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星羅皇帝在做什么,朱竹清并不關(guān)心,相信他只是腦子一熱,結(jié)果她早就想到了。
果然在夜間,皇帝就有派人送來邀請函,舉國歡慶戴維斯和朱竹云的婚禮,伴隨著的還有一塊城主令牌。
“麟飛城?!敝熘袂蹇粗@一枚刻有白虎圖案,正面寫有麟飛二字,反面則是一個清字。麟飛城,朱竹清自然是知道的。麟飛城,是星羅帝國的二級城池,是庚辛城管轄的幾座城池之一,庚辛城,有著金屬之都的稱謂。
麟飛城雖然沒有庚辛城繁榮,可是卻有著庚辛城不具有的優(yōu)勢,那就是更接近星斗大森林,所以那里幾乎三成的人都是魂師,就是不是魂師,這里普通人的身體素質(zhì)也強過其他地方,整體實力幾乎可與庚辛城相當。那里獵魂團數(shù)不勝數(shù),靠著星斗大森林這片森林得到了海量的財富。
“這個地方還不錯,哥哥應該會喜歡的?!敝熘袂鍖⒊侵髁钆品呕貎ξ锘陮髦?,“我們先睡吧,明天就離開這個令人厭惡的地方了,小舞。”
“你不和你的家人告別一下嗎?”小舞奇怪的看著朱竹清,有些不解。
“小舞,你應該知道星羅帝國是一個什么樣的帝國,每一代的皇位競爭都是血雨腥風,毫無親情而言,所以…說實在的,年輕時我渴望得到親情,現(xiàn)在,這種類似于繁衍下一代為了權(quán)力而不擇手段的孩子,我感到厭惡,因為這里絲毫不會讓你感受到溫暖,只有陰冷,說不定你哪一天就死了,說實在的,星羅帝國的魂師也不過是兩只腳走路的魂獸罷了,除了殺戮,就是欲望。”朱竹清閉上眼睛,身體輕微顫抖,最后才放松下來,似乎想起了開心的事情。
“你說得很對…唉!”就在朱竹清打算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時,門外一個和藹輕柔的聲音響起。
朱竹清身體顫了顫,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自從她逃離星羅帝國之后,從來沒有聽到過。
“女兒,不讓母親進去坐坐嗎?”朱竹清轉(zhuǎn)頭看著這位母親,眼中似乎有著委屈之色,打開房門,將母親引進房中。
待兩人坐好后,兩人便是開始了日常話題,多半是朱竹清的母親問,朱竹清答。
半個時辰轉(zhuǎn)眼而過,兩人也沉默下來,“還記得你小時候非常喜歡母親彈奏琴曲,既然你明天就要走了,就算是告別吧!”
也不看朱竹清的表情,母親慢慢從儲物魂導器中取出,伸出修美手指,優(yōu)雅的端坐下,將琴輕輕的放在身前的桌案上。
—嗆
琴聲長鳴,熟悉的旋律,熟悉的環(huán)境,熟悉的氣息。
朱竹清輕輕睜開暗金色的眸子,“也許這是我想要的家庭,有著母親的關(guān)愛,家的溫暖…可是,這些我早就放下了!謝謝你,姐姐!”一個灰暗色的魂環(huán)從朱竹清的身體顯出,眼前的場景變化,還是在那一間房間,只是多了一些狼狽。
“你醒了?!毙∥铓獯跤醯目粗熘袂澹樕行┘t潤,手臂和大腿上都有一些抓痕。
“嗯,我沒事,或許在之前我會被她的幽冥泉落控制心神,可是我的第六魂技就是針對精神攻擊的?!敝熘袂遄プ⌒∥璧氖直?,看著上面的抓痕傷口,“算了,后天就是她的婚禮,若是再出什么事的話,或許皇帝也會翻臉,師父走了,我也不能惹太多事?!敝熘袂鍙膬ξ锘陮髦腥〕鲆黄克幰海⌒囊硪砭鶆虻赝磕ㄔ谛∥璧膫谏?。
“謝謝你,小舞,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樣!”朱竹清一邊為小舞受傷的部位涂抹藥液,一邊道歉,若不是她想要感受一遍有關(guān)母親的事,或許小舞就不會因此受傷。
“沒事,竹清,我發(fā)現(xiàn)其實我們的命運都差不多,我是魂獸,在這里誰都想要殺死我,而你是皇位繼承人之一,這里同樣有人不想你活著。還有就是我有三哥,你有景天那家伙,呵,然后景天離開了,唐三也離開了?!毙∥杩粗藭r有些怔怔的朱竹清,環(huán)住了其肩膀,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朱竹清的微博胸懷中。
次日一早,兩人就離開星羅城,乘著馬車走向西方。
“承叔,你說那個地方會適合她們嗎?”
“會的,那里的城主已經(jīng)空缺三年了,現(xiàn)在那里混亂不堪,那里最強者也不過是一個七十三級魂圣,不會威脅到兩人的生命危險?!?p> 神界,
“下重天的神源還是這般稀薄?!毕Μ幐惺苤@里的情況,眉頭微皺??粗煌麩o際的海面,發(fā)散感知,卻是沒有搞到一點點之前的氣息。
“她是誰?難道是上面幾重天的人下界了?!辈ㄈ粗h去夕瑤的身影,只感覺心中不妙,若是朱竹清是上面人看中的人,那么后果自己可承擔不起。
“你已經(jīng)做了,就將事情做完吧,我們會保住你的神魂不損,而且你不想要得到進入鴻蒙的機會嗎?”就在波塞冬心中有些怯弱時,一個聲音卻是在其心間循循善誘道。
“好!”波塞冬心想也是,如果讓人知道他與外域魔合作的話,他絕對會成為眾矢之地,所有人都會殺了他的?!凹热幌葸M來了,那么我也絕對沒有反悔的余地?!?p> —噗
可是突然,他卻是猛然從口中突出一口鮮血,身體也虛弱了很多。
“你怎么了?”外域魔疑惑問道,在這個低等世界好像沒有可以無影無形的重傷眼前人的實力吧!
“我在下界的一個化神分身已經(jīng)被人殺了!”波塞冬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盤坐冥想恢復傷勢。
“哦!”外域魔嗤笑一聲,但是也沒有說什么,用那種愚蠢的方法去得到其他神王的力量,未免也太癡心妄想了。
面對外域魔的嗤笑嘲諷,波塞冬并沒有說什么,他的算計可不僅僅如此,他算計的可不只是神王而已,與虎謀皮,謀的是皮,也是虎本身。
幻境世界,景天放下神魔劍,劍神周圍的土石在與神魔劍碰觸時,就已經(jīng)消散。
“你究竟是誰?”景天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譚麟,身體突然有些支撐不住,身體癱倒在地,然后徹底昏迷。
就在景天昏迷后,一道空間波紋蕩開,一柄劍出現(xiàn)在上空,“小家伙,為了不讓神界發(fā)現(xiàn)我們,讓你吃苦了!”清脆的女聲響起,這是一個身姿綽約的女人,兩柄短劍被其背在腰間,此人就是三位劍使之中的紫越劍使。女人看向現(xiàn)場,這里已經(jīng)被毀壞了大部分,斷枝碎石到處都是,血液飄散在整個戰(zhàn)斗場地。
紫越將景天和千綾的身體牽引到劍面上,身影消失,便是回到了森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