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現(xiàn)在怎么辦?”長著一雙細(xì)長眼睛的張建開口問道,他們原先準(zhǔn)備一起打劫陳玄,“現(xiàn)在陳玄竟然奇跡般的做了武道院外院老大,有著長老的庇護(hù),況且陳玄的實力又是那么強(qiáng)橫,我們該怎么辦?是打劫還是不打劫?”
“讓我想想!”正在走路的宋清伸手作勢讓大家停下來,旋即用手不停的旋轉(zhuǎn)著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作思考狀,現(xiàn)在情況非常棘手,但是如果不主動出擊搶回自己寶物的話,自己辛苦幾年積攢的東西就都回不來了,實在是不甘心。
“不怕,我們就在他回房間的必經(jīng)之路埋伏,用陣法先消耗他,等他真氣不住的時候再一起上,準(zhǔn)能打敗他,搶回寶物!”這時那位身材短小精悍的男子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
“你會什么陣法?”張建開口問道,陣法和煉丹符箓并稱為當(dāng)世三大顯學(xué),同樣博大精深,精通任何一門,只要是有著些微用來保命的武學(xué)功底,和別人對陣之時直接使用陣法或者符箓或者煉制的特殊丹藥,便能夠?qū)Ψ綒⑺阑蛘咦约禾优?,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p> “陣法我會的不多,只有乾坤陣,三才陣以及九陰陣?!倍绦【纺凶右贿厰?shù)著手指一邊說,最后伸出三根手指,表示自己只會三種陣法。
“好,前去布陣!”
他們一行幾人來到陳玄回房的必經(jīng)之路上,在馬路左右兩邊的草叢里伏下了身子,隱蔽在草叢之中,靜靜等候陳玄的身影。
武道大會結(jié)束之后,幾乎所有的修士都要求陳玄簽名,于是,武道大會變成了簽名大會。
陳玄在一張張功法秘籍上,一件件衣服,一把把武器……上寫著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很多人都把他視為自己的偶像,向陳玄索要自己的簽名,有的人甚至要求陳玄在其衣服背后用洗不掉的墨水寫上“陳玄之弟”,“陳玄罩我”,有的女修士竟然要求陳玄在其腿上寫上“陳玄是我的”,面對女修士波濤洶涌的攻勢,陳玄只得舔舔毛筆,把毛筆尖上的墨水弄勻,然后用其刻苦練習(xí)過的正楷寫上“陳玄是我的”,那位女修士又拉扯著陳玄的袖子要求其在另一條腿上寫上“我是陳玄的”,陳玄搖搖頭,卻也照做了。
簽名大會持續(xù)了整整兩個時辰,簽名大會結(jié)束,陳玄的袖子上,褲子上以及臉上都留下了墨水的痕跡,而陳玄也是累得滿頭大汗。
“該回去洗洗睡了?!苯裉礻愋m然很累,但是對自己的表現(xiàn)頗為滿意,他獎勵自己一個晚上不修煉,朝著自己心愛的小房間跑回去。
“陳玄還沒和沈浪比,竟然就成為外院老大,真是丟我們道院的臉!”那位想要從陳玄手中奪走寶物,反而被陳玄輕松打敗的王浩此時對著身為武道院內(nèi)院弟子的堂兄說道。
堂兄也是微微一笑,“怎么丟我們道院的臉了?說來聽聽?”他對這不講邏輯的話語有些疑惑。
“過幾天我們道院的外院弟子就要和清和道院的外院弟子進(jìn)行小比了,贏的一方便能夠全體去魔獸山脈天池進(jìn)行為期一個的修煉,如果派他上戰(zhàn)場,你覺得他可能贏得了那些清和道院的妖孽嗎?”
魔獸山脈的天池由天影城的一方諸侯掌管,為了促進(jìn)競爭,天鷹城每年都會組織武道院和清和道院的外院弟子進(jìn)行比武對決,贏的一方便能夠帶所有凝氣中期以上的弟子進(jìn)入天池修煉,天池之水能夠淬煉人的筋骨,涵養(yǎng)人的血脈,精純?nèi)说恼鏆?,不過只對筑基巔峰以下的修士起作用,對于結(jié)丹期的修士,天池之水便沒有特別大的作用了。
“不清楚,很難說啊!我剛才觀察了陳玄,是個面善之人,我覺得你最好跟他做朋友,不要去招惹他?!蓖鹾频母绺缥⑿χ卮?。
“嗯……行吧,聽你的。”對于修為很厲害的堂兄,王浩很尊敬并且以他為榜樣,他說的話王浩自然是聽從的。
王浩堂兄點點頭,“你丟失的那些寶物,我會一一補(bǔ)給你的?!蓖鹾铺眯终菩陌坠庖婚W,一枚納戒浮現(xiàn)手中,“先把這枚納戒給你,至于你丟失的那些武器符箓丹藥,過幾天我會派人送過來。”
“謝謝哥哥,我會和陳玄成為朋友的?!蓖鹾菩老步恿四敲都{戒,連忙拱手道謝,他能感知到這枚納戒比自己原來的那枚的空間要大上一倍不止,聽著堂兄對自己許的諾,王浩的心里比吃了蜜還甜,天賜我一個好哥哥,對自己這么好,不過這還得感謝陳玄,讓自己因禍得福。
“那么我先走了,有事的話,就聯(lián)系我!”說出了這句話,看見王浩點頭,堂兄便離開,前往內(nèi)院去了。
在堂兄離開之后,王浩打聽到了陳玄的住處,然后朝他房間的方向趕去。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完全下山,路上的元石燈發(fā)射出光輝,投射在陳玄的身上。
“來了來了!陳玄來了!”宋清首先看見了陳玄的身影,他戴上面具,他戴的是一張白色的笑臉,看上去奸詐得很,很符合他的氣質(zhì),他也很是喜歡,以奸詐狡猾為榮。
“我已經(jīng)在前面的那段路上施了法,待會兒只要等他到那一段路,我就布陣,然后我們一起上,想辦法先消耗他的真氣,然后再把他弄暈?!倍绦【返哪凶诱f道,他戴的是一張寬大的各色交雜的面具。
“好,我的寶劍已經(jīng)在咧咧作響了,你的劍法不錯,不過,我要讓他嘗嘗我的清風(fēng)劍法的厲害,我要證明我的劍法比你更厲害?!痹谟^看陳玄比武的時候,長著秀長眼睛的男修士就驚嘆于陳玄的劍法,雖是驚嘆,但是還是不認(rèn)為陳玄的劍法比自己的好,他躍躍欲試,想要比試,他戴的面具是一張只遮住眼眶的蝴蝶型的面具,但是他的口鼻卻用一塊彩色的布包裹著,倒也和面具搭配的很好。
另外三個人都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快了,快了……”短小精悍的男子一直在心里喊著,然而就在陳玄離那段施了法的路段還有幾步的時候,卻見王浩的身影也出現(xiàn)了。
“陳玄!”王浩看見了陳玄,喊道。
就在陳玄還有一步就要落進(jìn)陷阱里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某人在叫自己,他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王浩,面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一位對方是要來尋仇。
“陳玄!”看見陳玄轉(zhuǎn)身,王浩的臉上浮現(xiàn)微笑。
“有事嗎?”今天不是剛和他發(fā)生矛盾嗎?這人怎么還對我笑?陳玄搞不懂王浩笑什么,旋即問道。
“陳玄,今天是我不對,我是來向你道歉的,走,咱么出去喝酒去,我請客!”王浩說這話時,已經(jīng)走到陳玄跟前,他一把摟住陳玄的脖子,想要將之帶走。
陳玄脖子僵硬,不肯走動,“這個……你說的是真的?”陳玄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什么陰謀,遂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走吧!”說罷,陳玄便小步跟著王浩走了起來。
“糟糕!”看見只差一步就要掉進(jìn)陷阱的陳玄竟然返回,短小精悍的男子作勢就要從草叢撲出來,雙眼細(xì)長的男修士也是要挺著寶劍飛出。
宋清急忙按住精悍男子,說道:“別動,千萬別動!”
“為什么?”長著細(xì)長眼睛的男子問道。
“那是王浩,他雖然也是武道院新人,但有個很厲害的哥哥,你沒聽見嗎?陳玄要去喝酒,等他喝酒回來我們再上,不是更好?”宋清快速解釋道。
眾人聽了宋清的話,方才按兵不動。
陳玄已經(jīng)經(jīng)由王浩勾著脖子走遠(yuǎn)了,王浩掌心中藍(lán)光一閃,一劍藍(lán)色的袍服出現(xiàn)在手中,“快換上吧!當(dāng)個名人看上去也挺累??!搞得臟兮兮的,嘿嘿!”王浩在調(diào)笑陳玄因為給修士們簽名而把自己衣服弄臟的事情。
“真是太謝謝了!及時雨?!标愋闹幸粯罚舆^了藍(lán)色袍服,走進(jìn)旁邊的草叢,將衣服換了。
二人來到一家酒樓,這家酒樓是外院修士經(jīng)常來的地方,偶有內(nèi)院修士進(jìn)來,便會享受到更好的待遇。
“請問客觀幾位?”店小二問道。
“就我倆!”王浩回道,王浩抖了抖摟著陳玄脖子的手臂,表示還有自己摟著的這位。
“請問是要坐到哪?”店小二將二人引進(jìn)了酒樓。
陳玄進(jìn)入酒樓,發(fā)現(xiàn)酒樓很大,酒樓前中方有著一個舞臺,看見酒樓四周緊靠墻壁的座位,有些坐著一男一女,有些則是幾個女修士聚在一起喝酒,而越靠近舞臺中央的座位人越少。
王浩指著最好的位置道:“就這了?”
“好的,請來!”店小二聽見王浩指著那最貴的座位,立即高興起來,待陳玄二人上了座,店小二為兩人斟茶,陳玄拿著菜單點著菜,菜式非常齊全,有著各種美味,陳玄點了自己愛吃的鹵牛肉,炒牛肉,以及燉牛肉,王浩點起菜來則是大揮筆墨,將最貴的菜都點了,旋即將菜單遞給了店小二。
看著陳玄二人竟然點了那個最貴的座位,掌柜的坐不住了,他笑嘻嘻的走向陳玄二人。
“歡迎二位貴人!”
“這舞臺今晚有什么表演嗎?”陳玄指著前方大大的舞臺,問道。
“一個時辰之后會有表演?!?p> “什么表演?”
“跳舞唱歌,應(yīng)有盡有,只有小哥錢到位,咱們姑娘啥都會。對了兩位小哥,要不要點兩位陪酒女孩,很正點哦!”
“陪酒女孩?那是什么?”陳玄不解的問。
“哈哈,馬上你就知道了!”掌柜的一拍手,便是數(shù)位十六左右的女孩從舞臺后方漸次走了出來,站成一排,朝著陳玄王浩二人躬身行禮。
“好正點啊,哈哈,就在中間兩位吧!”王浩一拍自己大腿,說道。
“好的。”掌柜的將陳玄和王浩的茶杯斟滿茶,笑嘻嘻的又道:“二位小哥對我們酒樓有什么需求的話,就盡管提,不管是什么需要,我們都會盡全力滿足哦!”掌柜的說完,得到陳玄王浩的點頭示意,“那你們二位慢用,菜馬上上來?!闭f完,掌柜的便帶著那張笑臉離開了。
除了中間的兩位陪酒姑娘之外,其余陪酒女孩面露失望之色,陸續(xù)進(jìn)入了舞臺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