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回到泥春門總舵以后,選擇先趕去秋大小姐那里去報道,但卻沒有遇到人,于是核問手下侍者,被告之,她與肖程程一起去了中堂后院,這讓薛洋有些猶豫,是否自己要避諱一下肖程程?畢竟肖程程的能力就是自己壓力。
思來想去以后,薛洋還是面對現(xiàn)實,如果自己背著肖程程向秋露匯報工作的話,定然要被肖程程猜疑,那么自己事后被穿小鞋的可能性就有了。
中堂后院是肖軍師的議事之所,也屬泥春門的暗堂,薛洋在院門后等了一刻鐘后,才被允許進入,這讓薛洋感覺有些奇怪。
待見到秋露之后,讓薛洋有些吃驚的是,秋露換了一身黑底色的劍尾服,并披了一件同樣色澤的斗篷。
“薛洋,查問出有什么消息來么?”肖程程直接問道。
“這個……確實問了一些,起初他還不愿意說,不過幾杯酒下去后,他多少說了一些了!”薛洋察言觀色,并含蓄的表頌了一下自己的辛苦。
“又喝酒了?看來你酒量還不錯了?估計平日里沒少喝吧?”灰衣的肖程程依然強勢的展現(xiàn)自己的威望。
“不敢,我怎敢喝……不……我真沒敢多喝,多是給他們喝的。”薛洋努力解釋,但有些結(jié)巴。
“你別多嘴,讓他先說?!鼻锫兑灿X得肖程程打斷自己的節(jié)奏。
肖程程不敢再說,兩人一起望向薛洋。
“那張公子承認自己不是楊全了,也說這次來我們花谷的目的,后來我還探問了一些他與秦族的關(guān)系?!毖ρ蠼庹f得有條不紊。
“他承認自己是誰了?是張重嗎?”肖程程首先覺得不可思議。
“對!他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早前去洛安城的文國御史?!毖ρ簏c頭。
“他……好大的膽子!”秋露有些憤怒的吼道。
張重的身份在路上已經(jīng)被核實清楚,秋露當時知道后,也是感覺驚訝的。
“是,是,不過他的來意是和善的。”薛洋試圖安慰一下秋露。
“和善?他到了我們地頭上還如此囂張,哪里看出是和善了!”肖程程也很生氣。
“應(yīng)該是年歲上小了些,而且太早得志,所以張揚了一些。”薛洋為張重圓場。
“他說了來這的目的是什么?”秋露選擇再問。
“說是來促和的?!毖ρ蠡氐?。
“促和?促什么和?我們泥春門跟誰?”秋露疑惑問道。
“是少門主和張龍……他們之間……”薛洋比劃著說道。
“他?他有這本事?……他不是說來主持的嗎?”秋露更加疑惑,不過這場仗自己沒有決定權(quán)。
“他說自己有這個想法,想勸……咱們一起幫他?!毖ρ笾荒芾^續(xù)解釋。
“幫他?怎么幫?該不是想叫我泥春門服軟吧?”秋露自我分析并吼叫起來。
“這倒沒說太多了!主要是在下對這事也知道的不多,根本就說不了什么?!毖ρ髷偸直г棺约旱奈?p> “還有呢?這跟秦族有關(guān)聯(lián)嗎?那個金羽呢?可是說還有秦族人馬會過來?”秋露問出自己的擔心。
“在下跟那個金羽……沒能說太多的話?!毖ρ蟮皖^回道。
“那就是什么都沒問出來,對吧?”肖程程沒有顧忌薛洋的面子。
“說也是說了兩句的,不過后來他去了別的屋子,所以也就沒有這個機會多問了!”薛洋為自己解釋。
“去了別的屋子?做什么?”肖程程疑惑,追問。
“不是喝酒嘛!他應(yīng)是嫌棄我倆的酒量,所以獨自抱著兩壇酒去了隔間?!毖ρ笾荒芾^續(xù)解釋。
“他也能喝兩壇?秦族都這么能喝酒嗎?”秋露想到了烏夢里,似乎對金羽也就有了一些好感,而薛洋瞬間覺得自己被帶偏。
“他說沒說金國國師的事了?”肖程程見薛洋有些發(fā)呆。
“這個沒有,那個不清楚,你看你就是去喝酒的?!毙こ坛谭穸搜ρ笏械某煽?。
“我……我真就只喝了三杯多一點?!毖ρ笫治?。
“真就沒啥了?”秋露也有些失望。
“他猜出大小姐您的身份來了!我也就認可了下來。”薛洋苦著臉說道。
“什么意思?你敢……”肖程程打算質(zhì)問,隨后被秋露攔住。
“是這樣的,他一個勁的問我,我都沒說,不過后來他就猜出二位大小姐的身份來?!毖ρ箅p手比劃著解釋,感覺很是認真。
“我不信,他……他如何可以猜出我的身份來的?”肖程程搖頭并瞪看著薛洋。
“起初我也不信,不過后來他提起戶部尚書肖大人……”薛洋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肖程程。
“怎么可能?他為何要提我爹?”肖程程有些急了。
“真是他主動提了,隨后又說到秦族,我覺得吧!……他也是有他的消息來源的,他與秦族的關(guān)系……我覺得吧!……”薛洋吞吞吐吐的查看著兩人的反應(yīng)。
“他與秦族?……他與秦族什么關(guān)系?”秋露突然緊張了起來。
“他說秦族和咱們合作,他們也可以跟秦族合作。”薛洋沒能知道秋露的真實意愿,他只是猜測這個話題是秋露所期望的。
“他……他想談合作,你就先跟他談著,待肖軍師回來,你再與他匯報,現(xiàn)在這花谷的前堂營就先交給你了!”秋露聽得門外一聲串鈴響,于是轉(zhuǎn)換語氣說道。
“啊?”薛洋一時有些木愣,茫然看著秋露,說不出話來。
“前堂營交給他?”肖程程一臉驚愕表情。
“就他吧!”秋露看了一眼發(fā)呆的薛洋,也有點猶豫。
“我?我如何可以?”薛洋一下子慌亂起來,連連擺手。
“他們不是喜歡找你說話嗎?你就把他們幾個給我穩(wěn)住,前堂營就歸你調(diào)度?!笨粗ρ缶o張的樣子,秋露似乎安心了許多。
“前堂營都聽他調(diào)度?我也得聽他的?”肖程程的反應(yīng)有些驚恐,因為她就屬前堂營的一員。
“你不用聽他的,你跟我走?!鼻锫兜慕忉屪屝こ坛腆@恐的張大嘴巴。
“秋姐,這……這怎么可以,這可是死罪了!”肖程程一把扶住秋露的胳膊,一陣亂搖加跺腳。
“我跟你一起,你怕什么?”秋露甩開自己的袖子生氣道。
“不是,我怎么可能跟秋姐你比???”肖程程恐懼的還想去拉秋露,但被秋露躲開。
“我跟肖程程要一起進谷墟圣境去,外面的事就交給你了!前堂營的四位堂主可由你來差遣,你只需穩(wěn)住他們,等肖軍師回來,就算你大功一件。”秋露顯然拿定了主意,條理清晰的安排起任務(wù)。
“大小姐,我……我……如何能行???”薛洋慌張搖手。
“他不是說要和嗎?你就去跟他們談和,那四位堂主恐怕做不到這點?!鼻锫墩f出自己的理由,并從腰間摸出一塊鐵牌,直接甩給了薛洋,薛洋手忙腳亂的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