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這塊兒令牌,交還給父皇?!?p> 凌軒陌上前了兩步,將袖中的令牌拿出,輕輕地放在了書桌之上。
凌天瑞拿起那塊兒令牌,看了看,又將這塊兒令牌遞還給了凌軒陌,輕聲說道:“這一次,你做的很好,這塊兒令牌就當(dāng)是朕給你的賞賜,要收好了?!?p> 凌軒陌搖了搖頭,沒有接,而是輕聲說道:“為父皇分憂本就是兒臣應(yīng)盡的本分,賞賜,沒有必要?!?p> 凌天瑞微微一怔,隨即一笑,沒有再強求,而是收回了令牌,“好小子,好,那就都攢著,找個時機(jī),一并賞你。”
“那,兒臣就先謝過父皇了。”凌軒陌也笑了笑,答應(yīng)道。
“好了,案子既結(jié)了,就趕緊去好好休息休息?!?p> “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出聲的墨明哲見狀,也行禮并說道:“草民告退?!?p> “嗯?!绷杼烊瘘c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凌軒陌和墨明哲一前一后,離開了御書房。
凌天瑞看著凌軒陌離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塊兒令牌,無聲地笑了笑。
這塊兒令牌是皇權(quán)的象征,見此令牌如他親臨,權(quán)力可不小,但,軒陌這孩子,竟一點都不留戀。
軒陌的性子,還真是跟他母后的性子一模一樣,不慕權(quán)勢,不爭也不搶。
凌天瑞突然想起了那個自小喜愛肆意自由,卻為了他甘愿被困在這牢籠中的姑娘,軒陌的性子真的太像她了。
“唉……”凌天瑞輕輕地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悵惘。
走出御書房的墨明哲和凌軒陌,一路無言,直到快走到宮門時,墨明哲突然停了下來,一下子跪在了凌軒陌的面前。
凌軒陌一怔,“這是何意?快起來?!闭f著便要去扶他。
墨明哲沒有起來,而是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這才順著站起起身。
“草民自入獄到現(xiàn)在一身清白,全都仰仗二皇子殿下相助,大恩大德,草民沒齒難忘?!?p> “沒有什么恩德,你本就是清白的,我也只是做了我覺得對的事,要謝也該謝我父皇。不過,你的確受苦了?!绷柢幠皳u了搖頭,輕聲說道。
“墨明哲一聽“受苦了”這三個字,原本早就冷靜下來的心突然又跳得很快,鼻頭一酸,發(fā)生了這些事,凌軒陌是第一個說他受苦了的人。
但,好在,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不管怎樣,草民還是多謝二皇子殿下?!蹦髡苄χ┥硇辛艘欢Y。
“墨公子,下一次在朝堂上見時,就該自稱微臣了?!绷柢幠拔⑽⒁恍?,輕聲說道。
墨明哲直起身來,看向凌軒陌,微微一怔。
“父皇會盡快為你正名,好好回去準(zhǔn)備一下吧,過幾天就是瓊武宴了,新科進(jìn)士都是要參加的,你自然是要參加的。
而瓊武宴之后,你就是官了,希望你能做一個好官?!绷柢幠拜p聲說道。
“一定,明哲一定不負(fù)二皇子如此相助?!蹦髡苤刂氐攸c了點頭,答應(yīng)道。
“告辭。”凌軒陌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回去了。
墨明哲看著凌軒陌離開的方向,才發(fā)覺,凌軒陌與他并不同路,他與他走了這么長的一段路,是親自將自己送到了宮門處。
“謝謝……”墨明哲看著走遠(yuǎn)的背影,低聲說道。
凌軒陌回了宮,草草地吃了幾口飯,便睡下了,他的確該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