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一層一層打上去!
俱樂部大廳的舞池里頓時一片大亂,在滾動的燈光里熱舞的男女紛紛被砸進來的俱樂部人員嚇著,慌亂閃躲。
走廊休閑區(qū)里沖出來一群俱樂部的安保人員,看上去十分兇神惡煞。然而,等一群人看清楚了來踢場子的人時,卻都是一愣。
這膽大包天、敢來砸安慶集團場子的人竟然是名少女,看起來柔弱文靜,出手卻干脆狠辣,凡是試圖拿下她的人,全都錯筋斷骨,慘叫著跌出去。
她進來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地面上就橫七豎八躺了十個人左右。
見到這架勢,俱樂部人員自然不會再把褚鈺當成一個普通的少女看待,紛紛精神警惕地靠了過去,手里還拿著電棍。
這些電棍不像是假的,安保人員往前去的時候,電棍像是還在閃爍著電光。
原本想往外跑的人一見這情形,誰還敢動?都怕往外跑時被誤傷,于是紛紛躲去角落,有些女子已經(jīng)捂上眼不敢看,就怕看見太過暴力的場面。
然而,終究有膽子大些的偷偷從指縫里往外看,但卻并未見到意料中的暴力場面。
只見那少女游走在二三十個男人中間,出手快狠準,且角度極為刁鉆,腕脈、手肘、腋下、內(nèi)膝,全是不好防備之處。每番出手,電棍必然鏗鏘落地,地上趴倒一片!且這少女似乎討厭見血,只用掌風傷人,但奇怪的是只要是掌風落下,必能聽見叫人冷寒的骨裂聲,倒在地上的人沒有一個能再爬得起來的。
在這混亂的場面里,舞池對面的吧臺處,卻有一名男子安靜得喝著酒。
禹司南。
他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裝,衣袖微微挽起,手中一杯紅色酒液。酒液在滾動的霓虹燈下漾動著惑人的顏色,映在他v領衣衫下微微露出一線的胸膛上,極為惹人遐想。
男人在褚鈺打進來時,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落,接著便平靜無波地轉(zhuǎn)開,繼續(xù)喝自己的酒。酒液里映出他劍鋒般的眉,冷如黑夜的眸,一張幾近讓女人瘋狂的臉,臉上卻只寫了四個字——生人勿近!
他只喝自己的酒,好似周圍的慘叫、打斗、尖叫、喝罵以及骨頭碎裂的聲音,一切都與他無關。
與其說是與他無關,倒不如說不在他的世界里。那是一種冷漠到極致的氣場,好似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酒杯,身外便是天塌地陷,也不在他眼里。
只不過在看見褚鈺要受偷襲的時候,他的眸中有了一絲莫測的變化,像是有微微霞光閃過。
隨后,那個想偷襲褚鈺的安保人員憑空就摔在地上,如同見鬼了一般,痛得他根本站不起來。
褚鈺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她手上得了空,看準一個撲過來的安保人員,甩手就把人朝著那群安保人員扔了過去!
那小混混踉蹌著摔過去,一頭栽在吧臺上,砰一聲巨響,嚇得吧臺里的服務生抱頭蹲去里面,禹司南已然不為所動。
這些安保人員并不是褚鈺的對手,很快,整個俱樂部的大廳就已經(jīng)躺了一地的人,只有少女褚鈺煢煢獨立,冷然的眉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眼里一片冷寂和殺意,仿佛再問:你們還有誰要上來。
俱樂部里除了哀嚎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也沒有人再敢靠近這位少女。
褚鈺冷然一笑,向樓梯走去。
她以一敵眾,大廳里一片哀嚎,卻沒注意到,在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吧臺處的禹司南終于放下酒杯,緩緩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時間難得有點久,直到她的身形消失,他才慢慢收了回來。
安慶集團在越天俱樂部里布置的人不少,褚鈺一路打來,少說撂倒了快三十個人。
賭場安排在第八層,當褚鈺打上去時,走廊上又沖出來數(shù)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人,這些人一看就比下面那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們訓練有素,手往腰間迅速一探,接著手中便多了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褚鈺。
“什么人敢在越天鬧事!不想活了!”
褚鈺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跟真正的槍械面對面,換做從前,她定然會不知如何面對,但現(xiàn)在,她還真不怕。
她這幾年的內(nèi)家功夫已經(jīng)練到了暗勁上,加上玄門的養(yǎng)氣功夫和對天地元氣的操控,這么近的距離,這些人想在她面前拔槍,還真是難了點。
褚鈺微微一笑,仍是淡雅模樣,笑容卻只叫人覺得冷,“我討厭別人對我拔槍,收起來!否則,讓你們這輩子都拿不起槍?!?p> 沖過來的黑衣人聽聞這話,先是一怒,接著便紛紛瞪大眼,滿臉驚駭!
他們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人,卻從來沒遇見今天這種怪事!此時他們伸著手,舉著槍,卻別說手指動不了,連整條胳膊都冰冷麻木了!
這是怎么回事?
“我要見你們老大!帶我去見他,否則,我不介意一層一層打上去。”褚鈺一腳把身后撲過來的一個安保人員踹下樓梯,回頭說道。
但凡夜間娛樂場所,向來都是陰煞喜歡聚集的地方,只要引動一點到人身上,沒人可以動得了!當然,這些在普通人眼里,都是難以理解的范疇
她冷笑一聲,補充道:“但是,我的耐心有限。如果真叫我一層層打上去,保不準我打到哪一層就失去了耐心,不想打了,到時,或許我就不想見你們老大了,如果我不見他,而我心情又不好,倒霉的就是你們越天!”
褚鈺這話可不是說假的,把這越天俱樂部動動手腳,令其變成散財?shù)乃谰郑瑢λ齺碚f輕而易舉。
重生之后,她還沒干過這種事,但她不介意試試。
越天俱樂部八層的樓道里,頓時一片詭異寂靜的混亂,樓梯上東倒西歪的安保人員,樓道里數(shù)名訓練有素舉著槍卻動不了的黑衣人。
眾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總覺得這狠話說的有點可笑,蘇市地面上,不管誰說出這么句話來,眾人一定大笑其不自量力,但此時此刻,卻誰也笑不出來,因為他們被區(qū)區(qū)一個少女制住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明明是混亂的場面,此刻卻有一種詭異的寂靜感。
而這種寂靜的畫面,透過樓道安置的攝像頭,傳進了頂樓的一間會客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