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相爺將護(hù)衛(wèi)給您送去了院子里,您去看看順眼的留下,相爺說不合適再重新尋過?!?p> 是了,卿世酉前些日子說要給她找些護(hù)衛(wèi)的。
卿歡點(diǎn)頭,同綠萼往院子里去。
不得不說,對于護(hù)衛(wèi)自己的女兒,卿世酉是真的用了心,找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卿歡挑了五個,剛要回屋里去,卻是突然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管家,“管家,你知道京都有個緣來賭坊嗎?”
“知道?!惫芗尹c(diǎn)頭,“小姐怎么對這個感興趣了?”
“今日回來的時候路過了,看著人挺多的,想著問問……”
“這樣啊,小姐若是感興趣,奴才可以給小姐講一些?!惫芗乙娭錃g點(diǎn)頭,這才跟著她進(jìn)了屋。
“要說這緣來賭坊,還得從百年前的一代賭王說起……”
卿歡在聽管家普及緣來賭坊的發(fā)家史的時候,宣珟帶著人到了凌府門外。
凌府世代送女進(jìn)宮,為的就是讓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變成皇親,而現(xiàn)在作為太子妃的凌從念,顯然是他們離目標(biāo)最近的一次。
凌恒元官拜二品,但是對他而言顯然是不夠的,因此在萬府給他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他心動了。
可是,從昨夜開始,凌從均突然地失蹤,讓他有些心慌意亂。
“老爺?!痹诹韬阍憫?zhàn)心驚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的時候,凌夫人抹著眼淚出現(xiàn),“均兒到底去哪里了呀?這都一天一夜了,一個人影兒都沒看見,不會出事了吧?”
“閉嘴。”凌恒元沒好氣地開口打斷自家夫人的話,面色有些不好看,“能出什么事?什么事兒也不會有?!?p> “可是……”凌夫人還想要說話,被闖進(jìn)來的管家給打斷。
“老、老爺,不好了,珟、珟王來了?!?p> “你、你說誰來了?”
凌恒元在聽到管家說“不好”的時候,一股子郁氣按捺不住正要發(fā)火,當(dāng)后面的話落入耳朵里,整個人突然就僵硬了。
這時候就是皇上來了,也比宣珟來的要好。
可惜的是,終究噩夢難逃。
“珟王,而且現(xiàn)在就在門外?!惫芗乙灿行┛謶?,心有余悸地看著凌恒元再次開口道,“還、還帶了不少人?!?p> 完了!
凌恒元這一瞬間,腦海里只有這兩個字,甚至還是管家的提醒,他才踉踉蹌蹌地往門外跑去。
凌府大門外圍了不少人看熱鬧的百姓,不過對于中央坐在一把紫金虎椅上的人,大家都默契地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
“珟王怎么盯上凌府了?”有八卦者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凌府算計珟王,差點(diǎn)傷了珟王?!?p> “凌府這么大能耐?還能傷了珟王?”
“不會吧~”
有唏噓的,有不信的,聲音細(xì)若蠅吟,可在墨五他們練武人的耳里,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雙眼一正,冷漠地掃視了一圈圍觀的人,見著他們都閉了嘴,墨五這才繼續(xù)給宣珟匯報,“緣來賭坊背后的主子是九皇子,屬下已經(jīng)打探過了,馬行找上卿俟,只是為了要賭債給他妹妹治病?!?p> 宣珟聽言,輕叩著扶手的食指微頓,“卿三說,她明天要去賭坊?”
“是?!?p> 宣珟雙眼微瞇,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蹦淮掖疑锨罢驹谛幍纳砗螅爸髯?,南霄被免職了,罪名貪污受賄?!?p> 南霄,他們好不容易安插進(jìn)中書省的人。
“卿世酉出手了?”墨五皺眉。
“是?!蹦稽c(diǎn)頭,“頂替南霄位置的是卿世酉的學(xué)生?!?p> “皇上就這么看著?”
“皇上巴不得卿相將主子的人給扒得一個不剩,他又怎會攔著?”
“好像也是。”
墨一墨五臉色不好看,但宣珟卻是一派鎮(zhèn)靜,似乎這個消息對他一點(diǎn)影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