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明愿被安置在了霍存思的私人病房里。
“唔……”
病床上的人皺了下眉,悠悠轉(zhuǎn)醒。
入目是一片潔白,符明愿眨了眨眼睛,有些呆愣。
“醒了?”
霍存思一直在旁邊守著,瞧著人醒了這才出聲詢問。
符明愿偏頭看過去,之間男人倚靠在病床旁邊的沙發(fā)上,神色疲倦,面前的茶幾上還放著一堆文件,顯然是在這里帶了很久了。
“謝謝你。”
符明愿啞著嗓子,一開口就是道謝。她隱約還記得,昏迷之前是霍存思趕來救了自己。
“喝水?!?p> 霍存思沒應(yīng)她的話,只是起身走到病床邊給符明愿倒了一杯溫水。
舔了舔干裂的唇,符明愿接過他手中的水,剛喝一口就被傷口處的刺痛激得皺了眉。剛醒來還不覺得,現(xiàn)在一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我的腳骨折了?”
放下杯子,霍存思幫符明愿把病床搖高,符明愿坐起身便發(fā)現(xiàn)了腿上的沉重感。目光觸及到腳上厚重的石膏,她驚呼一聲,惹得霍存思眉頭一挑。
“骨裂了,會好的。”
霍存思語氣輕松,這點小傷在他眼里確實不夠看,她倒是沒想到符明愿會這么大的反應(yīng)。
“……那下周三我可以走路么……”
符明愿垂著眸子,看不清什么表情,只是整個人都沮喪得很。
“好不了,起碼得兩三個月才能徹底養(yǎng)好?!?p> 符明愿這問題問得挺沒腦子的,但是霍存思卻認(rèn)真地答了。
“可是……可是我下周三有舞蹈比賽啊……”
小姑娘耷拉著腦袋,語氣委屈又無助,說到最后還帶了些哽咽。
霍存思伸手捏著符明愿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抬起來,果然看見,她紅著眼眶要哭不哭的樣子?;舸嫠嫉故菦]見過她這幅模樣,哪怕是今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她也是清冷的、帶著狠勁兒的,眼下嬌嬌軟軟的模樣,格外不一樣。
“養(yǎng)好了,以后才能繼續(xù)跳舞?!?p> 霍存思從沒干過安慰人的事情,即使是安慰的話,說出來也冷冰冰、硬邦邦的。
不過符明愿倒是又被安慰到,不說別的,霍存思說的話是有道理的,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情緒上接不接受又是一回事。她期待了那樣久的比賽,現(xiàn)在卻參加不了了。
所以接下來霍存思看到的就是他的話一說完,小姑娘眼淚立馬就下來了,眼尾都泛紅了,抽抽噎噎的可憐極了。
“……就這么喜歡跳舞?什么比賽?能推遲么?”
霍存思語氣一成不變,不過垂在身旁的手,兩指捻了捻,有點想要替人擦淚的沖動。
“嗝……什么?”
符明愿打了個哭嗝,正尷尬著,就聽見霍存思的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那個比賽我試試看能不能推遲,等你好了再參加?!?p> 話一出口,不只是符明愿,就連霍存思自己也愣住了。
符明愿有些震驚于霍存思霸道總裁似的手筆,而霍存思則是有些反感自己的多管閑事,畢竟他和符明愿只是合同關(guān)系,委實沒有必要對她的事這么上心。
“額……不,不用了,以后還會有這樣的比賽的,這次就算了。”
符明愿哭完了,情緒也穩(wěn)定了些,自然不敢再讓霍存思做這樣的事情。說實話,今天霍存思能出手救自己,還將自己送到醫(yī)院,照顧自己,她已經(jīng)很感謝了,畢竟他們也不是真的未婚夫妻。
“今天的事……很感謝您,以后您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隨叫隨到。”
符明愿抹了把眼淚,瞧著霍存思的眼神,好似馬上要跟他桃園結(jié)義似的。明明是感謝的話,可莫名的就惹得霍存思心煩。
“你欠我的,我自然會討回來,你有這精神表忠心,不如想想怎么把害你的人處理了,畢竟我也不是你的私人保鏢,處處護(hù)得了你?!?p> 霍存思冷著臉,說出來的話,直白又扎心,瞧著符明愿的眼神仿佛就將‘菜雞’兩個字寫在臉上。
不過秉著話糙理不糙的原則,符明愿虛心接受了來自霍老大的‘打擊式教育’。人家說得也沒錯,她就是不行嘛!今天能逃脫,也是托了霍存思的福。
“嗯嗯,我明白,我會處理好這些的,爭取下次不給您添麻煩。”
拋開一切不談,符明愿真的是把霍存思當(dāng)做自己的榜樣——她前十幾年是真的沒見過這樣運(yùn)籌帷幄、眼黑心狠的人。
“存思或者先生,以后這樣叫?!?p> 霍存思瞧著符明愿殷勤的樣子,有些不悅,那個‘您’字實在扎耳朵,他不喜歡。
“……好的,先生?!?p> 霍存思的想法,她向來跟不上,只不過她聽話就好了,在他身邊帶著,不需要多聰明,懂得聽話就行。況且霍存思的要求也沒什么問題,是她太疏忽了,隔墻有耳的情況也是要防范的。
“老大,晚飯到了?!?p> 鄭擎敲了門,將晚飯給霍存思送到。
“吃飽了,休息?!?p> 霍存思說完就自顧自的把小桌板給符明愿支到床上,然后又坐回了沙發(fā),拿起先前攤開的一份文件繼續(xù)看起來。
符明愿瞧著面前頗為豐盛的晚餐,想要叫霍存思一起吃,但是瞧著男人皺眉思考的樣子,到底止住了聲。
這是她第一次看霍存思工作的樣子,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霍存思戴眼鏡的樣子。
霍存思的長相屬于野性濃烈那一掛的,五官深邃,骨相絕佳,加之氣質(zhì)凌冽,整個人就像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狼王,既讓人懼怕,又讓人想要接近。
任何威脅到生命的美麗都是惡魔在人間的化身,這句話放在霍存思身上最合適不過。
符明愿原以為霍存思這樣的人是最不適合戴眼鏡的了,畢竟一個兇悍的很,一個又斯文得很。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霍存思戴眼鏡的樣子出奇的好看。
高挺的鼻梁將金絲鏡框托得穩(wěn)穩(wěn)的,干凈的鏡面柔和了他頗為凌厲的眼神,微微低頭看文件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都要平和許多。
“看夠了就吃飯?!?p> 符明愿看得出神,灼熱的視線霍存思想要忽視都難,怕桌上的玉米排骨湯冷了,他便提醒了一句。
意南瓶
現(xiàn)在霍存思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符明愿的心思,但是呢,愛情這種東西嘛,來了擋都擋不住,咱們的小霍爺總是忍不住對愿愿好。 愿愿現(xiàn)在也沒有喜歡上霍存思,對他也只是有種打工人對甲方爸爸的敬畏和卑微,可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本演多了,要是不假戲真做,瓶子我真的很難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