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忱宮
凌軒陌靜靜地坐在書房內(nèi)的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大約半個小時后,一陣清風(fēng)閃過,樹葉微動。
隨后便是輕輕地敲門聲,“叩叩叩……”
“進?!绷柢幠巴O铝耸种傅膭幼?,淡淡地說道。
“影三參見殿下?!鄙碇o衣的人單膝下跪,雙手抱拳。
“起來,”凌軒陌微微抬手,進一步問道:“查到什么了?”
影三起身,從懷中拿出所查到的東西,幾步上前,放在了書桌前。
“郭晨庚,凌京城內(nèi)不起眼的一個小商戶,之前是一個退伍士兵,嗜酒好賭,三日前半夜,進過李敬南的府邸。”
“李敬南?”
“李敬南,禮部一個六品主事,為人處事也算是老實,平日安分守己,并未做過什么出格之事,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官吏?!庇叭M一步解釋道。
“只查到了這些?”
“暫時只查到了這些,影四還在查李府……”
凌軒陌看著擺放在桌上的這些,微微皺了皺眉,“他一個小小的六品主事,恐怕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和影四再去查,郭晨庚被抓,他一定會有所動作,我要確鑿的證據(jù)?!?p> “諾?!庇叭龖?yīng)下,隨后便迅速離開了書房。
——李府
“你說說你,你怎么能這么糊涂呢,還派人去殺他,你說你派人殺他也就罷了,怎么還派個如此不靠譜的人,這下可好了,被抓了……”
“張詞夏,你就別再抱怨了,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嗎?以二皇子的手段,恐怕很快就能查到是我們了?!崩罹茨习欀?,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你明知道二皇子在查這件事,你還在如此風(fēng)頭之上犯事,你是不是沒長腦子!”
李敬南不說這話也就罷了,一說出來,張詞夏也怒火中燒,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
李敬南一聽,也有些生氣了,反過來數(shù)算張詞夏的不是,“這能怪我嗎?只有墨明哲死了,這件事才有轉(zhuǎn)機的可能,到現(xiàn)在,我也只能兵行險招,不是嗎?
這件事,說到底,不是還是怪你嗎?你說你挑誰不好,非挑中了墨明哲,他是鄉(xiāng)試、會試的第一名,你挑中了他,不就是擺明了有問題嗎?”
“你還好意思說,我讓你去偷考題的答案,你倒好,你說,你偷偷摸摸地拿了個什么?連題目換了都不知道,是你掉鏈子還是我不靠譜?”
“這根本就怪不了我,誰知道他們明明封題了,結(jié)果開考的那一天題目突然換了?這件事除了皇上還有那幾位高位大臣,誰能知道?
說來說去,如今被皇上察覺,最大的原因,就是你挑錯了人!
你說你要是找個不起眼的人,替換也就替換了,拿些錢敷衍一下也就過去了,誰會在乎。可你偏偏讓墨明哲當(dāng)了替罪羊……”
“行了,行了,至少我沒有照搬墨明哲的答案,而是作了修改,這才沒有當(dāng)場被皇上查出來,原本是趁這段時間想想辦法,你倒好,這么沉不住氣,給他們抓住了把柄……”
“好了!我們不要在這里互相數(shù)落了,到現(xiàn)在再說這些已經(jīng)是毫無疑義了,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崩罹茨咸崧曇缓龋驍嗔藦堅~夏的話。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