jīng)]有一點波瀾,微風拂過,卻掀不起一點漣漪,上面就像是浮了一片臻冰。
小鹿湊過頭去喝水,乍一接觸到水面,鏡子像是被打碎了,靜謐的湖面上掀起了道道漣漪,傳向遠方。
程語無心欣賞這絕美的景色,他身上本就有著多處灼傷、身上衣服經(jīng)過了海水的浸泡后滿是鹽分,一經(jīng)晾干硬的就像一片咸魚干,弄的身上是又疼又癢,難受無比。
三下五除二脫干凈衣服,程語縱身躍如湖泊。
湖水溫暖又舒適,只是程語忘記了自己不會游泳,這一個猛子扎下去就后悔了,還好靠近河岸的地方并不深,他撲騰了兩下最終還是浮了上來。
“太危險了,差點就全劇終了!”
純凈的湖水稀釋著身上的鹽分,滋潤著身上的傷勢,程語長吁口氣,把這幾日壓抑在心中的郁結(jié)之氣盡數(shù)吐出。
小鹿看上去也是這水池的??土耍闯陶Z在水里享受的很,它也縱身跳下來,愜意的伸展著自己的翅膀。
程語沒羞沒臊的跟小鹿在水里玩耍了半晌,舒適感使困意再次襲來,這回他沒什么心理負擔了,光著身子拎著洗好的衣服回到了木屋。
將剛洗完的衣服隨意的鋪在屋外的花田上,程語鉆進了溫暖的被窩,伴著那撲鼻的幽香,程語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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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尼亞———沃納利——普雷西典。
彩虹蝕谷上,危立著一座懸山廟宇,在這座不起眼的廟宇中,反抗軍領(lǐng)袖齊聚,一場關(guān)系到艾歐尼亞存亡的會議在這里即將開幕。
“卡爾瑪,你說他們會愿意幫忙嗎?”
說話者是一位精干的女性,她坐在主位之上,眉間淡淡的憂愁縈繞不絕,身后數(shù)把鋒利的刀刃高懸著,隨時可以攝人性命。
“他們會的,艾瑞莉婭。”坐在一側(cè)的中年女子低沉的回應著,碧綠的光圈懸在她腦后。
“但愿如此吧。十二年了,我只怕他們已經(jīng)忘記了曾經(jīng)的悲劇?!?p> “艾瑞莉婭姐姐別擔心,悲劇不會再次重演的?!倍苏f話間,又一道身影走入房間,帶來了撲鼻的異香。
她身著一身紅色短袍,濃密的黑發(fā)披肩,遮掩了半張動人心魄的臉頰,兩只毛絨尖翹的耳朵鉆出她濃密的黑發(fā),帶給她幾分野性的美感,九條潔白的狐貍尾巴翹立在半空包裹著她的周身,遮掩著她那豐腴的身段。
她調(diào)皮的伸出一條尾巴撫摸著艾瑞莉婭的臉龐,手中把玩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魔法球,笑道:“開心點嘛~老皺著眉頭可容易變老喲!諾克薩斯那邊也只是傳來消息,真要入侵還有一段日子呢?!?p> “阿貍,你又調(diào)皮了!”艾瑞莉婭伸手抓住在她臉龐撫弄著的尾巴,狠狠擼了一把。
“啊~”阿貍潔白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她迅速抽回自己的尾巴,不敢再去挑逗艾瑞莉婭,老實的坐到椅子上跟卡爾瑪打招呼。
看著阿貍到來,卡爾瑪略顯黝黑的臉上也透出了幾分笑容。
阿貍和艾瑞莉婭續(xù)著話,直到太陽逐漸西垂,負責撞鐘的僧人敲響暮鐘,悠遠的鐘聲響起。
六聲,六點。
一個蒙眼赤腳的僧人緩步走入大廳,遮眼的紅色布條似乎無法遮擋僧人的視線,他向廳中三人宣了一聲佛號:
“貧僧李青,自希拉娜修道院而來,代表朔極來參加這次會議?!?p> “李青?盲僧李青?”艾瑞莉婭有些驚訝,顯然她聽說過這位神龍之靈繼承者的名號。
“正是貧僧?!?p> “歡迎你,請入座吧?!?p> 李青入座,三道身影如煙云般突兀出現(xiàn)在門口,兩高一矮、兩男一女。
三人皆著忍者裝束,半遮著臉,為首的高大男子開口道:“慎,代表均衡教派來參加會議?!?p> 蒙面女子開口:“均衡教派,暗影之拳阿卡麗。”(暗影之拳是老版阿卡麗,是離群之刺的母親。)
矮小男子開口:“均衡教派,狂暴之心凱南。”
“三位請入座。”
三人乍一入座,忽的臉色驟變,只見屋內(nèi)香爐在黃昏下的影子開始蠕動起來,它們脫離了光線的禁錮,逐漸一分為二,兩個影子蠕動著,最終脫離了地面的束縛拔地而起,形成兩個立體著的人影。
人影逐漸清晰,展露出兩人的五官。
一人身著漆黑的忍者服,面帶一張猙獰面具,仿佛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中似得,手里拿著兩把鋒利的短刃。
“影流之主,劫?!?p> 另一人落后一個身位,赤膊著精壯的上半身,左肩掛著一副鋼鐵護肩,手提一柄巨大的鐮刀,蒼白的臉上掛著些許殘忍和不羈。
“影流之鐮,凱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