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感覺身體撞到劉東鴻身上,那慧芝一驚慌,馬上回頭。
本來劉東鴻就比那慧芝高了半個頭,這一回頭,額頭正好貼在劉東鴻的嘴唇上。
劉東鴻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感覺嘴唇接觸到了一片柔軟的肌膚,一陣很好聞的屬于女人特有的味道撲鼻而來,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就感覺身子往后倒去。
劉東鴻本能的雙手想要抓住什么,使自己能站穩(wěn),動作卻是伸出雙手一把抱住那慧芝。
事情來得太過突兀,加上喝了酒的原因,劉東鴻也沒穩(wěn)住,兩人就這樣倒在廁所外面的走廊上。
當那慧芝身體壓上來的那一刻,就像有一團柔軟的的棉花鋪在自己身上一樣,很柔、很暖。那慧芝左臉貼著劉東鴻的右臉,頭發(fā)全搭在劉東鴻的臉上,這下子劉東鴻終于鉆進了那股子很好聞的味道里面,劉東鴻也終于明白,那是頭發(fā)的味道。
兩人夠有點懵,就這么停了幾秒鐘,這短短的幾秒鐘,劉東鴻不愿失去。
服務(wù)員一陣驚慌失措,慌忙的賠禮道歉,趕緊上來扶那慧芝。那慧芝動了動,下一秒便意識到了什么,在服務(wù)員的攙扶下迅速起身,臉更紅了。還憤憤的看了看劉東鴻。
劉東鴻雙肘杵在地上,抬起上身,一眼朦朧的看著那慧芝,那慧芝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有點手足無措,還有點尷尬。
“怎么到的你?把我們都給撞倒了?”劉東鴻朝服務(wù)員吼了一嗓子。
服務(wù)員使勁的道歉,又過來想要扶起劉東鴻。劉東鴻甩了甩手坐起身子在地上。這時候那慧芝走過來,畢竟是自己把劉東鴻撞倒了。劉東鴻伸出手來,笑盈盈盯著那慧芝,還是抹不過情面,那慧芝伸出手來拉了一把劉東鴻。
“你沒事吧?有沒有摔著哪里?”劉東鴻一臉關(guān)切。
“我沒事?!蹦腔壑ゾp紅的臉很好看,自己卻有點不敢直視劉東鴻,一雙大眼睛飄忽不定。
“那就好,那就好……”
可能是酒壯慫人膽,劉東鴻今天尤其膽子大,上前拉住那慧芝的手,“走吧,吃飯去?!?p> 那慧芝把劉東鴻的手甩開:“我和同事一起來的,你呢?”
“我也是和同事一起來的。這不元旦節(jié)放假嗎,又遇上千禧年,所以同事們一起出來聚聚,喜慶一下,算是跨年?!眲|鴻解釋著。
“哦。我們也是?!蹦腔壑ヮD了頓,“那你回去吃吧?!鞭D(zhuǎn)身就要走。
“要不咱們就一起吃,把你同事叫上,咱們圍一桌?!?p> “不行。人家都不認識你。”那慧芝很堅決。
“一回生二回熟,何況咱們不是朋友嗎?”
“算了。不太好。咱們還是各吃各的。”
“也好。哦,對了,明天有空沒有?我來宋理都兩個月了,除了上次去古城那次,還沒有出去玩過,也不熟悉。要不明天咱們約一下,出去玩玩?”
“不了,明天我回老家?!?p> “老家在哪里?”
“宋源縣?!?p> “那好吧。什么時候回來呢?”
“上班就回來了?!?p> “哦。那我到時候是在太無聊就給你打電話?!?p> “再說吧。”
劉東鴻話還沒有說完,那慧芝徑直走了。來到大廳,劉東鴻看到那慧芝一起的還有三個女生,他們圍坐在一個角落。那慧芝落座后,偷偷地看了幾眼劉東鴻,劉東鴻也報以微笑,點著頭。
回到席間,劉東鴻看到同事們鬧得非常的熱烈,都在勸酒,鄧宏也喝得差不多了。任翔和林權(quán)還在酣戰(zhàn),劉東鴻不在席上,新同事們也放得更開。
吃著烤串,喝著啤酒,劉東鴻也時不時的往向那慧芝那桌,看到那慧芝也時不時的望向這邊。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隨后劉東鴻有何新同事們喝了起來,也不知喝了多少。
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也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感覺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意識里面想接電話,可就是動不了。電話響了幾聲就斷了,過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
劉東鴻使勁動了動,猛地坐起在床上,拿起電話,懶聲懶氣的道:“喂?”
“怎么不接電話?。恳膊唤o我打個電話回來?!彪娫捓锩骊惼G秋抱怨著。
“哦。今天和同事們一起聚了餐,就喝麻了?!?p> “喝了多少?”
“忘了,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連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p>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嘛?”
“昏昏沉沉的,沒力氣……”說道這里,胃里一陣翻騰,“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喂,喂,喂,你怎么樣?”電話里傳來陳艷秋焦急的聲音。
劉東鴻抹了抹嘴:“沒事,吐了就好了?!?p> “那你好好休息吧?!?p> “嗯。你們,怎么安排的?”
“要不明天再說,你好好休息。給你打了幾次電話都不接,擔心死我了。”
“哦,下次不會了。乖乖秋秋,我想你了。”
“這會兒曉得說想我了,也不走點給我打電話?!?p> “我錯了,我錯了。想我沒?”
“你說呢?”
“想我什么?”
“鬼才想你了?!?p> “你可不是鬼啊,是美女,是我的老婆。不過,就算你是鬼也是漂亮的女鬼,專門來拯救我的。”
“都喝醉了還油腔滑調(diào)的?!?p> “乖乖老婆,唔——好想你!”
“好啦好啦,你好好休息?!?p> “哦?!?p> “那掛了,你休息一下,明天給我打電話。”
“好!”
至此電話里面便沒有了聲音。都沒有說話,也都沒有掛電話,時間好像凝固了。
過了半晌,才聽得電話里面?zhèn)鱽恚骸袄瞎?,我愛你!?p> 劉東鴻一陣激動,陳艷秋幾乎從來不說這么肉麻的話,剛要說點什么,就聽電話里面?zhèn)鱽硪魂嚸σ簦瑢Ψ揭呀?jīng)掛斷了。
摸出煙來抽了幾口,扔了,頭昏腦漲,抽煙也沒有味兒。
這時候才注意到對面床上沒人,鄧宏還沒回來。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晚上12點了。倒在床上,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2000年1月1日,一個重要的日子,新世紀的開始。
劉東鴻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十點半了。
這時候劉東鴻才看到電話上,昨天晚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李姐打了一個,其余的都是陳艷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