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太客氣了,能幫上公子的忙是我們的榮幸。”
在陸仁這樣的前輩面前,白潔絲毫不敢邀功。
“那多不好意思,今天時辰也不早了,我也沒有什么好招待的,二位就先請回吧,有時間常來玩?!?p> 陸仁此刻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坐山雕的身上,而且自己現(xiàn)在也確實(shí)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招待他們。
剛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幾天,小院之外又是危機(jī)四伏,可以說這幾天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要不是院子中間還有一個結(jié)著果子的樹,陸仁恐怕還未出山就被餓死了。
聽到陸仁的逐客令,兩人不由的都是一愣。
此人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高人難道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馬上就要趕人走。
清瑤欲言又止,她們此行的目的,直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來的及說出來。
也不知道前輩是有意還是無意,每當(dāng)他們快要出言邀請的時候,陸仁總是立刻打斷她們,左右而言其他。
眼看機(jī)會稍縱即逝,清瑤決定放手一搏,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歸要先說出來的。
國老能夠斷定此處生機(jī)無限,那就絕對不會有錯。
清瑤正要張口,白潔卻搶先一步道:“陸公子既然不方便,那我們就改日再來拜訪,先告辭了?!?p> 說著白潔拉著清瑤向陸仁微微鞠了一躬,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p> “那個,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謝謝你們,總不好讓你們空手回去的。”
陸仁手掌輕抬,頓時有兩枚紅彤彤的果子,直接落在了他們的手中。
“這兩枚果子你們拿著解渴用吧,我這里也沒有什么吃的,等下次一定留你們吃飯?!?p> “多謝陸公子?!?p> ......
回去的路上,清瑤滿心的疑惑,還是忍不住問道:“白姨,剛剛你為什么不讓我說,我們此行可是肩負(fù)著整個大夏國的命運(yùn)的?!?p> 白潔小心的摸了摸懷里包裹嚴(yán)實(shí)的兩枚果子,笑著拍了拍清瑤的腦袋。
“前輩做事高深莫測,豈是你我能夠左右的,而且我看前輩的修為早已功參造化,至少也是上清境的修為,這樣的人物抬手之間便足以毀天滅地,我們大夏國區(qū)區(qū)一個凡間的國度,如何能夠入得了前輩的法眼?!?p> “而且雖然沒有請得動前輩出山,但是依我看,我們的目的前輩早就清楚了,所以才會故意打斷我們的話?!?p> “可是前輩不出山,我們大夏國可怎么辦???”
清瑤臉上滿是焦急,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能夠?yàn)楦富食鲆环萘?,就這樣回去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白潔笑了笑道:“傻丫頭,前輩不是給了我們兩顆果子嗎?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么深意,我們還是快點(diǎn)回去將此事告知國老,看他老人家怎么說?!?p> 清瑤還是不解的問道:“兩顆果子有什么用,我們需要的是請前輩出山幫我們化解危機(jī)的?!?p> 白潔看了清瑤一眼,無奈的道:“你可還記的那滿院的聚靈草,以及你喝的那杯水?你再想想這果子能是凡物嗎?”
清瑤立刻恍然大悟,若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二人隨即不再停留,快速向東京趕去。
......
小院內(nèi)。
陸仁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準(zhǔn)備。
據(jù)他上一世的記憶,要想訓(xùn)練一只出色的獵鷹,獵人們必須要將獵鷹的意志完全磨滅,俗稱熬鷹。
這坐山雕盡管體型龐大,可還是一只鷹。
所以陸仁決定和它好好熬上幾天,就看誰先堅(jiān)持不住了。
在接下來的三天之中,陸仁白天睡覺晚上熬鷹,一刻也不讓它休息。
而在白天陸仁睡覺的時候,也沒有讓座山雕閑著,他控制著冰涼的井水一滴滴的往坐山雕的腦袋上面滴,讓其時刻保持著清醒的狀態(tài)。
坐山雕起初還有反抗,但是不論它怎么躲,那井水似乎是有靈性一般,總是能夠準(zhǔn)確的擊中自己的腦袋。
等到后來,坐山雕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井水的不凡,這哪里是什么井水,完全就是蘊(yùn)含著無盡大道至理的靈水呀。
只是每當(dāng)它想要煉化這股力量的時候,又會有一滴井水落下,讓自己始終保持透心涼的狀態(tài),無法修煉。
沒有人能夠體會座山雕內(nèi)心的掙扎,那種機(jī)會就在眼前,卻偏偏得不到的痛苦。
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了三天,這三天中坐山雕整個鷹都快瘋了。
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一滴滴的靈水就這樣白白浪費(fèi),簡直是在暴殄天物,偏偏還不讓自己吸收,他是家里有礦在這里炫富呢?還是腦子有毛???
第四天。
坐山雕終于崩潰了,太陽又要落山,果然陸仁準(zhǔn)時的從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隨后拿起門邊的一根木棍,不懷好意的向自己走來。
這根木棍對于座山雕來說,完全就是噩夢般的存在,總是能在自己出其不意的時候,敲在自己碩大的腦袋上。
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它幾乎都能夠預(yù)測的到了。
眼看陸仁越走越近,坐山雕不由打了個寒顫,緊接著徹底爆發(fā)了,這樣的日子它受夠了,要?dú)⒁獎幠憬o個痛快吧。
“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坐山雕歇斯底里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的味道。
“臥槽......你會說話?”
陸仁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從來沒想到熬鷹還能熬到讓對方開口說話。
“不是吧,大哥,你也沒問我呀,作為一只妖王,我會說話很符合邏輯吧?!?p> 陸仁被問到啞口無言,是呀,這幾天自己什么也沒問,只顧著跟它耗著了。
牛皮,一個動物竟然還會說話,這可真是山羊放了個綿羊屁,即騷氣又洋氣。
既然坐山雕會說話,那事情就好辦了,直接跟它溝通不就行了嗎。
如此想來,陸仁只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才,那這三天自己都在干什么呀?。?!
“咳咳”
陸仁清了清嗓子順便也緩解下尷尬的氣氛。
“明人不說暗話,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么事我就直說了,給我個面子,做我徒弟吧?!?