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含嫣殿,她一個人坐在大殿里盯著手帕看了很久很久,她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多,眼眶不自覺紅了起來,只是除了一塊手帕她也沒有其它證據(jù)了,所以她只能默默忍著,就這樣,事情便慢慢過去了兩個多月。
這兩個月來,蕭沐和顧然的矛盾越來越多。這天蕭沐在御花園里散步,突然聽到了一個角落里有人嘔吐的聲音,便走過去看了看,那人聽到了腳步聲立馬轉(zhuǎn)了過來,手上似乎還在藏著什么東西:“皇后娘娘?!彼呕艔垙埖南蚴掋逍辛藗€禮。
“身體不適便回去歇著,別勉強自己?!?p> 蕭沐雖然不認(rèn)識她,但她對下人向來仁慈。
“是?!边@名宮女慌張跑開了。
蕭沐在回宮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她想不通為什么這名宮女會如此慌張,突然她想到了剛剛那名宮女似乎在藏些什么:“卉兒,去把剛剛那名宮女帶到含嫣殿?!痹驹谧咧氖掋逋蝗煌O聛碚f。
“是?!被軆捍掖译x開。
卉兒帶來這名宮女后,蕭沐反復(fù)對比了兩個多月前她在顧然寢殿里找到的那一塊手帕和這名宮女今日藏的那塊手帕,無論是繡花的手法還是手帕上的脂粉香味都如出一轍,這下蕭沐才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她會在御花園的角落里嘔吐,也終于想通了為什么剛剛她會如此慌張。
幾日后,蕭沐到瀚昭殿找了顧然。
“都在呢?”她一進(jìn)瀚昭殿就看見了顧昭和顧安都在,便開口說了一句。
他們看見蕭沐來了,沒有說話,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顧然看著她,語氣很冷淡的說:“你來做什么?!?p> “臣妾來給陛下一份禮物啊?!笔掋迤ばθ獠恍Φ亩⒅櫲?。
說完,她拍了拍手,兩名士兵抬著一具尸體走了進(jìn)來,尸體上還蓋著一層白布。
“皇后你瘋了!”顧然還沒掀開白布就已猜到了里面躺的是什么,他用震驚的眼神瞪著蕭沐,語氣十分激動。
蕭沐除了眼眶有些紅,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她的語氣很平淡:“怎么,陛下您不敢看了?”
這段時日二人原本就有隔閡,再加上這件事,顧然終于忍不住了,他就內(nèi)心壓抑著的怒火全都釋放了出來:“朕不知皇后你何時變得如此無理取鬧?”他怒氣沖沖的對著蕭沐吼了出來。
“究竟是臣妾變的無理取鬧了,還是陛下您沒有兌現(xiàn)當(dāng)初的諾言?”蕭沐的情緒也崩潰了,她大哭的喊出這些話,看到顧然沒有理她,她又接著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大婚之夜陛下自己親口說的,敢問陛下您做到了嗎?”
被蕭沐這么一問顧然更生氣了,他反問道:“朕是沒有做到,可你呢?你敢說你與蘇子奕之間便是清清白白嗎?”
此刻蕭沐終于如夢初醒,她淚流滿面語氣平靜也無比絕望:“原來陛下早就懷疑臣妾和蘇將軍了?!彼檬钟昧Φ啬ㄈプ约耗樕系臏I水,隨后她拔下頭上的那支并蒂蓮釵子:“是臣妾單純了,這碎了的東西就是碎了就算粘起來了也還是會有裂痕?!闭f完,她輕輕將手一松,釵子掉在地上,再次碎了。
顧然看著碎了一地的并蒂蓮,他沒有繼續(xù)發(fā)怒,而是閉上了眼睛長嘆了一口氣又睜開了眼睛。蕭沐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蹲下去輕輕掀開了那塊白布。白布揭開的瞬間顧然驚呆了,里面居然不是具尸體,而是一個稻草人。
她慢慢站了起來后叫來了靈兒,用無所謂的眼神看著顧然:“靈兒,下旨,宮女李貞蓁懷陛下龍嗣,封宣妃?!?p> “是?!膘`兒滿臉無奈的答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