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門市,整理了一下今天需要做的重點工作,主要有四件:第一是把工作裝的事情定下來,第二是啤酒廠楊主任那邊今天需要再次聯(lián)系,第三是防疫站那邊一定要去拜訪,第四是新人培訓。到宋理來這么長時間,劉東鴻感覺每一天的工作都安排得滿滿的,難得有空閑。
“林哥,工作裝的事情怎么樣了?”
“就是上次給你匯報的,我們重點選了三家作比較。其中我感覺質(zhì)量最好那一家價格也最高,其他兩家的質(zhì)量一般?!?p> “質(zhì)量最好那家比另外兩家的價格搞出來多少?”
“高80塊。”
“80?嗯……”劉東鴻思索著。
“你覺得價格最高這家質(zhì)量好再什么地方?”
“其實面料的手感上都差不多,我們是外行,肯定不能區(qū)分到底哪個面料好哪個面料不好,只是感覺貴的那家版型更好,西裝很挺,便宜那兩家的西裝沒那么挺,還有……”
“我看這樣,高80就高80吧,就買這家版型好的。我們出去見客戶,形象肯定是第一考慮的要素,西裝挺一些更顯檔次和氣質(zhì)嘛,哈哈……”
很快就定了下來,讓林權去按照尺寸買回來。
剛剛和林權把事情講完,任翔走過來提醒到:“劉經(jīng)理,昨天你讓我今天務必提醒你一下,上午要去防疫站一趟?!?p> “哦,哦,是的,謝謝任哥,你不提醒,我還真忘記了。謝謝任哥!”
任翔很高興。
“對了任哥,麻煩你今天路過打名片的地方時,幫我重新打印一盒名片,把手機號加上去?!庇嘘犎蜗璺愿赖馈?p> “好,沒得問題?!比蜗韬芩?。拿著劉東鴻寫好手機號的名片出去了。
隨后又把新人們聚攏一堆講了今天培訓的要點,并交代鄧宏一些具體事宜,拿著包邊出去。
來到防疫站,按照昨天林權講的情況去找郭副站長,結果不巧,郭副站長不在,只好坐在郭副站長旁邊的會議室里面等。
等得實在無聊,劉東鴻打算去別的辦公室串串門,也好從側(cè)面了解一些情況,還可以認識一下防疫站的人,熟絡熟絡。分別走了兩間辦公室都,收效甚微,拉家常也無從拉起,人家有事要做,畢竟是上班時間。
來到三樓走廊最里面一間辦公室外面,卻沒有看到辦公室的銘牌,只有一個約么50歲上下的禿頂男人坐在辦公桌前叼著煙看著報紙。
咚咚咚,劉東鴻敲響了門。禿頂男人瞄了一眼,“干什么的?”
“老師您好,我是宋理大亨商行的,我們是廠家直銷文件柜,保險柜、文件架……”
“哦。這事兒我不管,有專門的人在負責采購?!?p> “嗯,您說的是郭站長吧?我剛從郭站長的辦公室過來,他出去辦事去了,所以我就順便走走,過來拜訪一下你,聊一下。沒有耽擱你寶貴的時間吧?”劉東鴻很恭敬。
“沒關系。關于文件架的事情,站里面已經(jīng)全權交給過站長了的,你在我這里來也沒什么意義不是?”禿頂男人還是便看報紙邊講話。
劉東鴻也沒急著回答,遞了煙上去,禿頂男人用夾著煙的右手接過,順勢放在辦公桌上。正好劉東鴻看到禿頂男人看的是春城晚報體育版面,頭版上豁然是羅納爾多的照片。
“領導你喜歡看足球?”劉東鴻套著近乎。
“嗯。”禿頂男人輕輕的回了一聲。
“呵呵,這不,羅納爾多又受傷了,去年受傷那次……”劉東鴻平時也比較喜歡足球,而且最喜歡的球星就是現(xiàn)在禿頂男人拿著的報紙頭版上的羅納爾多,對羅納爾多的新聞也是如數(shù)家珍。這時候也不管難么多,把自己知道的關于羅納爾多的事情娓娓道來。
起初,禿頂男人還是專心的看著報紙,沒怎么聽劉東鴻嘮叨。過來不到一分鐘,禿頂男人抖了抖煙灰,把報紙放下,抬起頭來看著劉東鴻。
劉東鴻繼續(xù)講到:“去年世界杯的時候,羅納爾多和英國對的貝克漢姆堪稱最耀眼的新星,無奈受傷,最后決賽巴西也被法國干掉。如果羅納爾多不是因為受傷,去年的世界杯冠軍還不一定就是法國呢。這屆巴西隊的陣容太強了,后衛(wèi)線上有……前腰位置上有……鋒線上羅納爾多和里瓦爾多……還有一個特別牛的門將……”
劉東鴻口若懸河,禿頂男人認真聽起來。
“那也不一定,去年的法國隊,后防線實力堪稱恐怖,比巴西強吧,而且……”
“是的,你說得一點不錯,關鍵中場有齊達內(nèi),還有德約卡夫……”
兩人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
中途,劉東鴻又給對方遞了兩只眼,禿頂男人還給劉東鴻倒了杯水。
雖然聊得很開心,劉東鴻也沒忘乎所以,聊到適當處,還不忘輕輕地拍了幾次馬屁。
瞅準一個時機,劉東鴻自嘲地問:“對了,老師,我只顧和你聊足球了,都忘記了請教,您貴姓?”
“我姓王,叫王元凱。小弟你貴姓?”
“我叫劉東鴻,您叫我小劉就是了?!闭f著便掏出名片遞了上去。
王元凱看著名片,念叨著:“劉東鴻……經(jīng)理……呵呵,年輕有為嘛,這么年輕就當上經(jīng)理了。”說完看著劉東鴻笑了笑。
正當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王元凱看也不看外面一眼說道。
“站長,這里有個文件需要你簽字。辦公室和郭站長都簽了,你這里簽了后財務就可以付款了?!眮砣丝粗踉獎P說著,并遞上一張紙,又拿出筆遞了上去。說完還愁了一眼旁邊的劉東鴻。
劉東鴻不淡定了,琢磨著。這個文件辦公室先簽字,簽完字然后是郭副站長簽字,這王元凱應該是最后一個簽字的,按照這種單位的性質(zhì),這最后簽字的人一定是權限最大的人,莫非……這王元凱是防疫站的一把手站長?
我的乖乖,這是走狗屎運了。劉東鴻這樣想著,誤打誤撞和這防疫站王站長因為一個足球事情聊著這么歡快。
雖然劉東鴻心里有了計較,但臉上絲毫沒有任何波瀾,只是靜靜地坐在王站長對面。
等王站長把字簽完,劉東鴻又和王站長聊了幾句,看了看時間,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四十分鐘以上了,也不好再繼續(xù)待在這里,便起身告辭道:“王老師,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郭站長回來單位沒有?!币驗樯矸葸€沒有正式確定,雖然八九不離十,劉東鴻也不好直呼“王站長”,所以還是很有禮貌的稱呼對方“王老師”。
“也好?!蓖跽鹃L也起身,“和你這個小年輕聊天很高興,趕巧你也喜歡足球,還那么在行的,足球圈的事你都知道不少啊?!?p> “呵呵,王老師過獎了。業(yè)余愛好,就是喜歡足球。王老師你在這方面可比我懂多了,我這是班門弄虎啊,以后有時間一定多過來找王老師請教?!?p> 兩人說著來到了王站長辦公室門口外。
劉東鴻伸出雙手使勁的握了握王站長伸出來的右手:“王老師,耽擱你寶貴的時間,過意不去啊,罪過罪過……”
“沒關系,以后有機會我們可以多聊聊?!蓖跽鹃L笑呵呵的。
“站長!”兩人正說著的時候,突然樓梯口閃出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