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以他特有的步伐邁過門檻。
“你怎么來了?”茵有點驚喜。她正跟另一個同學筆直地站在門口,身上斜掛著歡迎光臨字樣的紅色條幟。
“我想先看看你的畫。”
林茵不可能讓她看的,這幅畫已經不再是他們共有的了,她覺得這幅畫有了她自己的理解。
“你快走吧,”她小聲說,“去看敏的演出?!?p> 茵覺得他還會在這里逗留,就說:“我想靜一下心?!?p> 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然后離開了。
這讓她又感到有點被冷落的感覺。
即使是自己讓他這么做的。
一個中年人帶著小孩走進來,她假笑著以示歡迎。
這是一個很明亮的有著高高的天花板的大廳,自帶清涼的屬性。參賽的作品來自各個高校的學生,這些畫裱得漂亮精致,掛在大廳雪白的墻壁上,每一幅畫下面的地板上都裝置著一盞裝在盒子里的鹵光燈。
各高校的美術老師啦同學啦慕名而來的市民啦都匯聚在這里。偶爾一兩個小孩會尖叫起來。
直到自己的腳都站麻了,她好像聽到了敏的歌聲,像海妖塞壬的一樣源源不斷灌入耳朵;即使這是真的,這里的也不可能聽到那一邊的。
還有一些油畫,其中有一幅油畫是一頭石灰色的大象,卷起一條長長的鼻子把前面幾個印第安人手上的香蕉卷起來想要拋進嘴里。印第安人咧嘴微笑。她不禁感嘆:畫的太好了。
這種畫并不參與在素描比賽當中。
她看過秋兒的,秋兒畫一桌水果畫,畫得很真實。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頭獎了,名次都難保。
秋兒走在玻璃罩著的桌子后面,罩子里面是一些學生的書法。
秋兒走過來問她:“你怎么在這?!?p> “哦,我閑著沒事就替別人站會。”
她打量林茵一會,然后用吃驚的口氣叫道:“你怎么畫這種畫?”
畫的內容超過了水果植物的范圍,在某種程度上也就背叛了指導老師,因為她們還未被允許畫其它的。
正當她在想回應什么的時候,森跑過來告訴林茵敏逃場了。
“怎么會,不可能吧!”
他說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她人呢?”
“我打電話沒人接,她的節(jié)目已經被掐掉了?!?p> 林茵想了各種可能,“也許她怯場?”
“不知道,可能吧。”
她突然有一種極其自私的心理活動,認為李敏沒有上臺表演是一件好事,這樣她就不會認識更多的朋友,只會跟自己玩。
這在她那里只是一瞬間的想法。
她還是擔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