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帶石刀。”
沈錢無奈,他也從不隨身帶刀,看來以后要給部落規(guī)定,出門在外隨身帶利器,不僅僅是保護自己,還可以隨時隨地鍛煉動手能力。
“沒事,你就直接用撇下的樹枝扔?!?p> 沈錢認為,只要有巧勁,無論樹枝銳利不銳利,一樣能起到攻擊的作用。
于是就見沈錢親自示范:
“像我一樣,把樹枝撇出一端比較尖銳的,稍微修修,然后對準他們咻,額,射歪了……”
還沒開始裝就丟了面子,沈錢十分尷尬。
“你試試,一次沒發(fā)揮好,還有下……”
然而他下次的次還沒說完,就見那邊木隨手折了一個樹枝,直直的射向一個鬃狗后背,給它一記痛擊,瞬間嗷嗷叫。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沈錢覺得這會他面子上肯定過不去了,但還記得自己這會的使命,于是厚著臉皮道:
“你看,在投擲精準度上,我比不過你金還有絕大多數(shù)族人都比不過你,如果這時候正好需要人在樹上擊退來敵,只有你最合適?!?p> 這一點他倒不是說假的,雖然對于那類會爬樹的動物這種方法沒有太多優(yōu)勢。
但對許多不會上樹的野獸,在樹上絕對是對安全的,但必須得確保手上的準頭到位。
否則就算能躲樹上,一但被守在樹上下不來,也會渴死餓死,比如狼這種動物,要是想耗死你,可以半個月不挪地方。
人可撐不了半個月,所以要想將樹作為優(yōu)勢點而不是自殺點,就一定得具備攻擊力。
只要有樹枝,又有準頭,樹就是木最佳狩獵點。
并且這要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練習,畢竟有時候忘記帶石刀,或者石刀磨損損壞都有可能,與其等到時候束手無策,不如一開始就做最難的練習。
沈錢的話給了木信心,于是二人就在沒有石刀的情況下,練習起了投擲射擊。
當然,主要練的是木,沈錢知道自己的水平,就別浪費身邊的樹枝了。
沒多久,樹底下的鬃狗已經有了些退意,在樹底下倉惶躲閃,從樹上射下來的樹枝。
木沒兩秒就發(fā)射一根樹枝,沈錢則在一旁提供樹枝,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眼見樹底下的鬃狗有想撤退的意思,這時卻從不遠處傳來部落族人的呼和聲。
這聲音,怎么說呢,就和警笛一樣,那些正打算“犯罪”的鬃狗聽到族人的氣勢洶洶的呼和聲,頓時四散而逃。
等山和老族長帶領著一步的族人趕到現(xiàn)場時,地上只剩下一堆樹枝,有些還沾著血。
老族長張望著雙眼看向樹上的沈錢:
“神使,你沒事吧?”
沈錢搖頭擺手,看到老族長后面那些半大的小屁孩,尤其是年輕氣盛的金他們幾個,沈錢轉悠了下眼珠子后,示意木將他放下去。
等二人下了樹,沈錢就當著所有人面,鄭重其事道:
“多虧了木,否則我現(xiàn)在已經葬身獸口。最開始,我的命,就是木從豹子嘴里救下的,當時他只用了三個樹枝,就射穿了一只成年豹子?!?p> 他說的是事實,只不過這件事因為他的到來,沒有引起族人的重視。
“族長山可以一人打下老虎,但他卻不一定能直接和迅捷且靈活的豹子作戰(zhàn),金你們幾個配合的天衣無縫也獵殺過老虎,但確不可能獨自在樹上就射殺一只豹子?!?p> 這些話,沈錢都是用俾格語說的,他深怕讓老族長翻譯,這些人認為老族長在偏袒木。
但沈錢也懂見好就收,畢竟他的目的不是將木推向高處,而是讓其他人不再輕視他。
于是沈錢補充道:
“同樣的道理,山能正面打死的老虎,金你們可以靠合作打死的老虎,對木來說也有難度。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能力,如果你不是全能的,又為什么輕視別人的優(yōu)點?”
沈錢說完這句話,就見金那幾個小伙子毛臉雷公嘴的臉上變得通紅,當然黑燈瞎火的其實看不出來,但沈錢能從他們眼神中感受到他們的羞意。
至于老族長,看向木的眼神有一種欣慰的動容,其他族人也顯然聽懂了沈錢的話。
山那邊,即使被拿來做例子,說他不能當面對付豹子,但他卻似乎根本不在意。
沈錢聳聳肩,肯聽就好說,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接受能力簡直不要太強。
哪怕理解能力有些欠缺,但在現(xiàn)代,智商高也能聽懂道理的人大有人在,卻極少有人能接受別人的道理。
沈錢不知道的是,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有權利就有斗爭,哪怕是金這些人,也是因為假如老族長沒選擇木當下一任老族長,那這個機會就會是他們的。
而他們之所以想當老族長,并不是和現(xiàn)代人一樣喜好功名利祿,只是單純向往老族長的才能。
認為只要他們成為老族長,就能想他一樣,成為部落最靠近神的存在。
大勢所趨,沈錢不過盡他所能罷了。
接下來一行人回到營地,部落其他人已經在懸崖上面埋伏,聽到他們呼和的聲音才知道危機接觸了。
這天夜里,部落絕大多數(shù)人對待木都反常地親近了許多。
實際上,就算沒有沈錢,木的實力以及對部落的付出也是有目共睹的,只不過經過沈錢一提,許多人意識到,他們平時崇拜老族長和山,卻對木缺少了許多關心。
木對大家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無所適從,但沈錢看地出來,他還是開心的。
本來老族長將他留下就是當做下一任族長培養(yǎng),族里的人或多無論是因為出身的隔閡,還是老族長的權威,對木的態(tài)度不壞,但也不會很親近。
加上老族長為了培養(yǎng)木,從小的要求就特別高,久而久之木在成長過程中心里和其他人的距離也變得遠了。
估計之前,木覺得最親近的不是老族長,而是他經常爬的那棵樹。
不過之后就不一定了,有他在,相信部落一定能夠和諧友愛互助自強。
至于這群猥瑣的鬃狗,他總有辦法對付它們,別的不說,等他的小黑長大了,再成個狼王,還怕治不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