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直接將衣服扔到他身上,轉身就走:“十秒鐘穿好衣服,跟我走?!?p> 朱廣宇臉色一變,剛想再說什么,邊上的楚祺突然用力的將手中武器一揮,嚇的他立馬照做。
其余四人見狀也不敢多問,急忙照做。
·····
一路上,其他四人在好奇之下,和面善的許清打聽了一些消息,
邊上的朱廣宇也聽到了一些內容,當他聽到許清說他們不過是一些送快遞外賣的。
立馬皺著眉頭將剛剛衣服被碰的地方擦了擦,微微與陳希等人拉開距離。
他對陳希等人的服務態(tài)度十分不滿,等一下一定要在基地的管理人員面前投訴,這種底層的低素質人員呆在這里只會破壞基地的形象和安全!
······
幾分鐘后。
基地一層的落地窗前,五名新人瑟瑟發(fā)抖,身心被一片恐懼籠罩。
朱廣宇的表情更是精彩萬分。
“哎呀,這世界怎么會變成這樣啊!”
朱廣宇微微彎腰,讓陳希能夠俯視他。
“還是得感謝陳長官您救了我老朱一命,不然,我可就死的不明不白得了?!彼吂М吘吹膶﹃愊Uf道,半點也沒有剛剛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唉,如果是在末日前,老朱我也許還能在事業(yè)管理上助陳長官一把,但現在,也只有老命一條了··”
說罷,朱廣宇微微抬眉,似乎在看陳希的反應。
陳希閱讀過他的資料,在末日前,朱廣宇確實有點實力。在大公司里,可以算的上是位高權重了。
不過那些所謂的管理經驗對現在的陳希一點用都沒有。
他看著朱廣宇淡淡的說道:“沒事,剛開始我也不相信我這個破打工的一覺醒來就要管理這么大的基地,手下還會多出個老總。”
“誰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時候會發(fā)生,老朱啊,習慣就好?!?p> 陳希伸出鐵手,淡淡的拍了拍他厚重的肩膀。
朱廣宇胖臉通紅,強忍著肩上的疼痛,擠著笑臉說道:“是是是···,陳長官的氣量果然和顏值成正比,乃人間少有啊。”
陳希說道:“不過我還真有一些事需要請教你?!?p> 朱廣宇連忙:“您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是關于基地工作管理上的事情?!?p> 管理!朱廣宇心中一喜,果然陳希還是看重自己的履歷。
想來也是,他一沒經驗,二沒人手,身邊都是些臭跑腿的,雖然自己也是靠關系坐上了老總的位置,但怎么也比這些人在行。
腦中風暴幾秒,朱廣宇臉色不變,小心翼翼的問道:“陳長官,請問是哪方面管理問題?”
陳希狀似苦惱:“是關于工作效率的問題,有些新朋友似乎陷入了失去以往生活的困擾。沒辦法專心的工作,導致工作效率過低,你有什么辦法?”
聽到這個,朱廣宇直起腰,臉上也泛出笑容:“這個簡單,陳長官,他們之所以沒辦法專心工作,是因為他們被其他的心事所分散了精力,我們只要想辦法把他們的精力吸引過來就可以了?!?p> 他看見陳希的興趣被勾起,臉色的笑容更甚了。
他輕咳一聲,繼續(xù)說道:“我覺得辦法有很多,比如把他們的注意吸引到生存上,把工作和食物掛鉤,規(guī)定只有工作超過一定時常才能獲得食物。這樣為了獲得跟多的食物,他們自然就會專心工作?!?p> 陳希問道:“那朱總覺得,這個時間要設置多少才好?”
聽到‘朱總’這聲稱呼,朱廣宇心里更是樂的不行,果然陳希還是需要自己的。
他想了想:“現在是關鍵時期,我覺得除了必要的睡眠外,其余的時間都得利用上,甚至偶爾通宵也是必須的!多工作的人就可以獲得?!?p> 陳希遲疑的看了他一眼:“這····會不會太不人道了?”
朱廣宇面容一整:“為人類的延續(xù),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么!”
“當然我們還有人道的做法,可以采用彈性工作制度,比如一周工作標準時間是138個小時。工人自己安排工作時段,只要工作時間達標,哪怕是一次干完都可以,其他時間就能自由安排?!?p> “看,能夠自由安排時間,這就很人道了?!?p> 朱廣宇說完,面露得意,期待的看著陳希。
陳希聽罷,拍了拍手:“說的好!既然老朱你為人類而奮斗的覺悟這么高,那你就按第一種方案開始干吧!”
朱廣宇得意的笑了:“那是自然,我以前管公司的時候就是這么干······”
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笑容勉強的說道:“陳長官真會開玩笑···哈哈、哈、·····”
他看著陳希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不似作假,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雙唇直哆嗦,都快哭了出來。
“楚祺,你也聽到了,既然老朱覺悟這么高,我們自然不能辜負他的期望,老朱的詳細工作就交給你來安排。務必讓他發(fā)光發(fā)熱?!?p> 楚祺笑著說道:“收到。這邊請,朱總?!?p> 老朱哭喪著臉還想再說些什么,陳希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背影。
····
晚飯后,正要休息的基地眾人路過存放兔子的物資室。
“喂,那人是誰啊,怎么都要睡覺了,還在干???”
“不知道,聽說以前是個資本家。準備以身作則,實踐新工作制度??此@樣估計今晚睡不著了?!?p> “???資本家也這么拼命?”
“當然了,你以前沒聽說資本永不眠嘛?!?p> ······
隨著這一次的人口解鎖計劃完成,陳希也在楚祺三人的幫助下,把工作分配了下去。
于齊的根據點建設速度在人手的補充下快速提升,穩(wěn)步的向市里推進。
遠遠看起,一個個木鐵結合的小屋在雪地上練成一條虛線,向市里探去。
兔子養(yǎng)殖這邊,在楚祺的‘照顧’下,朱廣宇日夜操勞,將大部分工作攬去了。
他每日與雜草,兔糞作伴,早出晚歸。
這反而使他收獲了許多來自同組人的好評與贊賞。
一瞬間他們都在私下流傳他樂于助人的優(yōu)點。
連帶著其他組都對能和老朱共事的人投以羨慕的目光。
每日累成狗的老朱自然沒有聽說這些,每日除了吃和睡,其他時間都在工作,一旦想要偷懶,就會發(fā)現楚祺在一旁對他露出笑盈盈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么看楚祺對他笑,就莫名的打心里感到害怕。
每日的勞累,使他的怨氣也越來越多。
這一日,在經過一天的勞累后,正要休息的他被邊上一名粗漢的呼嚕吵得實在受不了。
周邊臭味不停的傳來,惡劣的環(huán)境加上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得他內心越加的怨恨。
“憑什么這些底層的豬能過得這么舒服!”
“憑什么讓我和這些豬睡在一起??!”
“管理他們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彼睦锱で南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