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夭醒來后下意識朝四周看了一眼。
這是哪里??!
不是夏珂家,也不是我家,好像沒來過這里啊。
姚夭夭深吸一口氣,暗示自己要淡定。
結(jié)果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男人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
這下姚夭夭不淡定了。
難道這是謝一財家?這個變態(tài)!難道自己羊入虎口了?!
姚夭夭一時間又氣又悲,還很頭疼。
本姑娘不找什么證據(jù)了,今天就讓你下地獄。
姚夭夭遠(yuǎn)古的尚武基因開始作祟了。
很快,有人推開了門,姚夭夭的怒氣也達(dá)到了頂峰,于是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變態(tài)!我要殺了你!”
毫不知情、一臉茫然的楚立昂被推倒在了地上,莫名挨了幾拳。
姚夭夭嘴里的罵聲減弱了,要捶打的手也停在了空中。
“楚——楚立昂,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楚立昂胳膊快支撐不住了,“這里是我家啊?!?p> “你——你家?”姚夭夭放松了一些。
隨后又想起衣服的事:“我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
“不是,”楚立昂慌忙辯解,“我讓我妹幫你換的,她就在隔壁——”
楚立昂朝右邊指去,結(jié)果看到楚安安咬了一顆蘋果,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倆。
“哥,嫂子,你們在干嘛?”
姚夭夭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幾乎——坐在楚立昂身上,立馬站起來。
“對不起,這是一場誤會,誤會。”姚夭夭又伸手將楚立昂扶了起來,“真是不好意思,沒有打疼你吧。”
“沒事?!背喊岩路д乜谄鋵嵱悬c疼。
沒想到姚夭夭的力氣還挺大。
“妹妹,我怎么會在這?。俊币ω藏矄柍舶?。
“我也不知道啊,嫂子,”楚安安搖了搖頭,“是不是我哥把你灌醉了?”
“你瞎說什么呢?”楚立昂瞪了楚安安一眼。
“不是,”姚夭夭拍了拍楚立昂的肩膀表示寬慰,“我是——我是自己去酒吧喝酒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會在你家了?!?p> “哪個酒吧?”
“晴楓酒吧。”
“噢,那酒吧離這里還挺近的,估計是奇妙的緣分讓你走到了這里?!?p> 說完,楚安安堅定地點了點頭,對自己的觀點表示贊同。
“可——可能吧?!币ω藏膊⒉毁澩?,口是心非地說道。
“沒事,嫂子,這里就是你的家,我?guī)闳ヤ浿讣y?!?p> 楚立昂仿佛一個空氣人,站在那里,沒有一點存在感。眼睜睜地看著面前兩個女人“妹妹”、“嫂子”互稱。
搞半天他就是個工具人唄。
“那不太好?!币ω藏部戳顺阂谎?,“我昨天晚上肯定已經(jīng)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了?!?p> “一點都不麻煩?!背舶不瘟嘶晤^,“我哥一個人住這,孤獨得很?!?p> 楚立昂敲了一下楚安安的頭:“早飯管家已經(jīng)做好了,吃完趕緊走?!?p> “真是——”楚安安翻了個白眼,“你看看他這脾氣,你們在一起以后,你得多管教管教他。”
姚夭夭被楚安安逗笑了,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
“對了,你朋友給你打電話了,你那個時候還在睡覺,他讓你給他回個電話?!?p> “誰?。俊币ω藏惨贿呁鶚窍伦?,一邊環(huán)顧四周,心不在焉地問道。
“夏珂?!?p> 姚夭夭沒有在意,她只是覺得楚立昂家里真的——
好單調(diào)啊!
從一層到二層仿佛是用計算機合成的初始房間,幾乎沒有任何個人情感的顯示。
“你不是一般都吃壓縮早飯的嗎?”楚安安看到今天的早飯竟然都這么豐盛,驚訝了一下。
“吃就行了,別說話?!背豪淠卣f道。
他確實是打算吃壓縮早飯來著,但他想起在姚夭夭家里時,姚夭夭每一頓飯都很認(rèn)真地準(zhǔn)備,認(rèn)真地對待,便改了主意。
“噗——”楚安安喝了一口湯,“你這機器人怎么回事?這湯里面放了多少鹽啊,我是在喝海水嗎?”
楚立昂沒有搭理她,但是表情有些局促。
姚夭夭隨即也嘗了一口湯,確實很咸,但是——
“這湯其實還挺好喝的,比其他的都好。”
楚立昂的表情沒有之前那么局促了。
“認(rèn)真的嗎?”楚安安一臉懵,這湯哪里好了。
卻看到姚夭夭把那碗湯喝得一滴都沒剩。
很久之前,她喝過這樣的湯。但是太漫長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去計算具體的時間了。
可能湯真的太咸了,姚夭夭感覺鼻子也酸了。
楚立昂自己也喝了幾口,確實——確實很咸,但看到姚夭夭都喝完了,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其他的都是管家機器人做的,唯有這湯是他一大早起來按照電子菜譜做的。
管家機器人做完其他所有食物時,他才剛剛把湯燒上,太不容易了。
可自己動手然后得到認(rèn)可還——還挺快樂的。
姚夭夭快吃完時,突然想起——
“楚——楚立昂,你不頭疼嗎?”
“不疼?!背褐酪ω藏彩鞘裁匆馑?,“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頭疼過了,估計只是那時的問題,現(xiàn)在都不會疼了?!?p> 姚夭夭松了一口氣,想起了謝一財寫的病歷。
不知道是不是高智能又對楚立昂做了什么,她心里還是擔(dān)心。
“天哪!”楚安安戴著智能眼鏡在看新聞,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驚呼,“這個變態(tài)狂魔,他竟然用年輕人的血換自己的血,然后維持年輕的狀態(tài)?!?p> “什么?”
“這個心理醫(yī)生好變態(tài)啊,”楚安安繼續(xù)說道,“怪不得四五十了看起來還像二十幾歲,那些年輕人都是被他害的。謝——謝一財……”
“謝一財?”楚立昂愣了一下。
“怎么了?”楚安安摘下眼鏡,“你不會認(rèn)識這個變態(tài)吧?”
“是xx醫(yī)院那個謝一財嗎?”
“是啊,”楚安安回答道,“我看他照片真是年輕的有點變態(tài)。”
“他是我之前的心理醫(yī)生來著,確實年輕得有點不正常?!背亨哉Z道,“那些未成年人短暫失蹤都和他有關(guān)?”
“應(yīng)該吧,據(jù)說在他屋子里搜到了人類標(biāo)本,”楚安安有些憤慨地說道,“真是殘忍,竟然把活生生的人做成標(biāo)本,還喝人血。表面上還是個受人尊敬的心理醫(yī)生,這人怎么回事……”
楚立昂聽到這里確實有些驚訝,卻看到姚夭夭一臉平靜,仿佛早就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