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到京城
陸沐黎聞言心中升起了幾分好奇,也探出頭去看到底是誰的到來竟然能夠讓陸幼恩感覺到如此的驚奇。等到陸沐黎看見紀家門口站著的蘇煦陽的時候,沒忍住輕笑出聲。
“大姐,看起來在你的眼睛里面紀家就只有紀大哥一個人。你莫不是忘了今日紀大哥是要干什么?是要接紀家的另一位繼承人,據(jù)說這一位繼承人可是從小就出去求學(xué)了,正是蘇仵作當(dāng)年求學(xué)的門派,這樣算起來的話,也算是師出同門了吧?!?p> 陸幼恩聞言點了點頭,能夠讓蘇煦陽這樣京城里面炙手可熱的人也一同出來迎接的人,恐怕不能算是師出同門,多半是師傅就是同一個人,不過想來這紀家另一個孩子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主。
另一邊的雅間里面坐著的太子陸君屹、順王陸洛塵以及瑞王陸佑凡也同樣在討論著這一個即將在人們面前獻身的紀家第二繼承人,這個第二繼承人在紀楚堯和蘇煦陽心中的位置可不小,對于他們這些心中有著自己小算計的王爺來說,這個第二繼承人就是不能不拉攏的一個人。
陸洛塵看向了另外兩個人,打開手中的折扇,借著折扇擋住自己的下半臉的機會開口問道:“你們覺得讓紀楚堯藏了整整十七年的人,到底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男子?”
陸佑凡笑了笑,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若是刻意忽略掉陸佑凡時不時覷一眼紀家大門口的現(xiàn)狀的話,還會以為陸佑凡一點也不在意紀家第二個繼承人的身份。
陸佑凡放下手中的茶杯,“是男是女又如何?難不成二哥已經(jīng)和紀楚堯的關(guān)系好到擔(dān)心這第二繼承人回來爭奪家產(chǎn)了不成?”
陸洛塵動作頓了頓,眼神有些陰狠的掃了一眼陸佑凡,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是怎么可能的事情,三弟還是太過高估二哥我了。二哥這不是想著若是個男子的話,還可以幫助紀家繼續(xù)擴大一下家業(yè)嘛?!?p> 陸君屹看到街道的盡頭有一頂轎子正在向著這邊緩緩而來,陸君屹心下生出幾分疑惑,他依稀記得當(dāng)時和紀言柒遇到的時候紀言柒是騎馬的,難不成是生病了,怎么現(xiàn)在反倒是坐起轎子來了。
陸君屹見眼前兩個像是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一樣的人還在沉迷于斗嘴,清了清嗓子提醒道:“沒有什么好爭辯的,紀家的人已經(jīng)來了。與其在這里喋喋不休的猜個透徹,還不如瞪大眼睛好好看一看?!?p> 話音剛落,轎子就堪堪停在了紀家大門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來轎子上面,甚至沒有人發(fā)現(xiàn)蘇煦陽和紀楚堯眼中同款深情寵溺,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萬盛閣二樓太子陸君屹眼中的期待。
轎子的簾子緩緩掀開,一位穿著水綠色曳地裙的倩影從轎子上面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那個陸君屹無比熟悉的小廝墨硯。
所有人都看著那個長相無比清秀的女子瞪大了眼睛,一幅難以置信的模樣。
蘇煦陽是金縷閣教出來有著極強的仵作經(jīng)驗、觀察能力的仵作,如果說眼前這個看上去冷若冰霜的女人和蘇煦陽是師兄妹的關(guān)系的話,那么眼前這個女子也是仵作不成?
想通這一層關(guān)系的人都不自覺的愣在了原地,看向紀言柒的眼神也或多或少透露出來了一些奇怪,就連陸洛塵和陸佑凡都像是石化了一樣整個人一動不動。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面色煞變的陸君屹以及陸君屹身邊的慶俞、慶哲兩個侍衛(wèi)。陸君屹一雙眸子緊緊盯著紀言柒的背影,眼中滿滿都是不可思議,是個女的,怎么會是個女人?
紀楚堯和蘇煦陽自然也感受到了身邊圍觀的百姓投射過來的不閃的目光,聽見了人群中時不時傳出來的兩三句碎語。
對于蘇煦陽來說,這些事情見的也多了,作為金縷閣出來的弟子自然不應(yīng)該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紀楚堯只知道周圍那些人在嘀嘀咕咕著自己的妹妹,紀楚堯皺了皺眉頭上前幾步,擋住不少看向紀言柒的目光。
紀楚堯常年冰冷的面部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抹笑容,“都長成大姑娘了才知道回來。想必路上也勞累了,先進去吧。”
紀言柒自然知道紀楚堯是不想讓自己聽見周圍那些人的閑言碎語,之前她做仵作的時候一向是以男子的面目出現(xiàn),除了一部分嫌棄這個工作有些晦氣的人之外,也沒有聽過什么閑言碎語。但是現(xiàn)在自己是女裝,外人說的那些話再惡毒一些也是極有可能的。
紀言柒笑了笑,點了點頭,在紀楚堯和蘇煦陽的遮擋下進入了紀家,徒留墨硯和幾個小廝站在門口卸著極少的行李。
許是紀楚堯和蘇煦陽保護的很好,除了那些特意花了大價錢去萬盛閣二樓雅間觀看的皇室眾人之外,周圍的百姓也只有最前面的人看到了紀言柒的容貌,大部分的人只是知道紀家第二個繼承人是為小姐,而且還是一位接觸尸體的小姐。
走到了大廳之中,紀言柒才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沒有繼續(xù)保持著自己剛才一步一小走的蓮花步的模樣,反倒是走的十分豪爽了起來。
紀言柒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緩緩開口道:“外面的陣仗也有些太嚇人了吧?!?p> 紀楚堯揮了揮手,站在門口的兩個丫環(huán)急忙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冰鎮(zhèn)的水果抬了上來,“你前幾年是偷偷摸摸的回來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也沒有人注意。這一次不一樣,你總歸還是名正言順的生活在京城的,還是得要有人認識你才可以?!?p> 蘇煦陽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好家伙,平日里我來到府上連一般的茶水都喝不上,今日師妹回來,到是把你哥珍藏的云頂霧尖給炸了出來?!?p> 紀楚堯笑了笑,沒有理會蘇煦陽,蘇煦陽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和他相熟的人的人都知道這人就是一個表里不一的人,語出驚人、尖酸刻薄到是占了一個徹徹底底。
紀楚堯看向紀言柒,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次回來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紀家旗下只有商鋪,若是讓你掌管商鋪的話也可以,只不過怕埋沒了你師傅交給你的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