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性都是如此貪婪,那么人活著不過只是一只任人踐踏的螞蟻……
直到那一天,我才真的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前腳我們幾人還在屋內(nèi)商討神秘人的事,后腳慕容一修就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不好了,那個秋若水也中箭了!箭上還插有張紙條…”
一個連接一個的慘案,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我的臉上開始抽搐:“快帶我們?nèi)タ纯?!”眼看?lián)盟的成員一一倒下,我們卻只能看著,實在是惹人氣憤。
現(xiàn)場……
是的,這名男子左臂中箭,大喘粗氣的坐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歐陽錦川突然心慌意亂,聲音卡卡的說。
“神秘人手腕有顆痣…替我……報仇…”秋若水慢慢的抬起頭來,慢吞吞的說道。隨后費力的把拽在手中的紙條遞給他。
歐陽錦川看了一下,臉色瞬間大變。他拾起手擋著臉,把頭左右搖著,面頰在手背上擦擦汗,隨后又放下僵硬的手。冷笑一聲,浮現(xiàn)在眼前的表情竟是如此的委屈。
“神秘人是沖我來的,只是我無能……害了大家,現(xiàn)在我可以離開了,傾墨……別忘了我永遠愛你…”說著他就從自己的腰帶上扯下一把小刀,往心上狠狠一刺,鮮血隨著刀口溢了出來。
“殿下!殿下你瘋了嗎!”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連連下跪,大聲的喊著。
歐陽飛羽猛地抱住躺在地上的他,仰起了頭來大聲哭喊,李白也在一旁長嘆。
我愣愣地站著,看著這個與我相處那么久的人,眼淚也不覺的流下來,沖過去就是推開歐陽飛羽的手,把歐陽錦川緊緊抱住。
看著那張慘白的臉以及胸口上止不住的血,我還是一遍遍的喊著他的名字:“沒事的,歐陽錦川,我去給你叫大夫!別忘了……你還是那個歐陽錦川…”
直到李白對著我怒吼:“素錦你瘋了!殿下已經(jīng)……你別再鬧了!”
我瞬間被罵醒,隨后露出一個凄慘的微笑,是那種無可奈何的笑,大家都在用沉重的眼神看我。
我開始驚異于他們的臉,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嚴肅的臉……
還沒等我緩過來,就有人來傳達唐中宗李顯駕崩的消息,果真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想不到姑娘果真是仙人!”眾人的態(tài)度都從嚴肅轉(zhuǎn)變?yōu)轶@詫。我匆忙站起來,示意他們把歐陽錦川抱起來安頓好,最后再想辦法解決神秘人的事。
我看到歐陽飛羽緊繃著臉,豎起的眉毛下,一雙被怒火染紅的眼睛溢滿水珠,只見他雙唇抿起,不知不覺已咬出一道痕跡。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心里暗暗的想。把紙條緊握在手上,這是第三次這樣。
“就算翻遍整個長安城,我也要把你找出來!”我氣憤的仰天怒吼。
“別難過了,這種惡人,世界不會輕饒他!”
“別擔心,我們會找出來,為所有人報仇!”
李白和歐陽飛羽都試圖安慰我,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隨著他們回營地。
到達目的地后,我們把歐陽錦川和秋若水放在一旁的床上,就開始討論。
“你們說他手臂被刺,按理說應該活不了多久了……”葉初蘭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不不,可能他的毒早就解了?!?p> “不可能,紫藤草的毒無人可解,除非……這箭有問題?!?p> 說到箭,我們都沒仔細看過,我從桌子下拿出了那支雕花木箭,仔細端詳,除了旁邊的花紋獨特,做工精細,也沒有看出什么。
可是如果說這箭沒有問題,那么這個毒又怎么可能解得了。也不知道歐陽飛羽有沒有感到什么異常,畢竟關(guān)大夫給他治療又說沒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手臂也中過箭,但就是不感覺難受?!睔W陽飛羽滿臉疑問的說。
不過也不一定沒有藥可解,如果真的有奇人呢,這是其一。其二是這支箭有問題,可能做了什么手腳,導致只對其他人有效,對他并不會產(chǎn)生毒素……
“你們看這兩朵花,中間還有一顆圓的東西,不知道能干嘛?!崩畎卓戳丝词种械募?,指了其中的不同之處。
的確是不太一樣,可是能說明什么,歐陽飛羽沒感覺,那可能真的治療好了,就算真的無藥可救,那為什么關(guān)大夫硬說沒事了……
“沒事,慢慢研究。”我冷冷的拋出一句話,似笑非笑的看著箭。
確實我們本該早就想到的,而不是那么多人被傷害了才來想,只是可惜了,歐陽錦川還是以這種方式離開了我們,就算是這樣,接下來神秘人還不是會對準目標歐陽飛羽,他是下一任繼承者……
我在桌子下緊緊的握著箭,腦子里全是怒火,神秘人在報復我們他想消滅阻礙他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