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謊,編不出來了?”凌天瑞眉頭一皺,質(zhì)問道。
墨明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先行了一大禮,而后十分認(rèn)真地說道:“皇上明鑒,草民也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但請皇上相信草民,這題紙上的內(nèi)容,的確不是草民所作的答案。”
“題紙上寫的是你的名字,字跡也是你的,墨明哲,你還不說實話!”凌天瑞怒目一瞪,沉聲喝道,似是耐心將盡。
“草民真的沒有抄襲……”
“父皇,兒臣有一方法可驗證墨明哲是否說謊,不知可容兒臣一試?!?p>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凌軒陌突然輕聲開口,打斷了墨明哲那毫無意義的辯解。
凌天瑞微微一怔,隨即看向凌軒陌,點了點頭,“說來聽聽?!?p> “既然墨明哲說這題紙上的答案并非他所作答,且不論名字與字跡的問題,就假設(shè)他是遭人誣陷,作弊之人另有其人,題紙皆是一人一份,那在所有的題紙答卷中一定會有一份真正由墨明哲作答而被改了名字的題紙?!?p> “所以……”凌天瑞眉頭一挑,似是有什么想法一般,淡淡地問道。
“父皇,我們不妨讓這位墨明哲陳述自己所做答的答案,然后,在所有題紙中作比對?!?p> “那就按你說的,給他一個機會。”凌天瑞贊同地點了點頭,應(yīng)道。
“墨明哲,請復(fù)述?!绷柢幠拔⑽⑥D(zhuǎn)身,看向墨明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輕聲說道。
墨明哲一臉感激地看了一眼凌軒陌,他知道這是凌軒陌為他爭取來的機會,是他現(xiàn)在唯一一個可以自證清白的機會了。
墨明哲微微閉上眼,努力冷靜下來,回想著自己的答案。
睜眼,一字一句,將自己昨日的答案,那寒窗苦讀多年的積累,陳述于太和殿所有人聽。
一炷香的時間,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墨明哲對于那道題目的見解。
最后一字說出口,褚翰飛與一眾考官大臣,便根據(jù)他所陳述的內(nèi)容,走到一旁,將所有題紙拿出來,一一與其他所有考生的答案作比較。
半個時辰過去了,近百份的題紙,一張一張地被再次審閱。
墨明哲就這么跪在地上,兩眼幾乎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些大臣一張一張作比對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們看走了眼或是看漏了一張題紙。
這半個時辰的時間,墨明哲感覺過得太快,好像一眨眼就過去了,他們好像并沒有花足夠多的時間仔細(xì)比對,應(yīng)該再仔細(xì)一點的……
褚翰飛整合了所有大臣的比對結(jié)果,直起身來,走到皇上的面前。
墨明哲看著褚翰飛從大殿的一側(cè)走向大殿中央,再聽他開口說比對的結(jié)果,這不過短短幾瞬的時間,墨明哲卻覺得,仿佛過了一世之久,漫長而煎熬。
墨明哲心中期待著,期待著可以有一個換自己清白的結(jié)果從褚翰飛的口中說出,但,他說的那一句話,讓墨明哲如墜冰窖,刺骨寒冷。
“皇上,題紙中并沒有墨明哲所說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